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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一榴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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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神秘篇章(一)
  (首先说一声抱歉,今天我们这儿委实寒冷无比,坐在电脑前打字,手脚冻得生疼,这时候才来,抱歉抱歉。
  张三丰和俞岱岩等听到这便是黑玉断续膏,无不大喜,俞岱岩残废了二十年,要尽复旧观,势所难能,但一年半载之后,当可在腋下撑两根拐杖,以杖代足,缓缓行走,虽然仍是残废,却不复是丝毫动弹不得的废人了,而且张无忌学得蝶谷医仙胡青牛的真传,细细调养,将来说不定能如常人一般也未可知。
  杨逍和韦一笑见他受伤,只道他跟敌人恶战了一场,急忙动问,张超群微微一笑,道:“能救了我师兄,受点小伤算得什么?”
  俞岱岩自然是感激涕零。当晚,张三丰便给俞岱岩用上了黑玉断续膏。
  到了第二日,张超群叫杨逍、韦一笑日夜兼程赶回光明顶,把剩下的黑玉断续膏送去给殷梨亭医治,张三丰这才知道,殷梨亭也出了事,急忙动问。
  两师徒来到院子里,武当弟子忙得热火朝天,有的严阵以待,以防强敌再至,有的则在几个三代弟子的督促下习练功夫。
  弟子们见了张三丰,纷纷行礼,张三丰只是点头微笑,让他们自去行事,待弟子们走远,张三丰这才问他太极拳之事。
  张超群早已会这路拳法,在后世,太极拳成为人们健身的体操,公园里,白发苍苍的老头们,几乎个个都会太极拳。张超群昨日和阿三交手的时候,只是碰巧用了一招云手,根本就没去想太多,直到此时张三丰问起,这才想起自己的严重失误来,这不是鲁班门前弄斧头么?
  也幸好超群哥机灵,装作茫然,道:“那个……是我自创的,师父觉得还过得去么?”
  张三丰惊奇道:“你自创的?”
  “是啊,我瞎琢磨,没事就喜欢乱改武功,让师父见笑了。”
  张三丰拈须微笑,道:“想不到我们师徒俩竟然想到一块儿去了,哈哈哈……”
  瞧这老头笑得胡子乱颤,脸上橘子皮般的皱纹也堆了起来,张超群不禁暗笑。随即张三丰又问他懂得九阳功的事,张超群正想告诉他,九阳神功的原本就在自己身上,猛然又想到,给这老头倒是不打紧,他武功已经这般厉害,再强又能如何了,一百一十多岁,还能活多少年?但若是他把九阳神功给武当派其他人练习的话,若干年后,武当派岂不是要独霸武林了?是福是祸,实难预料,便隐忍着没拿出来,随口将自己这三年多来的经历说了出来,无关紧要的地方就添油加醋,有些不能说的地方,就删减再三,张三丰听得连连惊叹,三年之内学会九阳神功和乾坤大挪移,这不是天才又是什么?
  当超群哥说到六大派从光明顶返回,被赵敏劫掠去的时候,忽然顿住。
  “糟糕,光顾着跟师父聊天了,却忘了大事了!”
  这时,有数名武当道士拥着一个俗家弟子匆匆而来,那弟子满面风尘,来到张三丰面前,道:“师祖,大事不好。”
  张三丰皱眉道:“什么不好?”
  那弟子道:“我派与少林、峨嵋、华山、崆峒、昆仑各派远征光明顶的人众,无一个回转本派,江湖上沸沸扬扬,都说魔教势大,将六大派前赴西域的众高手一鼓聚歼,然后再分头攻灭各派。日前少林寺僧众突然失踪,传闻是魔教将他们尽数劫掠了去,现在江湖上众门派、众帮会、以及镖行、山寨、船帮、码头等等,无不严密戒备,以防魔教大举来攻,弟子担心魔教会来我们武当派生事,所以快马加鞭赶了回来,请师祖提防戒备。”
  张三丰呵呵笑道:“你辛苦了,江湖传闻都是假的,你可知魔教教主现在何处?”
  周围的武当道士都是笑了起来,那俗家弟子莫名其妙,不知所以,奇道:“难道魔教教主已然……已然来过了么?”
  张三丰指着张超群笑道:“这便是明教教主了,而且还是我的徒弟,你们的师叔。”
  其他武当弟子早已知道张超群来历,这名远驻在外的弟子却是不知,见他年纪比自己还要小得多,瞠目结舌,但师祖的话,他又怎能不信?更见其他师兄弟都是莞尔而笑,知道不假,急忙向张超群磕头行礼。
  张超群笑着将他托起。张三丰大声道:“中原六大派与明教多年来的仇怨,其实是个误会,这中间都是鞑子朝廷在挑唆污蔑,从今以后,武当派弟子记住,我们武当派和明教是兄弟教派,当相亲相助,大伙儿听明白没有?”
  众弟子轰然应喏。张三丰又道:“三代弟子都过来听令。”
  “挑选三十名弟子,持我派信符,前往各门各派,帮会镖行,将我刚才所说的话通传天下。如若不信我张三丰的,尽管来当面问我!”
  张三丰白须飘飘,身材高大,神威凛凛,发号施令间,气势凛然,张超群也为之折服。
  待他号令完毕,张超群才道:“师父,几位师兄和少林、峨眉等一众人等都被鞑子朝廷劫去,此事非同小可,万一他们见挑唆不成,一怒之下,将他们尽都杀害,咱们各门派便元气大伤,若不尽早将大伙儿救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张三丰点头称是,道:“话虽如此,天下之大,咱们又去哪里打探下落?光凭着武当一派的力量,委实难以办到。”
  张超群心道:在大都万安寺里藏着呐,这是碰到了我,若是那个什么张无忌,还不一筹莫展么?
  “师父,弟子在来武当山的途中,已有了些眉目,相信按照这条线索去查,应该是没什么问题。几位师兄、还有无忌,他们都在鞑子手里,须得尽快解救才是。”
  张三丰点头道:“这又要辛苦你了,你手上的伤势还未复原,不碍么?”
  张超群笑道:“这一路去大都,也要许多时日,等到了大都,伤也就好得差不多了。师父请放心,弟子不会胡来的。”
  目送张超群飘然下山,张三丰不禁感慨万千,没想到当年自己在汉水小舟之上,一时起意,收了他为徒,几年时间,他竟然有如此成就,不单武功造诣已超过他几个师兄,而且,收服了明教,他秉性纯良,他日明教在他指挥下,弃恶从善,这是多大的美事!今趟武当险些覆没在鞑子手上,也全仗了他,识破假空相,在三清殿上技压群雄,敌人败退而去,还有岱岩的伤……
  想到这些,张三丰当真是老怀大慰。
  话说张超群一路下山而来,几天之后,手上的伤已是好得七七八八,在附近市集买了一匹好马,马不停蹄向大都行去。
  大都北连朔漠,南控中原,西拥太行,东濒渤海,地势优越,辽、金两代都选择为京城。忽必烈称帝后,元朝的统治重心已由漠北移到中原。为了巩固对这一地区的统治,忽必烈必不可免地要学习汉文化,改行汉法。因此,把都城确定在大都,并按汉文化的传统,兴筑新都。
  行了多日,张超群终于抵达元朝的京城——大都。
  其时蒙古人铁骑所至,直至数万里外,历来大国幅员之广,无一能及。大都即后代之北京。帝皇之居,各小国各部族的使臣贡员,不计其数。张无忌等一进城门,便见街上来来往往,许多都是黄发碧眼的外族。
  张超群来到西城,找了一家客栈投宿。天子脚下,就连店小二这等人物也是势利之极,见张超群风尘仆仆,衣衫破旧,爱理不理,张超群心知为何,也不多话,径自去了衣饰商铺,换了一身质料上乘的衣衫来,这下一打扮,浑然成了个富家公子哥,超群哥本就英俊不凡,换了这身衣裳,大街之上,大姑娘小媳妇都是瞧得呆了。
  有诗为证:春 心荡漾百花放,裙底亵裤湿嗒嗒……
  


第124章 神秘篇章(二)
  回到客店,那店小二果然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奔走趋奉,服侍殷勤。
  叫了一桌好酒好菜,慢慢吃喝着,酒足饭饱之际,张超群赏了些散碎银子给那小二,小二喜出望外,千恩万谢,张超群问起大都城里的名胜古迹,谈了一会,漫不经意的问到有什么古庙寺院。那店小二第一所便说到西城的万安寺:“这万安寺真是好大一座丛林,寺里的三尊大铜佛,便走遍天下,也找不出第四尊来,原该去见识见识。但客官来得不巧,这半年来,寺中住了西番的佛爷,寻常人就不敢去了。”
  张超群道:“住了番僧,去瞧瞧也不碍事啊。”
  那店小二伸了伸舌头,四下里一张望,低声道:“不是小的多嘴,客官初来京城,说话还得留神些。那些西番的佛爷们见了人爱打便打,爱杀便杀,见了标致的娘儿们更一把便抓进寺去。这是皇上圣旨,金口许下的。有谁敢老虎头上拍苍蝇,走到西番佛爷的跟前去?”
  其时,西域番僧倚仗蒙古人的势力,横行不法,欺压汉人,若换了旁人听到,也不算什么稀罕事,偏偏超群哥却是听得火冒三丈,当下也不跟那店小二多说。
    回到房中,取出九阳真经的第二卷来瞧,此时张超群的内功造诣已是极高了,但不将这九阳真经都学了全,心中自也不甘,照着第二卷上面所教,张超群运气调息,等到二更时分,方才收功,从窗中跃出,向西寻去。
  那万安寺楼高四层,寺后的一座十三级宝塔更是老远便可望见。张超群施展轻功,片刻间便已到了寺前。
  瞧了一会儿动静,绕到寺院左侧,想登上宝塔,居高临下的察看寺中情势,不料离塔二十余丈,便见塔上人影绰绰,每一层中都有人来回巡查,塔下更有二三十人守着。戒备如此森严,想要救人必定极不容易。赵敏手下能人极多,那鹿杖客和鹤笔翁都还没有现身,倘若就这么闯进去,只怕是糟之大糕,张超群不是莽夫,自然不会鲁莽从事,当下悄悄退开。
  突然之间,第六层宝塔上亮起火光,有八九人手执火把缓缓移动,火把从第六层亮到第五层,又从第五层亮到第四层,一路下来,到了底层后,从宝塔正门出来,走向寺后。
  张超群忍不住好奇,从侧面慢慢欺近。万安寺后院一株株都是参天古树,超群哥躲在树后以为掩蔽,一听有风声响动,便即奔上数丈。他轻功虽高,却也唯恐为人察觉,须得乘着风动落叶之声,才敢移步。超群哥前世是特工,这点手段,自然是家常便饭,更何况自己的轻功与韦一笑都能有得一比,如此走上二十多丈,已看清楚十余名黄袍男子,手中各执兵刃,押着一个宽袖大袍的老者。那人偶一转头,张超群看得明白,正是昆仑派掌门人铁琴先生何太冲,心中不由得一乐,嘿嘿,这老淫虫也被捉了来,倒也有趣。
  眼见一干人进了万安寺的后门,张超群等了一会,见四下确实无人,这才从后门中闪身而入。那寺院房舍众多,规模之大,几和少林寺相仿佛,见中间一座大殿的长窗内灯火明亮,料得何太冲是被押到了该处。张超群闪身而前,到了殿外,伏在地下,从长窗缝隙中向殿内张望。超群哥虽然艺高人胆大,但此刻深入龙潭虎穴,心下也不禁惴惴。
  长窗缝隙甚细,只能见到何太冲的下半身,殿中另有何人却无法瞧见。只听何太冲气冲冲的道:“我既堕奸计,落入你们手中,要杀要剐,一言而决。你们逼我做朝廷鹰犬,那是万万不能,便再说上三年五载,也是白费唇舌。”
  张超群暗暗点头,心中想道:这老淫虫坏事做绝,害了嫣然一家几十口人命,本来还可借着这次机会,顺手除了他,可是眼下见他一派正气凛然的模样,倒是意外之中又有些敬佩。
  只听一个男子声音冷冰冰的道:“你既然固执不化,主人也不勉强,这里的规矩你是知道的了?”
  何太冲道:“我便十根手指一齐斩断,也不投降。”
  那人道:“好,我再说一遍,你如胜得了我们这里三人,立时放你出去。如若败了,便斩断一根手指,囚禁一月,再问你降也不降。”
  何太冲道:“废话少说,拿剑来!”
  那人冷笑道:“等你十指齐断之后,再来投降,我们也不要你这废物了。拿剑给他!摩诃巴思,你跟他练练!”
  另一个粗壮的声音应道:“是!”
  张超群听到这里,知道这是赵敏想学中原各派的武功,不觉好笑,武功这东西,东拼西凑地学了来,也入不了上乘,还不如干干脆脆地嫁了给本大爷,我立刻把九阳神功传授给你,到时候,凭着这妞儿的聪明,武林之中,便多了个高手了……
  正想之际,张超群手指尖暗运神功,轻轻将那缝隙挖大了一点,只见何太冲手持一柄木剑,剑头包着布,又软又钝,不能伤人,对面则是个高大番僧,手中拿着一柄青光闪闪的纯钢戒刀。两人兵刃利钝悬殊,几乎不用比试,强弱便判。但何太冲毫不气馁,木剑一晃,说道:“请!”
  刷的便是一剑,去势极是凌厉,昆仑剑法,果有独到之秘。那番僧摩诃巴思身材长大,行动却甚敏捷,一柄戒刀使将开来,刀刀斩向何太冲要害。张超群只看了数招,便知道何太冲必败无疑。
  果然,何太冲剑法虽精,内力却和常人相去不远,剑招上的凌厉威力全然施展不出,只是那番僧的武功实是逊他两筹,几次猛攻而前,总是被何太冲以精妙招术反得先机。拆到五十余招后,何太冲喝一声:“着!”
  一剑东劈西转,斜回而前,托的一声轻响,已戳在那番僧腋下。倘苦他手中持的是寻常利剑,又或内力不失,剑锋早已透肌而入。
  只听那冷冷的声音说道:“摩诃巴思退!温卧儿上!”
  张超群向声音来处看去,见说话之人脸上如同罩着一层黑烟,一缕稀稀朗朗的花白胡子,负手而立,双目半睁半闭,似乎对眼前之事漠不关心。
  再向前看,只见一张铺着锦缎的矮几之上踏着一双脚,脚上穿一对鹅黄缎鞋,鞋头上各缀一颗明珠。张超群心中一动,眼见这对脚脚掌纤纤,踝骨浑圆,不由得面红耳赤,心跳加剧。他丫的,我这老婆果然是个大美女,脸蛋儿漂亮,小胸 脯也弹性十足,就连这双脚也这么迷人,上次在武当山,真该将她就地正法!
  超群哥吞了一口口水,只见赵敏的右足轻轻点动,料想她是全神贯注的在看何太冲和温卧儿比武,约莫一盏茶时分,何太冲叫声:“着!”
  赵敏的右足在锦凳上一蹬,温卧儿又败下阵来。只听那黑脸的玄冥老人说道:“温卧儿退下,黑林钵夫上。”
  张超群听到何太冲气息粗重,想必他连战二人,已是十分吃力。片刻间剧斗又起,那黑林钵夫使的是根长大沉重的铁杖,使开来风声满殿,殿上烛火被风势激得忽明忽暗,烛影犹似天上浮云,一片片的在赵敏脚上掠过。蓦地里眼前一黑,殿右几枝红烛齐为铁杖鼓起的疾风吹熄,喀的一响,木剑断折。何太冲一声长叹,抛剑在地,这场比拚终于输了。
  那冷冷的声音说道:“铁琴先生,你降不降?”
  何太冲昂然道:“我既不降,也不服。我内力若在,这番僧焉是我的对手?”
  那人道:“斩下他左手无名指,送回塔去。”
  殿中断指、敷药、止血、裹伤,何太冲甚为硬气,竟一哼也没哼。那群黄衣人手执火把,将他送回高塔囚禁。张超群缩身在墙角之后,火光下见何太冲脸如白纸,咬牙切齿,神色极是愤怒,心道:就冲着你这老小子这么牛叉,老子就不取你小命了。
  待一行人走远后,忽听得一个娇柔清脆的声音在殿内响起,说道:“鹿杖先生,昆仑派的剑法果真了得,他刺中摩诃巴思那一招,先是左边这么一劈,右边这么一转……”
  张超群心中一动,原来那黑沉沉的脸的老头儿,就是鹿杖客了!这人果然是长着一张鹿脸!又凑眼去瞧,见赵敏一边说,一边走到殿中,手里提着一把木剑,照着何太冲的剑法使了起来。番僧摩诃巴思手舞双刀,跟她喂招。
  鹿杖客赞道:“主人真是聪明无比,这一招使得分毫不错。”
  赵敏练了一次又练一次,每次都是将剑尖戳到摩诃巴思腋下,虽然剑是木剑,但重重一戳,每一次又都戳在同一部位,料必颇为疼痛。摩诃巴思却聚精会神的跟她喂招,全无半点怨愤或闪避之意。她练熟了这几招,又叫温卧儿出来,再试何太冲如何击败他的剑法。
  张超群瞧得不耐烦,这小妞儿也真无聊,不去绣花补衣裳,三更半夜的,在这儿学什么狗屁剑法了!她将各派高手囚禁在万安寺,使药物抑住各人的内力,逼迫他们投降朝廷。众人自然不降,便命人逐一与之相斗,她在旁察看,得以偷学各门各派的精妙招数,殊不知,她自己连内功基础都不怎么样,学得来的招数,也就自然落了下乘了。
  赵敏和黑林钵夫喂招,使到最后数招时有些迟疑,问道:“鹿杖先生,是这样的么?”
  鹿杖客沉吟不答,转头道:“鹤兄弟,你瞧清楚了没有?”
  左首角落里一个声音道:“苦大师一定记得更清楚。”
  赵敏笑道:“苦大师,劳你的驾,请来指点一下。”
  张超群在外面心头一动,急忙凝神观看,只见右首走过来一个长发披肩的头陀,身材魁伟,满面横七竖八的都是刀疤,本来相貌已全不可辨。他头发作红棕之色,自非中土人氏。
  他一言不发,接过赵敏手中木剑,刷刷刷刷数剑,便向黑林钵夫攻去,使的竟是昆仑派剑法。这个被称为“苦大师”的苦头陀模仿何太冲剑招,也是丝毫不用内力,那黑林钵夫却全力施为,斗到酣处,他挥杖横扫,殿右熄后点亮了的红烛突又齐灭。何太冲在这一招上无可闪避,迫得以木剑硬挡铁杖,这才折剑落败,但那苦头陀的木剑方位陡转,轻飘飘的削出,犹似轻燕掠过水面、贴着铁杖削了上去。黑林钵夫握杖的手指被木剑削中,虎口处穴道酸麻,登时拿捏不住,当的一声,铁杖落地,撞得青砖砖屑纷飞。
  黑林钵夫满脸通红,心知这木剑若是换了利剑,自己八根手指早已削断,躬身道:“拜服,拜服!”
  俯身拾起铁杖。苦头陀双手托着木剑,交给赵敏。
  赵敏笑道:“苦大师,最后一招精妙绝伦,也是昆仑派的剑法么?”
  苦头陀摇了摇头。赵敏又道;“难怪何太冲不会,苦大师,你教教我。”
  苦头陀空手比剑。赵敏持剑照做。练到第三次,苦头陀行动如电,已然快得不可思议,赵敏便跟不上了,但她剑招虽然慢了,仍是依模依样,丝毫不爽。
  苦头陀翻过身来,双手向前一送,停着就此不动。张超群暗暗喝一声彩:“好,高明之极,明教也不知道是不是水土养人,杨逍范遥都是这等绝顶高手,你小妮子自以为聪明,却是不知你身边的苦头陀,就是我明教之中的光明右使吧!”
  赵敏一时却不明白,侧头看着苦头陀的姿势,想了一想,登时领悟,说道:“啊,苦大师,你手中若有兵刃,一杖已击在我的臂上。这一招如何化解?”
  苦头陀反手做个姿势,抓住铁杖,左足飞出,头一抬,显是已夺过敌人铁杖,同时将人踢飞。这几下似拙实巧,乃是极刚猛的外门功夫。赵敏娇声笑道:“好师父,你快教我。”
  神情又娇又媚。
  张超群心中怦的一跳,心中暗暗骂道:小浪蹄子,跟别的男人撒娇发嗲干什么!你老公我就在门外呢!
  苦头陀做了两个手势,转身走开,不再理她。
  赵敏见苦头陀不肯再教,微微一笑,也不生气,说道:“叫灭绝老尼来!”
  一名黄衣人道:“灭绝老尼已绝食五天,今日仍是倔强异常,不肯奉命。”
  赵敏笑道:“饿死了她也罢!唔,叫峨嵋派那个纪晓芙来,我听说她是明教光明左使杨逍的老婆,倒要看看她长得如何美貌了。”
  手下人答应了,转身出殿。
  超群哥暗叫糟糕,倘若纪晓芙也被这妞儿斩了手指,老子岂不是要心疼死了?但此刻这大殿之内,范遥和鹿杖客都在,自己就算能胜过鹿杖客,也决计挡不住范遥,上回在武当山他并不在场,他又认不得我是明教的新任教主,况且此种情况下,他哪里会留手?进去?除非是当场捉住赵敏,还能让这两大高手投鼠忌器!可是,这又谈何容易?
  正踌躇之际,一群黄衣人押着纪晓芙进殿。张超群见她面带憔悴,不禁微微一叹,虽说她是杨逍的老婆,但毕竟曾跟自己有过一夜之欢,自己碰过的女人,怎也不能眼睁睁地瞧着她被人欺负了!
  这时,只听赵敏说道:“纪姑娘,哦,应该称你为杨夫人才对,听说你是灭绝师太的得意弟子,想来她老人家的武功,你也都学了会吧?”
  纪晓芙泰然自若,道:“家师武功博大精深,说到传她老人家剑招绝学,我差得远了。”
  赵敏笑道:“这里的规矩,只要谁能胜得我们三人,便平平安安的送他出门,再无丝毫留难。尊师何以这般涯岸自高,不屑跟我们切磋一下武学?”
  纪晓芙道:“家师是宁死不辱。堂堂峨嵋派掌门,岂肯在你们手下苟且求生?你说得不错,家师确是瞧不起卑鄙阴毒的小人,不屑跟你们动手过招。”
  赵敏竟不生气,笑道:“尊师叫你也不要跟我们动手,是不是?那为了甚么?”
  纪晓芙道:“峨嵋派的剑法,虽不能说是甚么了不起的绝学,终究是中原正大门派的武功,不能让番邦胡虏的无耻之徒偷学了去。”
  她说话神态斯斯文文,但言辞锋利,竟丝毫不留情面。
  赵敏一怔,脸上已然变色,哼了一声,道:“那就没什么好说了,斩去手指!”
  转头又见纪晓芙毫无惧色,又道:“慢着!斩手指太便宜你了。我要让你跟这位大师父一样,脸上划了二三十道剑痕,看你以后怎么见人!”
  她左手一挥,两个黄衣人抢上前来,按住了纪晓芙的双臂。
  赵敏微笑道:“我要划得你的俏脸蛋变成一个蜜蜂窝,也不必使什么峨嵋派的精妙剑法。你以为我三脚猫的把式,就不能叫你变成个丑八怪么?”
  就在这时,只听得“咚”的一声巨响,鹿杖客和苦头陀同时闪身撞门而出……
  


第125章 当众狂摸赵敏
  与此同时,“喀嚓!”
  一声响,殿上长窗震破,一人飞身而入。那两名握住纪晓芙的黄衣人身不由主的向外跌飞。
  鹿杖客和苦头陀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反应何等灵敏,一瞬之间便飞身退回。
  张超群一冲而入,拍掌将那两个黄衣人搞定,一把搂住纪晓芙纤细腰肢,身形如鬼魅般退后,但那鹿杖客来得最快,一道劲风袭来,“嘭”地一掌,两人对拼了一记,各自退开了两步。
  殿中众人这时才看清,来的这人,正是明教教主张超群。
  他这一下如同飞将军从天而降,谁都大吃一惊,苦头陀和鹿杖客事先竟也没丝毫警觉。他们听得外面有声响,立刻冲出,待长窗破裂的一霎,立即抢回赵敏身前相护,鹿杖客和张超群拚了一掌,竟然立足不定,退开两步,待要提气再上,刹那间全身燥热不堪,宛似身入熔炉。
  纪晓芙眼见大祸临头,不料竟会有人突然出手相救。她被张超群搂在胸前,碰到他宽广坚实的胸膛,又闻到一股浓烈的男子气息,又惊又喜,一刹那间身子软软的几欲晕去。
  “过去!”
  纪晓芙还未来得及回过神,张超群将她推了开,一个箭步便冲到赵敏身前。赵敏惊慌之际,自然而然挥剑向张超群刺来。她手中所使的,是倚天神剑,锋锐无比,别说是血肉之躯,就是张超群穿上一身厚重铠甲来,也要被这剑刺穿。哪知赵敏一招偷学来的“有凤来仪”才刚使到一半,只觉对方掌风犀利,手中拿捏不稳,竟是眼睁睁地瞧着手中的倚天剑被他夺去,胸前一麻,身子已然软倒在张超群的臂弯之中。
  张超群飞快地将二女一扯,手掌对准了赵敏,大声喝道:“都他妈的退开!谁不听话,老子就毙了她!”
  鹿杖客和苦头陀本已逼近,眼见郡主被他制住,不由得踌躇,这时,殿内殿外的守卫武士呼哨相应,立即堵死了各处门户,以防强敌逃走。塔上脚步声纷沓而来,有的脚步轻盈,显然都是武功高强之士,张超群听得头皮发麻,更是将赵敏紧紧搂在身前,不敢有半点儿放松。
  大殿之上,涌入者极众,不多时,已将这大殿内围得铁桶一般。
  张超群深知今日想要活命,全要指望手中的郡主娘娘了,低声朝她喝道:“赵姑娘,今日得罪了,你叫他们都退出去,我不跟你为难。”
  赵敏被他搂在怀中,心头犹如鹿撞,她长这么大,还从未被男子如此亲近过,身子软软的,几乎就靠在了张超群身上。
  “你们……你们都退了去罢!”
  赵敏俏脸之上涌起一抹嫣红,轻声喝道。
  鹿杖客和随后赶来的鹤笔翁面面相觑,又瞧了瞧苦头陀,犹豫不决,倘若郡主出了什么事,他们其罪难辞,怎敢就此退走?鹿杖客沉吟片刻,挥手喝道:“全退了吧!”
  众人再不迟疑,纷纷出去,鹿杖客、鹤笔翁和苦头陀最后出去。他们三人一走,大殿上便空空荡荡了,赵敏幽幽地道:“张教主,这位纪姑娘与你有何关系?你为何舍命进来相救?”
  张超群心道:这是咱的女人,咱当然要保护了。口中却道:“他是我师姐,你要弄花她脸,我当然不肯,有什么好说的。”
  赵敏何等聪敏之人,眼见着纪晓芙瞧张超群的眼神复杂之极,心知不是那么回事,却也猜不出,三年多前,张超群被纪晓芙意乱情迷之际,反被推倒。
  “没想到我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你擒住,我这些手下可也算是够脓包了,你捉住我,无非是要保住性命,是也不是?”
  张超群点头道:“不错,以我一人之力,想要救出被你囚禁的六大派众人,那是力所难及的。”
  赵敏幽幽地道:“你救人心切,却有没有想过,我也是清白女儿身,你这么搂着我,若是传了出去,日后我怎么见人?”
  张超群道:“这里都是你的下属,有谁敢胡说八道,你斩了他脑袋便是。”
  心中却是嘿嘿一笑,心想,你没法见人,干脆就嫁给我算了,咱们夫妻之间搂搂抱抱的,外人瞧了也没话好说。
  赵敏微微一笑,道:“天下悠悠之口,怎能尽掩?你还不松开我么?”
  张超群摇头道:“你狡猾得很,我可不敢掉以轻心,万一你有什么帮手埋伏在暗处,将你救了去,我可就小命不保。”
  赵敏扑哧笑道:“我很狡猾么?你给我的考评也真有意思。”
  张超群见她笑声清脆如银铃,更见她宛如天鹅般的秀颈雪白如玉,一抹蓬蓬松松的弯卷秀发中透出少女体香,不禁心中一荡,随即便听门外有人以极轻微的步伐缓缓靠近,知道潜伏者武功不弱,多半还是玄冥二老这个级数的高手,急忙摄定心神,手臂勒住赵敏颈脖,喝道:“外面的人进来一个!”
  果然,鹿杖客片刻之后从门外走了进来,眼神冷冰地瞧着张超群。
  张超群哼了一声,向赵敏道:“你叫这个长了一张马脸的老头去拿十香软筋散的解药来给我!”
  赵敏道:“你想要解药么?”
  张超群道:“不要解药,我捉住你做什么?”
  手臂一紧,喝道:“你别耍什么花样,你小命儿在我手中,你擒来的这些人,未必比你的命值钱,你放了他们,咱们还能做个朋友,以后说不定还有机会一起看看日出,逛一逛这大都,没事咱俩喝喝小酒,何必非要打打杀杀。”
  纪晓芙惊道:“张师弟,你说什么!”
  张超群回转身去,微微一笑道:“纪师姐稍安勿躁。”
  赵敏心中一动,道:“是了,何必打打杀杀,张教主,你若是能为朝廷效力,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到时候,我求我爹爹禀明皇上,封你们明教为国教,岂不美哉?”
  张超群嘿嘿笑道:“这个主意倒是不错,要不这样吧,你为我明教效力,我封你为军师,干脆让你爹爹汝阳王和你哥哥都来明教,我答应你们,今后大鱼大肉,少不了你们的!”
  赵敏脸上变色,喝道:“你胡说什么!”
  张超群道:“怎是胡说?大元皇帝腐败,嫉妒贤能,你老爹汝阳王是个有才能的能臣,又能打仗,你哥哥保保特穆尔也是能征善战的猛将,而你更是智谋机变,狡诈多智,运筹帷幄,不下于你爹爹,假若皇帝肯重用你家,天下哪还会有人造反?所谓功高震主,将来的下场如何,委实是难以预料,赵姑娘,你也是个明白人,应该能明白我说什么吧!”
  张超群所言,正中赵敏痛处,其时,她父亲察汗特穆尔在朝中威望颇高,皇帝忌惮,不肯让他领兵,几次造反,都是委派了他人,察汗特穆尔不受重用,但皇帝也不敢轻易动他。
  赵敏虽然知道他没说错,但也震惊,只知道他武功高强,却没想到他对自己家和朝廷的事情竟然也这般熟稔。
  “哼,胡言乱语,我爹爹是皇帝的肱骨之臣,皇上颇为倚重,你又知道什么了!”
  张超群也不多说,又问道:“你到底给是不给,说句话吧!”
  赵敏眼珠儿一转,道:“好吧,给你就给你,反正那些人也不识抬举,留了在这里,白白浪费粮食养着。不过,我要你杀了她!”
  她手不能动弹,嘴巴朝纪晓芙所站之处一努。
  张超群喝道:“你胡说什么?”
  赵敏高声喝道:“还不动手么!”
  张超群道:“你知道我是不会……”
  忽然人影一闪,鹿杖客纵身向纪晓芙扑去,张超群万万没想到赵敏所言的“还不动手”是在吩咐鹿杖客,还以为她是在喝令自己,一怔之下,急忙迎向鹿杖客,一掌拍去,一股极寒的内力逼来,张超群心知要糟,赵敏竟然如此大胆,难道她就算准了老子舍不得杀她么?心中大急之下,内力猛然膨胀开来,真力相碰,中间毫无闪避取巧的余地,两人身子一晃,同时退了一步,这一瞬之间,门外已有人闯入进来,飞快地将赵敏拉了过去。
  张超群又惊又怒,顾不得再多想,拼着自己背后大开,身子一闪而过,施展古墓派的绝世轻功,左掌在纪晓芙身上一推的同时,人已到了赵敏身旁,运足真气与接应赵敏之人对了一掌,那人闷哼一声,却不敢还击,生怕伤着郡主,而就在这时,鹿杖客一掌拍到,一股无声无息的掌风已在自己背上印了下去,尽管他已调集真气防御,但那掌力中夹着一股阴冷无比的寒气,直入肺腑,张超群紧紧搂住赵敏纤腰,踉跄着退后,拦在鹿杖客跟前。
  “你再耍诈,我真要一掌毙了你!”
  手掌贴在赵敏脊背,内劲一吐,赵敏登时娇呼一声,一口鲜血喷出。
  鹿杖客身形一滞,再不敢上前。
  “还不给我滚出去!”
  张超群怒目圆睁,大声喝道。
  鹿杖客见他下手伤了郡主,哪还敢再耽误,急忙和另一人退了出去,这两人,来得快,去得也快。
  张超群只觉胸口气血翻涌,寒冷彻骨,说不出的烦恶,纪晓芙惊声问道:“张师弟,你……你有没有事?”
  张超群缓缓摇头,体内九阳神功发动,将玄冥神掌的阴寒之气逼了出来,头顶便如蒸笼一般,丝丝白气冒出。
  过不多时,体内阴毒已被驱散,但内力却也折损不小,定一定神,一把将赵敏抱起,退后靠墙。赵敏被他拦腰抱起,娇呼一声,脸上登时通红,只觉他一手抱住自己肩部,另一手却在自己大腿上,火热烫人,心中不由得乱跳起来。
  张超群听她呼声,恨恨地道:“你不要逼我,逼急了我,我真会一掌杀了你!”
  赵敏娇声喝道:“你还不把我放下,成什么样子!”
  张超群道:“你以为我愿意抱着你么?你这人太过狡猾,若不这般,又要被你逃了。”
  赵敏羞怒交集,道:“你这淫贼,你敢玷污我清白?我……我叫人杀了你!”
  张超群听得她说什么玷污清白,不觉好笑,道:“什么玷污清白了,你又没脱衣服,算什么玷污?”
  心中忽然想道:这小妞儿实在太过麻烦,若不使些非常手段,将她征服,难保以后还会出什么乱子,想到这里,一咬牙,将她放了下来。
  赵敏双脚落地,道:“算你识相!”
  张超群嘿嘿一笑,回头向纪晓芙道:“纪师姐,待会儿小弟要做一些会令你难堪的事,你面墙而坐罢。”
  纪晓芙一怔,一时不解其意,张超群眼角瞟了一瞟赵敏,纪晓芙忽然满脸绯红,急忙转身。赵敏见他二人神色,蕙质兰心,已然猜到什么,不由得惊惶,颤声道:“你要做什么?”
  张超群哼了一声,道:“你既然叫我小淫贼,那我就淫给你看看!”
  一只手臂揽住她纤腰,另一只手则印在她背后,赵敏心中狂跳,又惊又羞,忽觉小腹一阵灼热,暖洋洋的,两腿之间登时像是多了什么,心中一惊,叫道:“你……你要做什么?”
  语气失常,大为惶恐,张超群随手点了她哑穴,免得自己未来老婆的吟浪叫声被外人听见。
  片刻之后,赵敏全身筛糠般颤抖起来,她只觉下腹之处仿佛被一只冰冰凉凉的“手”抚摸,那羞人之处,竟然会有如此奇怪的感觉,那是她从未感受过的。
  那未经开采的处女之地,被如此侵扰,她怎抵受得住?片刻之间,便觉得那儿不住地流出滑腻的液体,两条腿软得根本站立不住。全身都燥热起来,因为哑穴被点,叫不出声来,但呼吸却是粗重而急促,身子乱扭。
  纪晓芙在一旁听得这不正常的呼吸声,哪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脸颊之上红得跟煮熟了的虾一般,心中只觉他荒唐到了近乎于无耻的地步,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这简直就是难以形容……
  听得那不规则的呼吸声,纪晓芙银牙紧咬,脑中竟然回想起几年前在蝴蝶谷中跟张超群的旖旎欢愉,自己那时候被胡青牛的夫人下了药,那药之中居然含有春 药的成份,以至于自己心智恍惚,不受控制,竟在神智迷糊之际,硬是将他压在身下……
  想到这些,纪晓芙不禁羞臊难忍,呼吸也渐渐急促了起来。
  赵敏脸上的红晕越发的娇艳,塔外的火光映得她肌肤异样的白皙细腻,几如透明,红唇微张,呼吸急促,鼻翼一扇一扇的,长长的睫毛也一动一动。
  就在她意乱情迷之际,超群哥一只手已然探到赵敏下身,在她香臀之上轻捏慢揉起来,那柔软而充满了弹性的臀肉被超群哥捏得不住改变着形状,很快,他便不再满足于现状,手指进一步向她两腿之间的小穴摸去,隔着衣裳,她那早已湿透的阴部非但湿润了亵裤,就连外面的衣物也沾满了浓浓的黏液,那种湿湿热热的手感让超群哥欲火狂升。
  赵敏情不自禁地将两腿分开了些许,以便那两根手指能轻易而真实地填补自己的空虚。
  见到她如此动作,超群哥心花怒放,知道她在自己的一淫指神功下缴械投降了,隔着裤子,超群哥手指在那一团柔软的小肉中陷了下去,挑逗下,身子如弓般绷起又如水般柔腻,口中禁不住发出急促而不规则的喘息声。
  她不住地颤抖,腰臀摇摆,似是抗拒,又像是在迎合,经验丰富的超群哥隔着布料,轻易地分辨出她那两片沾满了淫汁的小鲍鱼,手指在那儿不住地轻轻搅动着,而同时,他依然在运用“玉女心经”中的第二式侵袭着赵敏如花般娇嫩的蜜穴。
  顺着那两片嫩嫩的阴唇,超群哥手指弯曲起来,探向她的阴蒂。
  隔着衣服,还真是不好找,不过,这可难不倒超群哥,在几次探索之后,赵敏忽然鼻腔中发出颤抖着的哼哼声,两腿也不由自主地更分开了些,身体愈发滚烫。
  成了,就是在这里了!超群哥的手指不住地在她阴蒂之上轻轻捻拨揉摸,一次一次的将赵敏推上灵欲高峰。赵敏还是处子之身,何曾受过如此的刺激,强烈的羞耻感和极度的愉悦令她身心犹如要飞去一般,飘飘荡荡的感觉,令她紧紧靠在背后的男人身上,感觉到无比的安全。
  巴尔扎克说过,女人是一把很好的小提琴,但只有优秀的乐手才能驾驭,奏出美妙的乐章。
  超群哥深知此点,不住地在她敏感之处刺激着,令她无法喘息,无法抗拒,无法抵御这人间最美好的情趣。
  “嗯……”
  赵敏鼻腔之中发出一串无比愉悦的呻吟,超群哥一怔,她竟然冲破了自己点的哑穴么!他不敢停歇,生怕她回复了心智,前功尽弃,施展起浑身解数,一淫指神功发挥得淋漓尽致,甚至手指将她下身的衣物都陷入到那美美的肉缝之中,那粘滑的淫汁渗透了多重衣物,沾到超群哥的手指,超群哥知道大功告成,加大了手的力度,整只手掌都伸了进去,翻转搅动,搅得赵敏嘴里不住地发出轻微的呻吟。
  “舒服么?”
  超群哥在她发烧的耳垂喷出暖暖的气息,柔声问道。
  “嗯……”
  下意识地回答,赵敏随即羞得几欲死去。……
  “还想要么?”
  超群哥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哼……”
  超群哥知道,她是想要的,这从她恋恋不舍的娇躯和双臀之间的温度就能充分了解,但这里不是地方,超群哥回头瞧了兀自在面壁思过的纪晓芙,心知自己的荒唐举动肯定是让她匪夷所思,但不这样的话,超群哥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法子能令这诡计多端的郡主折服。
  “我先走了,过几日我再来找你。”
  张超群眼见门外无人,迅速将她身子翻转过来,将她紧紧抱住,一低头,在她樱唇之上印了过去。
  “啊!”
  超群哥偷香不成,嘴唇一痛,竟是被她狠狠咬了一口。
  “你若是来,我定要杀了你!”
  赵敏恶狠狠地道。
  “嘿嘿,那你的意思是说?今日不杀我对么?”
  张超群伸出手来,摸上她胸前双 乳。
  赵敏脸上本就红晕未退,登时羞得更是红透。
  “你还要欺负人么!”
  赵敏身子发颤,说出来的话,竟像是在哀求。
  “我是正人君子,怎会乘人之危?我这是在给你解穴!”
  手指轻按,果真是解了她穴道。“劳烦郡主大小姐带我们出去。”
  回头向纪晓芙道:“纪师姐,咱们走!”
  纪晓芙回过身来,脸颊红彤彤的,张超群一怔,心知自己刚才实在是太过荒唐,不由得有些小汗颜。
  “敏敏,你还是不要送我们了,你跟你的属下说句话吧!”
  眼见着赵敏的脸上也是红得跟苹果似的,知道此时她跟自己出去,定是要被人怀疑,便不要她出去。
  赵敏听得他唤自己“敏敏”心中一荡,竟是甜丝丝的,说不出的受用。口中却是冷冷地哼了一声,走到门口背光之处,大声道:“玄冥二老,苦头陀,你们退下!其他人都退下!让他们两个走!”
  张超群走到门口,背转身来,双唇一翘,居然是给了赵敏一个flykiss。这才拖着纪晓芙冰冰凉凉的手,大步而去,从人群中走过时,超群哥凝神戒备,但赵敏的威信还真不是盖的,真的是没人敢动手。一直走出了万安寺,返身朝着塔上的倩影挥一挥手,这才离去。
 


第126章 吐露爱意之再宣淫
  (首先感谢一下各位一直在支持石头的书友,是你们的支持才让我有了写下去的理由和动力,谢谢!
  从万安寺离开,张超群不敢大意,道了声得罪,将纪晓芙拦腰抱起,道:“赵敏虽然放过了我们,但其他人却未必甘心,此地仍是险地,我们须得快些离开。”
  纪晓芙身上仍是中毒未解,使不上力,任由超群哥抱着,只觉风声灌耳,眼中的房檐和树木飞快地倒退,不知怎么,脑中仍是想到刚才抱着自己的这人刚才在万安寺高塔上的胡作非为,她是真的没想到他竟然会用这种法子带自己逃离险地,直到此刻还觉得犹自身在梦中一般,可是她也实在想不出还会有什么更好的方法了,就算挟持那个姓赵的女子,再加上自己失去内力,又怎能逃得了?
  跟着他到了一间客栈,天早已黑了,客栈的大门紧闭,却不见他推门,而是将自己放了下来,身子一轻,高高跃起,单足在房檐上一蹬,踏碎一块瓦片,灵猫一般便进了一扇窗内。
  不多时,大门打开,张超群朝着自己招了招手。
  跟着他来到二楼的一间房,纪晓芙忽然意识到,自己难道跟他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么?想到这里,不禁俏脸通红,忸怩了一下,进了门去。
  门“吱呀”一声轻响,关了上,月色投射进来,气氛颇为暧昧,张超群起先还没想什么,他一直还沉浸在刚才在万安寺里跟赵敏的那一番胡天胡地中,金大师笔下,对赵敏着墨极多,虽说赵敏、周芷若、小昭、殷离四大女主角,但小昭只是个调剂,殷离则是让人感慨一下,周芷若,多半是用来衬托赵敏的,赵敏实是金大师笔下的女主,今天,竟然在自己的一淫指下被征服,那种叫人忍不住回味无穷的征服感,实在是让人沉醉其间。
  这一关上门,回转身来,才想起身后还跟着个纪晓芙。略一犹豫,道:“纪师姐,这个时侯把客栈掌柜叫起来,恐怕不妥,不如今晚将就一下,师姐你睡床,我就……”
  四顾一瞧,一桌一椅而已,难不成要睡地上?靠,老子也睡床!只是这话却说不出口,虽然曾跟纪晓芙有过一夜肌肤之亲,但那毕竟是因为她中了王难姑的春 药,而且,她还是自己下属的老婆,怎也不能乱来,杨逍在明教中的地位,和白眉鹰王殷天正差不多,可以说,除了自己这个教主外,他的威信最大,倘若自己将他惹毛了,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明教必定四分五裂,甚至比明教没有教主的时候还要糟糕。超群哥不想冒这个险……
  “要不,我去外面守着。”
  想通了此节,超群哥甚至都不敢跟她同在一屋,自己从万安寺带走纪晓芙,赵敏手下千百双眼睛瞧见了,铁定会传到杨逍耳中,到时候一问起来,怎么面对他?
  纪晓芙本来还忐忑不安,见他要避嫌,心中不由得平静下来,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你也不用这样,你……就在房里睡吧,我相信你便是。”
  张超群一怔,见她这般洒脱,反倒显得自己小家子气,便哈哈一笑,道:“那好,你睡床,我打地铺。”
  纪晓芙点了点头,走到床沿,将鞋儿脱了,露出一双纤细小脚,张超群不敢多瞧,道:“纪师姐,今天我暴露了行藏,没法救了他们出来,我明天再去。”
  纪晓芙飞快地坐了上去,道:“朝廷鞑子极多,那些人都是高手,有好几个武功都不在空智大师和宋大侠之下,你若硬闯,那也太危险了,还是从长计议为好。”
  张超群沉吟片刻,道:“硬要救人,实在不可取,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那儿摆着几千只手。”
  忽而又想,如果明天偷偷地潜入到赵敏的住处去,把她彻底搞定,她会不会看在老公的面子上放人呢?
  想了想,又觉得不大可能,若是这样,她还是赵敏吗?就算她想放,总要考虑到其他人的想法吧!一时间想得头晕脑胀,不由得叹息。
  纪晓芙已将床上的被褥铺好,见张超群坐在地下,不知在想什么,长吁短叹,知道他是在为难,也不便就此睡下,问道:“不如我们回去搬救兵。”
  张超群苦笑道:“哪来的什么救兵了,六大派远征明教,精英尽出,剩下的都是老弱残兵,就算是各派还留存有实力,难道远来大都救人么?这里是鞑子的京城,重兵驻守,没等靠近万安寺,就早已被他们杀光了。”
  纪晓芙道:“那……倒也不是没有办法。”
  张超群抬头道:“哦?什么办法?”
  纪晓芙忽然脸上一红,低头瞧着红翠相间的被褥。超群哥立时明白,她那意思,是让自己去找赵敏,脸上一热,嗫嚅道:“我那是迫不得已,不那么做,今晚别说你了,就连我也要陷在万安寺出不来了。”
  纪晓芙道:“你出不来我倒是不信,那个姓赵的郡主,喜欢你,你不知道么?”
  张超群搔了搔头,尴尬道:“哪有的事儿。”
  纪晓芙脑中尽是刚才在万安寺张超群非礼赵敏的一幕,虽然她没有直接看到,但那赵敏发出的喘息声,却是说明了一切,她是过来人,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家。不过,毕竟男女有别,话说到这份上了,再说下去就太过暧昧了,纪晓芙拿起枕头,伸手递给张超群,低声道:“时候不早了,你也睡吧。”
  又将被子卷起,也丢了下床,道:“地上凉,你用被子垫着睡。”
  张超群心中一暖,将被子还了回去,道:“不必了,我内功底子好,不怕冷。你拿去盖。”
  他在寒玉床躺了两年,哪会畏寒?
  纪晓芙略一迟疑,不再推搡,卧床而睡。
  张超群仰卧在地下,脑中尽是赵敏的影子,忽然又想,倘若现下自己去找她,她会不会惊喜呢!想到这儿,心头怦怦地乱跳着,这妞儿,今晚被我摸得神魂颠倒的,哪能睡得着啊!他猜测赵敏睡不着,自己又哪里能入睡?在地上躺了半天也没有丝毫睡意,不知道过了多久,正欲起身打坐,一眼瞥见床上的纪晓芙正睁着眼睛瞧着自己,见自己身子一动,急忙闭上眼。
  张超群心中一跳,她干嘛不睡觉,偷瞧自己?我是想女人想得睡不着,她想什么?难道是想我么?
  该不会真是在想我吧,要不然她一直不睡?还是在提防我会对她有什么企图么?
  张超群坐起身来,见纪晓芙那张俏丽如昔的脸上红扑扑的,粉面如潮,不禁想到,三十多岁了,竟然还是这么漂亮,真不知她年轻时迷倒多少男人,想到殷梨亭直到现在还不能对她忘情,不禁感慨。
  忽然,纪晓芙轻声说道:“张师弟,你睡不着么?”
  张超群见她不装睡,莞尔一笑,道:“我想到大伙儿还在万安寺中囚禁,哪能睡得着?”
  纪晓芙依旧躺着,两只亮亮的眼睛睁了开,幽幽地道:“既然睡不着,不如说说话吧!”
  张超群嗯了一声。
  纪晓芙道:“不悔她在光明顶还好么?”
  张超群登时想到杨不悔那小萝莉,那天自己还跟小昭不小心看到一丝不挂的她,不禁汗颜,点一点头,道:“她好得很,你放心,在光明顶,没人敢欺负她。”
  “那是自然,她爹爹是光明左使者,你又是教主,我是不担心。那么,杨逍,他好么?”
  张超群一怔,心中大奇,但凡女人说到自己的男人,尤其是分开多年的夫妻,问起自己男人的时候,怎会这般平静?难道灭绝师太真给她洗脑了?还是她已经不再眷恋红尘?
  “杨左使也很好。”
  张超群答道。
  紧接着,纪晓芙又问道:“殷六侠呢?那日我们被擒,只有他不在,他逃回去了么?”
  “他……”
  张超群想起殷梨亭被赵敏手下折断肢骨,不由得一怔,急忙道,“他没事,现在在光明顶。”
  纪晓芙也没再问。张超群不知道该跟她说些什么,沉默了一会儿,纪晓芙忽然道:“你要不要上来睡?”
  “嗯……啊?”
  张超群吓了一跳,惊呼一声,“纪师姐你说什么?”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纪晓芙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出来!但这夜深人静,想要听错也难。
  纪晓芙往床里缩了一些,像是在腾出位置,张超群愈发惊奇,呆呆地瞧着她。
  纪晓芙见他傻呆呆地不动,幽幽叹息,道:“是我自作多情了,若换成现在躺在这里的是那个蒙古郡主,张师弟你或许就不会迟疑了。”
  张超群兀自反应不过来,纪晓芙竟会说出这话,这太不可思议了。
  “不……不是……刚才你说……说让我上去睡?”
  纪晓芙现下所躺之处,正好是月光照射不到的地方,张超群也瞧不见她表情,只听她又说道:“不知道怎么,我总是会想起当年你在蝴蝶谷对我说过的话……”
  超群哥早已忘了当年跟她说过什么了。
  纪晓芙自顾说道:“你说,如果杨逍真的爱我怜惜我,又怎会任由我独自抚养不悔这么多年呢?男人在没有得到你身子的时候,甜言蜜语,含在嘴里怕化了,顶在头上怕晒了,什么教中大事,全都可以不管不顾,等到得到了你身子,弃之如敝屐,不闻不问。”
  超群哥默默点头,天下间,这种男人比夜空之星还要多,好在,自己并不是这样的人。
  “当时,我真的心冷了,你说得对,当年杨逍在得到我之后,没过多久,便说明教发生重大变故,不能不去,后来我在想,倘若那个时侯他还没得到我身子,说不定会把我也带去,嘿嘿,我当真有些好笑,他那件大事,足足办了有快十年,当年不悔这孩子都九岁多了,张师弟,你现下是明教教主,你告诉我,明教之中,到底是什么事需要办十年的?”
  张超群瞠目结舌,无以言对。
  纪晓芙也不等他回答,径自说道:“我当年,一直不怨他,他用强夺去我贞操,我也不怪他,我一点儿也不后悔,可是那日在蝴蝶谷中,你那番话,当真是令我醍醐灌顶,终于醒悟过来……”
  张超群脑后冷汗淋漓,心想:杨逍和纪晓芙居然还是我一时多口拆散的!这真是该死。
  “……我当年跟着师父返回峨眉山后,面壁思过,当真是心冷了,我也不再相信男人了,可是,我和师姐师妹们跟着师父远征光明顶时,我又有些怕见到他……我一路之上都在担心,谁知道,见了之后,我反而真正放下了,曾经让我无怨无悔苦苦眷恋的男人,忽然之间,变得陌生了,我想,当时如果师父要我一剑杀了他,我可能真的会出手的。”
  纪晓芙说到这里,语带饮泣,声音微颤。
  “我当时,想起一个人来,那个人在鹰嘴峡让我压阵,不要我去面对危险,不仅如此,那个人还在万安寺中那么危险的情况下,挺身而出,不肯让我受到半点损伤,那个人不顾自己的安危,就那么冲了出来,将我搂在怀中,用他宽厚的胸膛,替我挡住一切危险……”
  张超群愣住了,心中在说:虽然我跟你只有过一次,但你就是我的女人,男人保护自己的女人,难道不是应该的么?
  “……这些,不是任何一个男人都能做得到的,不,应该是说,天底下能做到这样的男人,绝无仅有。其实,最让我觉得感动的,是当日在光明顶仙笛峰,你说,每个人都有权利去追求自己的幸福,爱一个人不是错,但要想清楚,不要待将来再去后悔,我还爱不爱他,想不想将来跟他在一起过一辈子?不要在意别人是怎么想的,喜欢就要说出来,不要为了别人而活着!”
  “你当时向芷若妹妹求婚,你说,请你嫁给我,我愿一生陪伴着你,一年四季陪伴着你。春天,我陪你轻轻漫步在盛开的百花之间;夏天,我陪你奔跑在欢乐的小河之畔;秋天,我陪你倘徉在火红的枫林之下;冬天,我陪你围坐在炽热的火炉旁边。让我疼爱你,保护你,一生一世!”
  张超群没想到她竟然把自己的话一字不漏地记了下来,惊得呆了。
  “然后,你又向丁师姐说,作为一个男人,有责任给自己的女人幸福,你问她,愿不愿意给你一个机会,呵护她,爱她……后来你又走到我身前……你可知道,我当时多么害怕,同时我又如此盼望,你能把对芷若妹妹和敏君师姐的话也同样的对我说一遍,哪怕那只是假的,听过一遍,也死而无憾了……”
  “晓芙,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用一生的光阴去爱你,去保护你么?陪你一起快乐,陪你一起难过,直到……一生一世……”
  纪晓芙身躯剧颤,眼泪按捺不住地流淌下来,她再也无法说出哪怕一个字来,紧紧地咬住自己下唇,泪花儿蒙住了双眼,一双强有力的臂膀伸了过来,将她紧紧抱住……
 
  那个怀抱,如此温暖,纪晓芙在万安寺囚禁多日也不曾有半点软弱示于人前,此刻,突然便松弛了下来,娇躯紧紧地贴在他身上,那宽阔的胸膛,温暖的怀抱,此刻,就算是有敌人在此刻千刀万剑同时斩下,她也无忧无惧了。
  “谢谢你……”
  当泪已干,纪晓芙轻声呢喃。
  超群哥将她搂在怀中,心中却是七上八下,自己居然被她一番话打动,对她说出了那样的话来,此刻,忐忑之极,自己抱着的,那可不是无主之花,而是自己下属曾经的妻子啊!这可怎么交待?
  “说什么谢谢,不需要说这些的。”
  话一出口,超群哥恨不得给自己扇两记耳光,什么话!这算是?
  “纪师姐,我觉得我们……我们这样不大好……”
  超群哥艰难地说道。
  “你叫我晓芙行么?”
  怀中之人轻声说道,两条手臂环绕着男人的腰,愈发紧了。
  老天!这称呼叫了出来,那可就真的说不清了。张超群一咬牙,硬起心肠,道:“晓芙,我们这样的话,如果被杨逍知道,那……那不是……”
  纪晓芙忽然仰起头来,坐直了身子,眼中光芒闪烁,道:“我便是我,杨逍是杨逍。”
  说到这里时,突然凑近了过来,超群哥嘴唇一暖,两眼睁得偌大。
  她那娇柔的身子紧紧地压住自己,胸 前的波澜软软地挤压着,超群哥心神一荡,只觉她软软的舌头顶在自己唇边。超群哥脑中一热,松开嘴唇,将她香舌含住,两条舌头翻转着,吮吸着,那甜津津的香液,宛如醇酒一般,叫人迷醉,叫人迷失……
  不知道什么时候,超群哥双手抚上了晓芙的酥胸,自然而然地,轻轻地揉搓起来,衣衫之下,柔滑的肌肤相隔着,却并不能阻挡那最原始的情欲,她的衣裳被解了开去,那白皙的肌肤随着衣衫的脱落而呈现出来,青色的亵衣下,双峰高高耸立,两粒勃起的乳头,纤毫毕露。
  超群哥急促的呼吸也调动了晓芙的情欲,似乎是不满于他的斯文,晓芙反过来将超群哥压在身下,双颊酡红,将他身上的衣衫用力撕扯……
  直到超群哥一丝不挂地躺在她身下,她才满意了。
  不是吧,难道被她“强暴”过一次,今天又要被她主动么?超群哥呼吸越来越重,眼中闪耀着光芒,眼见着她脸上带着几分羞涩,伏在自己身上,两只小手不停地在自己腰间游动着,那暖暖的香舌,轻轻地将自己一只乳头含住,灵巧地转动着,用她的唇、舌舔吻着。
  超群哥发出一声舒服之极的哼声,这种感觉,令他想起在一年多前的蝴蝶谷,那一晚在郊外,她也是这般,将自己压在身下……超群哥心中一颤,她那只穿着薄薄的一条亵裤的香臀,正顶在自己膨胀高昂的下身!
  晓芙反过手来,抓住了超群哥的粗大肉棒,一边在他身上用嘴舔咬,一边在那已然湿润的龙冠之上来回摸索,那黏黏的透明液体,将她柔滑小手沾湿,她却乐此不疲,像是爱抚,又像是玩弄,直到她一直添到超群哥的腰部时,下巴在挺直的肉棒上碰了一下,超群哥再也忍不住了,虎吼一声,反过来将她扑倒,双手抓住她胸前的亵衣,用力一撕,几下便将她上身剥得精光。
  超群哥心头激荡,瞧着她胸前高耸的双乳解脱了束缚,弹跳了出来,水蜜桃般鲜嫩欲滴,峰顶两颗小小的樱桃粒,泛着美丽的嫣红。
  晓芙被他脱去衣衫,虽然面颊酡红,却不是害羞,两只犹如水雾朦胧的明媚双眸瞧着超群哥,不像一般女子那样羞得紧闭双眼,反而是含情脉脉地瞧着他握住自己的酥胸把玩。
  “亲我!”
  超群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美人儿的指示,就好像是必须遵守的命令,他毫不迟疑地低下头去,将一颗樱桃粒轻含在嘴里,以舌尖玩弄,挤按着、轻咬着,一只手也绝不闲着,不住地揉搓着,让那团弹性十足的乳房在自己手中不停变换着形状,而另一只手,则是微一用力,扯下她的亵裤,在她那湿润的阴部来回游弋。
  超群哥抬起头来,只见晓芙媚眼如丝,娇黡绯红,明艳地不可方物。
  “让我好好品尝一下晓芙你的身体吧!”
  超群哥俯下身子,嘴唇从她的额头、耳垂开始,在她每一寸肌肤上亲吻着,在超群哥高超技巧的挑逗下,晓芙身子如弓般绷起又如水般柔腻,口中发出令人销魂的呻吟声。
  舌头从她的小腹向下、一直向下,她的阴毛不是很浓密,却又黑又亮,微微的有些卷曲,呈倒三角的形状。超群哥虽然并不是第一次与她共赴巫山,但却是第一次这样一览无余地欣赏她成熟得宛如水蜜桃般美妙的身体,阴毛之下,两片阴唇微微有些肿胀,呈现一种迷人的嫣红色,正是“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超群哥伸出手去,轻轻的抚摸着,一阵阵的热香沁人心脾。
  超群哥轻轻的掰开她那两片嫣红欲滴的阴唇,顿时粉红色的小花蕾露了出来,花心里早已春潮泛滥,粉红色的小花蕾闪着晶莹的光,在超群哥的抚弄下更发出一阵阵的颤抖。
  超群哥低下头,吻上了微微颤抖的小花蕾,以舌尖轻轻的挑动。晓芙那里受过如此的刺激怜爱,再也忍受不住,鼻腔中禁不住发出了微微的呻吟,她的双腿也不由自主的并拢又分得大大的,手指无意识的抓挠着被单,身体一阵颤抖,花心中又涌出了一股乳白色的淫汁来。
  她那两片花瓣一般的阴唇柔腻无比,花心中异香袭人,超群哥轻轻咬住,用嘴揉捏一阵,又吐出去,再咬了住,反复多次,令身下的晓芙情难以堪,不住地娇喘呻吟。
  晓芙身下雪白的被单早已湿了一大片,娇美的身体软瘫在床,无力的颤抖着,媚眼如丝,瞧着身上的男人,眼中的渴望犹如烈火在燃烧。
  “超群,你还在等什么?你要勾死晓芙么?”
  超群哥嘿嘿一笑,将她双腿分得更开,那巨大的肉棒子在她湿滑泥泞的阴唇之上来回摩擦着,不时敲击轻叩她那早已不堪挑逗而变得敏感之极的花径之口。强烈的刺激令她欲情高涨到了极致,也令她再也不顾矜持,急切叫道:“超群,你快进来……”
  没等她说完,超群哥已是一下便顶了进去。
  “嗯啊……”
  大概是没有想到他那肉棒子会有那么大,晓芙小声惨叫了一声,全身绷得紧紧的,秀眉微蹙,像是在忍受剧痛。
  超群哥嘿嘿笑道:“痛么?”
  “不痛……”
  晓芙不忍他自责,违心地说道。
  超群哥又哪会看不出来,就那么让自己的肉棒子半截杵在她阴道之中不动,双手在她阴蒂上把玩揉捏。
  “嗯……啊,啊呀……”
  晓芙不住声的呻吟着,阴道之中越来越滑,超群哥只觉自己下面越来越松,知道可以进入了,没等他动,晓芙已然轻轻扭动起来。
  不等了,超群哥一边用手指玩弄她的娇嫩阴蒂,一边轻轻地挤了进去。
  “啊……”
  晓芙发出一声无比满足的呻吟,换来的是超群哥越来越快的抽插,晓芙的情欲膨胀到了顶点,随着他的动作,忘情地摇动着腰肢,两只小手紧紧抓住超群哥的腰部,配合着他摇摆着,扭动着,以便达到最佳的契合点,超群哥没有丝毫停留,不住耕耘,奋力猛干,她那肥肥美美的阴道松紧适度,温暖湿润,承受了约有两三百下抽插之后,终于呻吟声断断续续越来越大,就在她淫汁四溢那一刻,超群哥知道她要高潮了,突然运起真气,那昂然巨物猛地一震,原来,超群哥用上了他自创的玉女心经第三式,带点式,那一下,晓芙便感觉到无比地快感,阴道内的软肉猛然收缩,夹得超群哥的肉棒子好一阵舒爽,一瞬之间,里面的淫汁仿佛决堤的洪水一般涌了出来,超群哥飞快地抽出,只见她花径口中,一股接一股的乳白色黏液喷出……
  “啊……哼……呃啊……”
  高潮中的晓芙无意识地淫叫着,无比的兴奋刺激得她阴精狂泻,身下的被单洒下了一大片,足足有一分多钟,晓芙都没能从高潮的余韵中回过神来……
  “我的天……我好舒服……”
  浑身香汗的纪晓芙胸前双乳还在剧烈起伏,尤其是阴道那儿,湿哒哒的闪烁着光泽的同时,兀自痉挛不已,那小小的蜜穴口一张一合,诱人到了极致……
  良久,纪晓芙才缓过气来,紧紧地将超群哥抱住,腻声道:“超群,你好厉害,你怎么弄的?怎么会……会有那样的感觉?你……你那个东西怎么会震会麻麻的,不知道怎么说……”
  超群哥嘿嘿笑道:“怎么样?你舒服么?”
  纪晓芙扑进他怀中,拼命点头……
  两人搂抱着,柔情蜜意地说着情话,一直到了天亮时,方才惊觉,已是一夜未睡了。
  “糟糕,光顾着说话,忘了再让你舒服一次了。”
  超群哥伸出手来,在她光溜溜的香 臀上面捏了一把。
  “你还想么?”
  纪晓芙眼中光芒闪烁。
  “可以么?”
  “你想要的话,我怎能拒绝你呢?”
  “可是天已经亮了,古人不是不爱白日宣吟的么?你要是觉得勉强,那就算了……”
  “不要,伺候心爱的男人,让自己的男人满足,是做妻子的本份……”
  “昨晚你已经很累了,好男人应该体贴自己的女人,你不要勉强自己。”
  “我不累……”
  此言一出,晓芙登时觉察到什么,果然,无良的超群哥早已苦忍着笑多时了。
  “哈哈哈……”
  被他耍弄了一番,晓芙又羞又急,伸手在他腰间软肉上狠掐了一把。
  超群哥捉住她手,柔声道:“咱们……再来一次!”
  狼爪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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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范遥现身
  既然在大都败露了行藏,张超群索性也就不遮遮掩掩了,从客栈中出来,正是星光璀璨,他独自一人,昂然而行。
  他自己艺高人胆大,无所畏惧,实在不成,便倚靠保命皇牌勃朗宁,当世之中,能逼得自己使用手枪的,恐怕也没几个,那玄冥二老虽然厉害,终究还是血肉之躯,就算是他们能避开子弹,但自己冷不防给他们喂上一颗枪子,就算武功再高些又如何?
  不过,他虽是不怕,但却要考虑到纪晓芙,是以,让她留在客栈中。才出了客栈不久,拐上一条僻静小巷,心中警兆忽现,走出两步,停下说道:“是谁跟踪在下,鬼鬼祟祟的算什么好汉!”
  话音刚落,只听十余米开外,一人现出身形,青衣长袍,身材高大,月光之下,赫然便是苦头陀!
  张超群心中一跳,说道:“原来是你!”
  正要说出他身份,忽觉不妥,他隐姓埋名这么多年,怎能轻易就道破他身份,那也显得自己太过神奇了。
  这时,苦头陀闪身离去,几个纵跃之际,已然到了数十米开外,回头转身,只是瞧着张超群。超群哥立时知道,这是要自己跟了他去,哈哈一笑,发足追去。
  苦头陀见他追来,转身又走,张超群苦笑一声,追了去,心中在想:这若是有手机的话,岂不是方便多了……
  追了一阵,此时夜深人静,不多时便跟着他出了北门,苦头陀继续前行,折向小路,又走了七八里,来到一处乱石冈上,这才停步转身。
  张超群其实在城中便已能够追上他,见他停步,也停了下来,正欲交谈,苦头陀口中“嗬嗬”一声,突然扑将上来,他左手虎爪,右手龙爪,十指成钩,攻势极是猛恶。
  张超群左掌挥出,化开了一招,说道:“要试探我武功么!”
  苦头陀毫不理会,竟似没听见他说话一般,只见他左手自虎爪变成鹰爪,右手却自龙爪变成虎爪,一攻左肩,一取右腹,出手狠辣之至。张超群赞了一声,道:“苦大师武功不错啊!”
  苦头陀鹰爪变狮掌,虎爪变鹤嘴,一击一啄,招式又变,三招之间,双手变了六般姿式。张超群见他攻势凶猛,也有心试试这位明教光明右使的武功,当下施展格斗术,与他硬碰硬地对攻,这苦头陀的招数甚是繁复,有时大开大阖,门户正大,但倏然之间,又是诡秘古怪,全是邪派武功,显是正邪兼修,渊博无比。
  张超群斗得兴起,时而使出格斗术,时而又换成龙爪手,斗了几招,突然又变成太极拳,没等苦头陀反应过来,转而又换了古墓派的武功,斗到七八十招时,苦头陀呼的一拳,中宫直攻。张超群使出乾坤大挪移,引得他一拳落空,顺势一招“貂蝉拜月”右掌如灵蛇般伸向他后腰,一掌虚劈,在他身上轻轻一击。
  苦头陀身躯一颤,向后跃开,向张超群瞧了半天,从腰间拔出剑来,打了个手势,要张超群比剑。
  张超群昨夜曾见过他教导赵敏学剑,知道他剑术造诣极高,心中不禁一凛。他虽然学过玉女剑法和全真剑法,但这一年多,就从未使过,拳法他有前世的格斗术军体拳和太极拳的基础,而刀剑这种冷兵器,却是生疏,尽管学过,却是从来不愿用。他知道这苦头陀是在试探自己。想来也知道了自己新任明教教主了,若是自己不能在武功上让他心服口服,这家伙恐怕不会奉自己为主。
  其实,在看金大师的倚天屠龙时,最让超群哥感慨而敬佩的人,就是范遥,身为江湖儿女,最重要的忠义二字,一切为本门派的利益,这方面,明教众多高手谁能与他相比?
  当阳顶天夫妇失踪后,如谢逊所言“此后教中众兄弟寻觅教主不得,过了数年,为争教主之位,事情越来越糟。白眉殷二哥竟又下了光明顶,自创天鹰一教”教中几个顶尖的人物,光明左使杨逍想的是当教主来着,而五散人也抱着同样的心思,鹰王自创天鹰一教,龙王则为了自己的丈夫破门出教,狮王忙于与成昆的恩怨,在教主突然间不知所踪,明教众高手为争教主之位,互不相下,以致四分五裂的时候,独有他却认定教主并未逝世,独行江湖,寻访教主的下落。并且后来听到明教诸人纷争,闹得更加厉害,更有人正在到处寻他,要以他为号召。他无意去争教主之位,却探听到汝阳王决意剿灭江湖上的门派帮会,并对明教不利,为图挽救,于是一咬牙便毁了自己容貌,扮作个带发头陀,更用药物染了头发,投到了西域花刺子模国去,以便混入王府相机解救。”
  范遥为明教如此,试问明教众多高手谁可相比?此等计谋心思?又有谁可比?所以韦一笑长声一叹,说道:“阳教主派逍遥二仙排名在四大法王之上,确是目光如炬。这等计谋,甚么鹰王、蝠王,都是想不出来的。”
  只是这样一等一的人才,先是苦恋黛绮丝而不可的,后又为护教之事受尽磨难,毁了自己容貌,屈辱于王府之中,受责于张无忌而自断手指。其实以他的才华而言,进可率群雄并起,逐鹿天下,退可隐身江湖,风尘游乐。只是他最终选择了一条苦头陀的江湖路,所为何来?
  张超群心中对他敬重,但手底下却是不敢丝毫大意,范遥心比天高,哪能轻易服人?当下,凝神以对,将佩剑缓缓拔出。
  苦头陀一声不响,一剑直刺而来,他剑招忽快忽慢,处处暗藏机锋,张超群以最为熟悉的玉女剑法逐一拆解,范遥一击不中,立即撤回,另使新招,几乎没一招是使得到底了的。张超群不禁暗暗赞叹,此人非但心智坚忍,武功更是不在杨逍之下,光是这手快剑,若是自己不懂得这当年风 骚一时的玉女剑法,只怕十几招后便要败在他手底下。
  苦头陀长剑挥舞,使出“乱披风”势来,白刃映日,有如万道金蛇乱钻乱窜,张超群凝神苦斗,若非仗着内力浑厚,以真气贯注于剑身,使得苦头陀剑招微有迟滞,只怕现下已然落败,这苦头陀不断变换剑招,宛如疾风骤雨,招式更是极尽变幻之能事,斗到一百多招后,张超群不得不换了全真剑法,他虽然剑法不够快,但胜在真力充沛,连绵不绝,而且全真剑法七剑七式,共七七四十九式,剑招正大精绝,乃是全真教的祖师王重阳所创,当年华山论剑,他技压黄药师、欧阳锋、段智兴,洪七公,夺得“天下武功第一”的称号,这样的天才所创剑法,又岂能差了?
  很多人在看射雕英雄传的时候,看到王重阳之徒全真七子,他们七个虽然武功高强,但却是二等高手,在黄药师、欧阳锋手底下,简直就是喽啰级别的,可黄药师等人却又打不过王重阳,这是为何?
  其实,并非是因为全真教的武功太逊,而是要看使用者的武功修为,此刻的张超群在内力造诣上,并不弱于当年王重阳太多,全真剑法在他手中,便是如虎添翼,他学习全真剑法时,内力连二等都算不上,自然不觉得这套剑法有多厉害,反倒是觉得玉女剑法也比这要厉害得多,可他却忘了,玉女剑法乃是林朝英专为克制全真剑法而创的,所以他才有这种错觉,玉女剑法虽然不差,可毕竟对手是范遥,他可不会全真剑法,所以玉女剑法的针对性便差了许多了,这一路全真剑法施展出来,张超群渐渐反败为胜,在剑招上将范遥完全压制住了,若非是怕伤到了他,早已分出胜败了。
  超群哥正使出第四剑的斜辉脉脉时,剑光大盛,将范遥的攻势笼罩住,只听得一声脆响,双剑相交,张超群虎口一麻,已将范遥手中长剑震得脱落坠地。
  范遥长剑脱手,面色灰败,向后掠开几步,怔怔地瞧着不再进逼的张超群,他一站定,登时双手作火焰飞腾之状,放在胸口,躬身向张超群拜了下去,说道:“小人光明右使范遥,参见教主。多谢教主两度手下留情。小人无礼冒犯,还请恕罪。”
  张超群正惊叹于全真剑法的奥妙,见他终于开口说话,虽然他十多年来从不开口,说起话来声调已颇不自然,听起来也觉颇为别扭。
  “哈哈哈……”
  张超群大笑数声,急忙抢上前去,双手将他扶起,说道:“原来是本教范右使,我早已听说本教逍遥二仙的大名,今日相见,实是不胜之喜,自家人不须多礼,快快请起。”
  范遥长身而立,说道:“明尊佑护,赐下教主这等人才,我明教中兴有望了。”
  张超群笑道:“范先生,你过奖了,其实,我不过是适逢其会罢了,才疏学浅,原是要请范先生多加指点的。”
  范遥连称不敢。张超群四下一望,道:“此处离大都城不远,敌人耳目众多,咱们到前面山坳中说话!”
  范遥点头,两人一口气奔出十余里,到了一个小冈之后,此处一望数里,不愁有人隐伏偷听,但从远处却瞧不见冈后的情景。
  两人席地而坐,交谈起来,果然和金大师描绘得一般无二,这范遥当年不愿和教中兄弟争位,远远避开,却在一个偶然的机遇,见到成昆,隐约听到成昆和玄冥二老商谈,言语中流露出要对明教不利的消息,范遥侃侃而言,将这十余年自毁容貌,打入汝阳王府之事一一说来。
  张超群虽然早已知道,但听他亲口道来,仍是震动不已。
  范遥说罢,站起身来,向张超群恭敬一揖,道:“教主,有一件事属下向你领罪。”……
  

第128章 玩王姬(一)
  张超群微笑道:“范右使但讲无妨,不论你做过什么,我都替你担待着。”
  范遥眼中现出感激之色,点头道:“当年属下改头换面,到了汝阳王府,为了坚汝阳王之信,在大都闹市之中,亲手格毙了本教三名香主,显得本人和明教早就结下深仇。残杀本教无辜兄弟,乃是重罪。范遥大事未了,不能自尽。先断两指,日后再断项上这颗人头。”
  明教教规,残杀本教兄弟,乃明教五大禁忌之一,因此杨逍、四大法王、五行旗等争夺教主之位,尽管相斗甚烈,却从来不伤本教兄弟的性命。范遥此举,实在不是小事,是以首先便说了出来。
  张超群淡淡一笑,道:“范右使,这算什么罪过了,你为本教甘愿自毁容颜,屈身于龙潭虎穴,范右使对本教实有大功,你杀本教的兄弟,那是出于无奈,我年轻识浅,无德无能,明教有你这等人才,那是万幸,你千万别说什么领罪之言。”
  范遥见他竟不怪责自己,颇有些意外,心中感激,道:“教主真的不怪范遥么?”
  张超群想到金大师原著中,张无忌因为听到范遥此言,脸上不豫,逼得范遥自断手指,这等迂腐之人,原也只配跟女人画画眉,喝喝酒。范遥这等人才,难道还抵不上三个小小的香主?
  想到此处,张超群正色道:“范右使,你为了明教受了这等重大的折磨,我若还要怪你的话,就不配当这个教主了。当年前任阳教主夫妇遇难,明教群龙无首,大伙儿都忙着争夺教主之位,唯有你范右使不愿与人相争,却在背后维护本教,你忠于明教,别说是杀了几个本教兄弟,就是现在你要刺我一剑,我也决不怪你,倘若范右使以后还要再提此事,便是在说我张超群不配当教主。”
  范遥虎目落泪,激动不已,拜倒在地,泣道:“属下愿为教主出生入死,永远忠于教主,忠于明教!”
  张超群再次将他扶起,经此一事,两人相互知心,再无隔阂。当下,范遥将投身于汝阳王府后的所见所闻一一道来。
  这汝阳王实有经国用兵的大才,虽握兵权,朝政却被奸相把持,加之当今皇帝昏庸无道,弄得天下大乱,民心沸腾,全仗汝阳王东征西讨,击溃义军无数。可是此灭彼起,岁无宁日,汝阳王忙于调兵遣将,将扑灭江湖上教派帮会之事,暂且搁在一边。数年之后,他一子一女长大,世子库库特穆尔(也就是王保保)随父带兵,女儿敏敏特穆尔(即赵敏)统率蒙汉西域的武士番僧,向门派帮会大举进击。乘着六大派围攻光明顶之际,由赵敏带同大批高手,企图乘机收渔人之利,将明教和六大派一鼓剿灭。
  其时范遥正奉命保护汝阳王,并没有参与光明顶之役,是以后来方知本教新选了一个少年帮主。
  两人畅谈半夜,超群哥将救人之事给忘到了脑后,直到远处官道上一骑夜行而过,方才想起来,便向范遥简略说明本教已和六大派捐弃前嫌,同抗元朝朝廷,因此要将关押在万安寺中的六派中人搭救出来。
  范遥迟疑了片刻,道:“敌众我寡,单凭我们两个,难以办成此事,须当寻得十香软筋散的解药,给六派的人服下,待他们回复内力,一哄冲出,攻鞑子们一个措手不及,然后一齐逃出大都。”
  张超群点头道:“范右使所言极是,只是取解药却是难办。”
  他知道十香软筋散的解药分藏在玄冥二老那里,但却不敢肯定因为自己的出现,会否有什么改变,毕竟这种事全信了书里的,那也太没谱,万一有丁点的错漏,那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更何况,经过昨日跟赵敏的一番旖旎,或者,只要自己跟她好好说,她会听了自己话,将六大派的人都放了也不一定。
  范遥说道:“我在郡主面前从未说过一个字,因此郡主虽对我颇加礼敬,却向来不跟我商量什么要紧事。只有她一个人自言自语,对方却不答一句话,那岂不扫兴?加之我来自花刺子模这样的西域小国,她亦不能将我当作心腹,因此那十香软筋散的解药是什么,我却无法知道。不过我知此事牵涉重大,早就暗中留上了心。如我所料不错,这毒药和解药是由玄冥二老分掌,一个管毒药,一个管解药,而且经常轮流掌管。”
  张超群叹息一声,道:“赵敏工于心计,我远远不及,玄冥二老是她的心腹,她也如此小心,实在是厉害得紧。”
  心中却想道:好在她是女子,对我的态度也是暧昧难明,昨晚我施展乱摸神功,说不定已经将她征服了也未可知。
  范遥又道:“郡主这么做更加稳当。咱们此刻想偷盗解药,就不知是找鹿杖客好呢,还是找鹤笔翁好。而且,听说毒药和解药气味颜色全然一般无异,若非掌药之人知晓,旁人去偷解药,说不定反而偷了毒药。那十香软筋散另有一般厉害处,中了此毒后,筋萎骨软,自是不在话下,倘若第二次再服毒药,就算只有一点儿粉末,也是立时血逆气绝,无药可救。”
  张超群点头道:“那倒也不难,只须把毒药和解药都偷了来,随便找个人来试一试,哪一种药整死了他,便是毒药了,另一种就是解药。”
  范遥笑道:“那倒是,只不过玄冥二老武功高强,尚在我之上,想要强取,那是极难的,不知教主有何办法?”
  张超群微笑道:“办法么,我倒是有,不过欠缺一件东西。”
  范遥道:“请教主指点。”
  张超群道:“其实是一个很简单的法子,我知道鹿杖客此人好美色,而鹤笔翁却贪杯,他们武功虽高,却都有弱点,咱们就针对他们的弱点下手,只要有一种能使人筋骨酸软,便好似中了十香软筋散一般的药物,到时候,范右使你带了去,偷偷下在鹤笔翁的酒里,等药力发作的时候,范右使你先行闹将起来,说是中了鹤笔翁的十香软筋散,那时解药在何人身上,当可查知,乘机便即夺药救人。”
  范遥道:“这种药物,属下早已备下了,这个没问题。只是鹤笔翁性子狠辣,却不及鹿杖客阴毒狡诈,如果能确定解药在鹤笔翁身上,倒也好办。可万一解药在鹿杖客那里,那就棘手得多了。”
  张超群微笑道:“鹿杖客虽然棘手,但咱们可以找他弱点啊,比如说……”
  范遥猛一拍大腿,兴奋道:“有了,郡主貌美如花,教主轻功不在青翼蝠王之下,只须偷偷将郡主点了穴道,放在鹿杖客的床上,这色老头十有八九会按捺不住,就此胡天胡帝一番。就算他不敢对郡主无礼,这个时侯,我就突然闯进他房里,叫他百口莫辩,跳进黄河也洗不干净,到时候,他只好乖乖地将解药双手奉上!”
  张超群额头滴下鸡蛋那么大的冷汗来。
  “范右使,你……”
  范遥奇道:“怎么?属下这条计策不好么?”
  你怎么不拿自己的老婆放鹿杖客的床上!张超群心中将范遥的祖宗八十八代都骂了个遍,脸上却是淡然镇定,道:“赵敏身边护卫极多,想要打她的主意那是极难的,万一事败,就功亏一篑了,这万万不可。”
  范遥拍打着脑袋,道:“是,教主说的是。”
  转而又道:“郡主这厢是不成的,不过在今年春天,汝阳王爷纳妾,邀我们几个人在花厅便宴。汝阳王夸耀他新妾美貌,命新娘娘出来敬酒,我见鹿杖客一双贼眼骨溜溜的乱转,咽了几口馋涎,委实大为心动,咱们去把她偷来,扒光了衣服丢在鹿杖客床上,那头淫鹿还能把持得住?”
  张超群哈哈大笑,道:“这个法子最好,郡主这边不成,汝阳王的爱妾却不可能有什么高手在保护的。”
  当下,两人详细商议了一番,只觉此事极为凶险,万一有何差池,只怕六大派全军覆没。张超群其实心里还在抱着幻想,幻想自己施展美男计,让赵敏心甘情愿地放人,那便皆大欢喜,可是,他也知道,赵敏虽然是郡主,但要她公然做出这样忤逆父亲和家族的事情,却是决计做不出来的,汝阳王本来就功高震主,大元皇帝对他忌惮得不得了,那还不趁此机会大开杀戒?赵敏再被自己迷得团团转,也不能去坑害自己父亲吧!张超群幽幽一叹,打消了这个念头。
  定下心神,和范遥商议,先要在城外准备好马匹和马车,人救出来后,杀出城去,分乘车马,到昌平会合。
  这一商议,便到了天明公鸡报晓时分,计议已定,洒然告辞,张超群返回客栈,和纪晓芙说了此计,当下,便去城中依计办理。办妥此事,留下纪晓芙在西城外,张超群则在市集上买了个大布口袋,等待天黑,便去汝阳王府捉王姬。
  

第129章 玩王姬(二)
  夜深人静,张超群换上了夜行衣,直奔王府而去。
  这身夜行衣穿在身上,其实还是蛮有感觉的,紧绷在身上,很显肌肉,超群哥那健美结识的健硕身材显露无遗,在这个倚天世界穿古代人的衣裳都穿了几年了,都是那种宽宽大大的样式,把超群哥当特工时锻炼出来的完美肌肉都掩盖住了,他第一次穿夜行衣,便感觉到从前特工的影子回来了!
  王府距离万安寺有一段不短的距离,张超群白天时已经查探了清楚,此时轻车熟路,没一会儿便摸到了王府。
  王府这条街,远远的就有暗哨明桩,但对于张超群来说,有等于无,本身就具有高素质的反侦察能力,再加上古墓派学来的轻功和九阳神功的基础,这些土拉吧唧的乡下猴子想要发现超群哥的踪迹,那实在不怎么现实。
  此时已是二更亥时,王府后院之中寂静一片,这个时侯,连仆人都睡下了,护卫们虽然戒备森严,但也只限于外院,后院住的都是女眷,护卫自然是要避嫌,不敢进入的,他们将外面守得跟铁桶般牢靠,却是没想到超群哥轻轻松松地进入了后院,就好像回自家厨房一般。
  (注:古代把晚上7时至9时为“戌时”这是一更天,9时至11时为“亥时”亥时称为二更,前半夜11时至1时为“子时”子时就是三更,午夜1时至3时为“丑时”丑时是为四更天,后半夜3时至5时为“寅时”这是五更,早上5时至7时为“卯时”上午7时至9时为“辰时”9时至11时为“巳时”11时至下午1时为“午时”中午1时至3时为“未时”按照范遥所讲的,张超群轻易地来到汝阳王爱妾的房间门口,四顾一望,左右无人,轻轻一推门,门从里边栓住了,他拔出剑来,拨弄了好一会儿,才把房门撬开。一进去,便闻到一股浓郁的芳香,似是女子的体香,好闻得紧,将门关拢,悄悄朝里间摸索而去。
  这汝阳王姬的房间甚大,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甚至都不用刻意去放轻脚步,超群哥借着房中微弱的光芒,向那张屏风后的里屋卧室缓缓行去。
  越是往里走,那股香气便越是浓郁,超群哥不禁好奇起来,这汝阳王恐怕总有五十岁了,想不到还宝刀未老,不住地纳妾,这个王姬,究竟生得什么模样,会让汝阳王忍不住让她出来敬酒炫耀呢?那鹿杖客被这女人迷得神魂颠倒,难道她还能比赵敏还漂亮?
  一念及此,超群哥更是对这女人好奇起来,走到床前,锦缎被褥之中,躺卧着一人,张超群嘿嘿一笑,猛地掀开被子,伸指飞快点去,只觉触手滑腻,被中之人,居然未着寸缕!
  张超群张大了嘴,惊叹自语:老天,这王姬居然有裸 睡的习惯!当真是牛叉了,汝阳王出征在外,这新娶回来的小妾该不会是深夜寂寞,在这儿玩手吟吧?
  他爷爷的,手感真好,张超群只觉脑中一热,伸手在这裸 女身上摸了一把,正巧摸到一颗圆鼓鼓的肉球,充满了弹性,紧绷着,滑嫩异常,超群哥立刻便口干舌燥起来。
  “他妈 的,这小骚 货,与其便宜鹿杖客那老家伙,不如先让老子尝尝鲜!”
  张超群手掌下滑,顺着那赤 裸的身体往下摸去,这如绸如缎的光滑肌肤,真是滑不留手,一路下来,便摸到毛茸茸的一簇……
  超群哥心跳越来越快,欲 火腾地一下便蹿了起来,偷香窃玉所带来的刺激,远比正儿八经的叉叉要来得更让人high,超群哥吞了一口唾沫,伸手入怀,取出火折子。
  上不上的,得先验了货再说,万一这小骚 货不是貂蝉是母猪,那不是亏大了?一念及此,超群哥跳上 床去,将床幔放下,以免亮光被屋外之人见到。
  “嗒”的一声轻响,火光一闪,借着亮光,超群哥向那王姬脸上瞧去,突然,胸前膻中和章门两处穴道一麻,身子登时僵住,李瑟大骇,火折子掉落在床,那王姬嘿嘿一声冷笑,手掌一挥,掌风凌厉,登时将火苗扑灭。
  张超群心中登时冰凉一片,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自己要来捉王姬,这件事就只有范遥知悉,而这里居然会有高手埋伏,难道是范遥出卖我?
  这个女子刚才一掌拂去,火即刻熄灭,掌风不弱,而且她点穴的手法也是颇为怪异,虽然远及不上自己,但却也是个高手了,范遥啊范遥,原来你在汝阳王府潜藏十余年,早已变节了啊,枉我还敬重你忠义!
  “你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竟敢夜闯王府!”
  这女子光着身子跳下床去,一掌重重地打在张超群脸上,登时嘴皮破裂,脸上肿起,但超群哥反而是心花怒放,她不知道自己是谁!如果她真是不知,那就不关范遥的事了,范遥并未变节!
  “你又是谁?你不是王姬么?”
  “啪”那女人又是一记耳光,这一巴掌倒是轻了许多,想是担心打死了他,但也打得超群哥眼前星星小鸟乱飞。
  “知道我是王爷的爱姬,你也敢来送死,胆子倒也不小!”
  说着,径自走到梳妆台前,点燃了一支红烛,火光跳跃,也正把她光溜溜的身子映照得一览无遗,超群哥瞧得瞠目结舌,这个王姬居然胆大到这种地步!居然就这么在自己面前赤身露体,没有丝毫的羞耻!
  超群哥被她点了穴道,身体动弹不了,只有两只眼珠子能转动,眼角的余光见到她那粉粉白白的裸 体,两颗饱满的肉 球随着她的走动而颤动着,简直就是勾人之至,只是却看不到她脸,不免遗憾。
  这时,王姬已擎着蜡烛返回到床边,将蜡烛伸到张超群面前一照,惊咦了一声,道:“你这小淫 贼,长得倒也是不错!”
  张超群听出她口吻中的轻佻,不觉讶然,而她的脸容,也尽收眼底,这王姬,相貌娇美妖艳,肤色白腻,别说北地罕有如此佳丽,即令江南也极为少有,脸蛋红嫩,秀眉如画,双目晶莹,琼鼻高耸,匀称得无可挑剔,尤其是她那对眼珠子,勾 魂摄魄,春 意绵绵,像是在挑逗,又像是天生如此。好一张天生的情妇脸!怪不得年逾五十的汝阳王也老树为其开花,张超群心中啧啧赞叹,脸上即刻现出迷醉的神情来。
  “说!你究竟是来干什么的!为何偷入我房中!不说的话,把你送入皇宫里当太监!”
  超群哥此刻的姿势很是怪异,蹲在床 上,一手下垂,一手前伸,一动也不能动。
  “我……我是来找你的!”
  超群哥见她连当太监这种不雅的话都说得出口,而且光着身子在陌生男子面前漫不在乎,心中激烈乱跳,随口说道。
  “找我?胡说八道,我不认识你,你找我做什么!”
  说着,这王姬竟是上了床来,站在蹲着的张超群面前,登时,一片茂密的桃源就出现在超群哥的眼前,距离不足半条手臂!
  一股奇异的香味飘散弥漫开来,竟像是从她那处传来,超群哥脸上登时红了,心跳得更快更急。忍不住开口道:“好香!”
  此言一出,超群哥登时暗叫糟糕,这疯女人已是打了自己两个耳刮子了,这下还不要杀了自己!
  “啊!”
  超群哥只觉头发一阵剧痛,脑袋一仰,被她揪着头发仰起头来,正见到这张贴了“红颜祸水”标签的狐媚脸蛋。
  “好看么?很香么?”
  这王姬红艳的嘴角浮掠过一抹诡异的笑容来。
  超群哥闭嘴不答,那王姬却是冷笑着高举起手臂来,从上面摸出一条粗粗的麻花绳来,超群哥吓了一跳,这他妈 的是什么玩意儿!床榻之中,放这个做什么!
  没过一会儿,超群哥便知道这绳索的用途了。
  “小子,闯进我房里,那是要付出代价的。”
  这光溜溜的女人,乳 波荡漾,猛地将靠墙的床幔一拉,登时现出一个竖着的床垫。
  这是什么玩意儿,超群哥忽然想起那些变态的视频,心中一震,这疯女人,该不会是要玩那调调吧!
  没容得他多想,超群哥发髻处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硬是被这变态的女人扯了起来,“砰”地一声,超群哥背脊靠在那软床垫上,紧接着,双手手腕和脚腕被包裹着牛筋的绳子牢牢绑住……
  “你要干什么?”
  超群哥的声音已经不能连贯了,被女人这样绑起来,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她打算做什么了,只不过,超群哥没想到这种调调在古代也会有,心中除了恐惧之外,更多的是兴奋,他反倒是想,如果自己跟这光溜溜的女人换个角色那就更好了,这贱货,老子居然阴沟里翻船,倘若这事传出去,堂堂的明教教主被汝阳王的女人绑在床上凌辱,以后也不用做人了。
  “你怕什么!既然被我捉住,你还想逃么?算你有艳福,若不是看在你脸蛋还算英俊,我可没兴趣。”
  王姬的声音越来越媚,一只手已经摸上了超群哥的结实胸膛。
  “很健壮嘛!”
  王姬眼中如欲滴出水来,手掌向下滑去,顷刻间,便摸到超群哥的人间兵器。
  “嗯……”
  超群哥闷哼了一声,她手中力道不小,超群哥不是享受的叫,而是疼得叫。
  “贱货!你想掐断老子的宝贝啊!”
  超群哥骂道。
  “哟,火气还不小啊。”
  “老子的家伙更不小哩,有种就来试试,老子干死你!”
  “啪!”
  王姬一巴掌甩在张超群脸上,骂道:“小子,还敢乱吠!”
  手一伸,扯住张超群衣裳,用力一撕……
  “肉还挺结实,我喜欢。”
  王姬眼中愈发 浪起来,突然,一只手伸到超群哥的下面,用力撕去,布帛破碎,一根雄伟的战旗高高挺立着。
  王姬的瞳孔登时收缩,闪现出惊喜的光芒来。
  “看什么!没见过老子这么大一条的?”
  张超群忿然道。被女人绑住,这种感觉虽然刺激新鲜,但自己如今的身份已经不同以往,这种调调,绝不应该发生在自己身上。
  烛光映照下,超群哥那已被王姬脱得精光的健硕身材更显得壮健雄伟,尤其是那一根象征着男人的博大……
  (注:根据统计及调查,所谓的完美比例与身高及体重是细细相关的。167-168cm的女性标准体重应介于48KG-51KG间,有些女性的骨骼较重,因此影响其体重,虽然不明显,但总是稍现不足。以上是以明星,模特及空姐所进行的标准。若不中,却也离真相不远矣)“你说,我好看么?”
  瞧见那根巨大的宏伟,王姬愈发情迷意乱,眸子里闪烁不定,一只手握住超群哥的宝贝,腻声问道。
  “呃……”
  超群哥一声轻哼,这王姬委实是床上的尤物,见过主动的,但没见过这么淫 荡的。
  “好……看!”
  超群哥下意识说道,咽下一口口水,这骚娘们,身材虽然算不上高挑,但匀称极了,尤其是两颗大小适中的肉 球,凸起的两颗红樱桃在自己身上蹭来蹭去,勾死人!那下 身处的蓬勃体 毛,更是黑亮如墨,莹然有光,以超群哥的丰富经验,毛毛越多的女人,情 欲也越旺盛,而这王姬,明显是那种整天脑子里都想着怎么被男人 干的欲求不满的女人!
  他丫的,一上来就摸老子的命根子,这不是欠 干是什么!
  “霍”的一声,这王姬左手往张超群肩上一推,右手在那床垫上一拍,超群哥登时只觉天旋地转,整个人便结结实实地被她推倒在床上,直震得变成脑震荡。
  这王姬两条修长的腿子叉得开开的,就那么站在超群哥面前,居高临下的道:“小子,你若伺候得本宫舒服了,本宫就不杀你,将来我跟王爷说,给你在王府里找个差事,干得好,将来升官发财也不是没机会,听懂了没有?”
  没等超群哥做出反应,王姬忽然蹲下身来,那带着淡红色的两片小鲍鱼,猛地压了下来,距离超群哥的嘴巴不超过两个厘米!
  超群哥登时瞪圆了眼睛,这是干什么!这骚娘们,该不会是要我给她用口吧!这还要做人么?我是明教教主,怎能跟一个陌生女子做这种服务!
  忍不住滔天怒火,超群哥大喝道:“骚货,你要干什么!你有种就试试,你看我会不会咬掉你他妈 的骚 逼!”
  一股奇异的香气从王姬那小穴之中传来,超群哥心神一荡,只见那浓密的毛毛之间,嫩红的小穴上,沾着几滴湿漉漉的液体,但奇怪的是,通常女子的那处,怎么都会有点腥臊气味的,可超群哥却闻不到,反而是异香扑鼻,这令他万分不解。
  “是么?你真的要咬我么?”
  王姬果然没有再往下压,只是让自己的下 体对着张超群,声音愈发娇媚,充满着诱惑。“你想怎么咬?是用你的舌头?还是用嘴唇亲我那里?还是用牙齿?”
  王姬伸出一只洁白如玉的手来,在自己胸 前抚摸着,不住地在那充满着弹性的肉 球上揉捏,而她脸上,更是娇媚嫣红,春 情 荡漾,秀眸微闭,红润的嘴唇微微张着,不时伸出小舌,舔着自己上唇,模样诱人之极。
  随着她手掌的动作,慢慢往下移动,那吹弹得破的娇嫩肌肤泛出淡淡的粉红色泽,片刻,便在自己的那一蓬茅草间停留下来,五指张开,轻柔地梳理着,偶尔,一根手指便来到那散发出异香的桃源深处,轻轻一拨弄,沾上些许晶莹的露珠,再离开。
  张超群毕竟是少年男子之身,血气方刚,见得如此挑逗,又怎能按捺得住,呼吸,越来越粗重,两眼渐渐失神,贪婪地望着那女子身上最诱人的桃源幽深,那盈盈欲滴的露珠,就好像是玉液琼浆,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又被牛筋绳索绑缚了,连仰起头这么小的动作都做不到了,但是,他那高高昂起的巨物,却是无视所有的束缚,狰狞地挺立起来。
  “想要品尝一下么?很美的味道哦!”
  王姬的声音仿佛来自另一个空间。
  一滴晶莹的露水滴落下来,直接滴落在超群哥的鼻子上……呼吸,愈加地急促……
  “啊,你……”
  王姬手往后一捞,摸到一根巨大而热乎乎的东西,她几乎不敢置信,娇呼了一声,扭转着纤细的腰肢,回身看去。
  “想不到你年纪小小,那家伙却是不小,天赋异禀啊。”
  惊叹着的王姬,眼中涌起一层水雾。……
  可是她却依然没有将自己的小穴压下来,而是熟练地翻开自己的阴唇,寻找到了敏感的阴蒂,王姬左手翻开阴唇,寻找到了敏感的阴核,食中指揉擦阴蒂右侧,余下三根手指则以一种缓而慢的环形动作刺激阴蒂,犹如水中涟漪般逐渐扩大爱抚的范围,玉腿不时紧绷,挺直,紧紧地夹着超群哥的颈脖。
  早已春情萌动的王姬,那两颗红樱桃也变得胀大了,她揉捏自己乳房的力度也越来越大,每一揉,都像是在发泄什么,而她的另一只手,不停地在嫩滑的小腹下和萋萋芳草间徘徊,湿润的阴部分泌出丝丝蜜汁,沿着修长白皙的玉腿划下一道又一道的线条,刻划出无比销魂的春情,那撩动爱抚的手指也由轻柔的节奏慢慢放快,细致的抚摸再也无法满足她越来越膨胀的情欲。
  当放在超群哥头边不远的蜡烛发出一声“嗤”的声音时,王姬终于将她那湿透的阴部整个儿贴住了超群哥的嘴。
  果然,是有一种淡淡的香甜味道,超群哥刚才看够了活春宫,此时又怎能按捺得住?贪婪地在她阴部舔着,不住地将那粉红色的两片柔软阴唇含住嘴里蠕动着。
  “啊……痒……好痒……啊嗯……”
  那宛如仙音的呻吟,慢慢地高亢起来,体内的欲望在燃烧。
  超群哥舌尖宛转,不住在她娇嫩的阴蒂上轻舔而过,那莹然荡漾的蜜汁经受不住这样的挑逗而从花径之中流淌而出,将超群哥的嘴和下巴涂满了,那浓密的阴毛在超群哥的鼻端划过,王姬的腰身不住地扭动着,那淫靡的湿润阴部调皮地摇晃着,每每被超群哥灵巧的舌尖舔过,都发出一阵轻微的颤抖。
  情动的王姬美眸水汪汪的朦胧一片,不住声地吟唱着无意识的美妙音乐,正当超群哥细细品味着那香甜蜜汁时,她突然离开,媚眼如丝地瞧着超群哥,火光一动,已拿起那根红烛,媚笑着坐在他身上,手一倾斜,几滴红红的蜡油滴在超群哥的胸膛之上。
  “咝……”
  超群哥被烫了一下,却反而觉得更加刺激,只见她跨坐在自己身上,下阴处湿漉漉地,尽数涂在自己身上。
  忽然,她将蜡烛靠近自己那对颤抖着的酥胸,两滴蜡油滴在她高耸的乳房之上。
  “嗯……”
  这一声呻吟,宛如从胸腔中爆发出来,星眸微闭,微抬玉颈,露出极为享受的神情。
  她有自虐的倾向么?超群哥心中一阵悸动,瞧着她仿佛极为享受的样子,超群哥愈加冲动,更为销魂的是,她此刻正坐在自己腰际,雪白娇嫩的臀部紧紧靠着自己那根大肉棒。
  “啊……”
  似乎感觉到了臀部后面的宝贝更加诱人,王姬终于缓缓地将红烛放下,退到超群哥的两腿膝盖处,两只雪白的小手握着那狰狞的巨物,吃吃地笑道:“好大的家伙,真不知待会儿进入我那里面,会不会疼得受不了呢!”
  “那就试试看吧!我就真怕你会受不了!”
  张超群双目通红,声音颤抖。
  “那可不见得,你若能满足得了本宫,才算你厉害。”
  王姬淫浪一笑,忽然压在他身上,手臂伸长,从床头处取出一张厚厚的白纸,超群哥不解地瞧着她,不知那是何物,却见她将这半圆形的白纸展开,简直就和狗皮膏药一样,摊开了,那白纸之中传来一股清凉的香味,中间是黑褐色的一层。
  正自好奇,王姬却道:“你知道这个是什么吗?”
  超群哥摇了摇头。
  王姬媚笑一声,轻轻地道:“这个,是本宫千金换来的宝贝,你等下就知道妙处了。”
  说着,慢慢退到超群哥的下身,瞧着他那根巨物,将手中的圆形白纸敷了上去。
  “咝……”
  冰冰凉凉的,靠,竟然拿那种黑漆漆的鬼东西涂在那里!这玩意儿,该不会是中国伟哥吧!
  王姬双手齐上,非常细致地将这药膏尽数涂抹在张超群的阳根之上,并做着按摩的动作,没一会儿,超群哥便感觉到肉棒子上痒痒的,辣辣的,心中一惊,果然没猜错,真的是催情药物!
  “感觉到了么?这东西,能让你玩得更久。”
  王姬媚笑着,将那张白纸小心翼翼地折叠了起来,顺手塞到被褥之下。
  “骚货,你想死啊!你跟别个人用这个那没话说,你跟我用……我真是服了你了,你知道我的外号是什么吗?”
  “是什么?你还有外号么?”
  “我外号叫做床上小郎君,一夜十三郎,别说你一个,就是来十几个,我也能搞得你们第二天爬不起床来,你还用春药?”
  王姬眼中光芒一闪,满是喜色,道:“那就要试试了,我说过的话算数,只要你能满足本宫,本宫不但不会杀你,将来,我还能帮你的忙,让你升官发财。”
  “还那么多废话!还不快上来!”
  超群哥只觉下身越来越热,尤其是肉棒子上,火辣辣的,好像还有几千只蚂蚁在爬。……
  “噗哧”一声,王姬的阴部在超群哥的肉棒挤压下,汁水四溢……
  “啊……你……你的东西好大,人家都快要被你胀死了……”
  王姬口中轻嗔薄怒,心中却是欢喜得翻了。
  当那硕大之物进入到一半的时候,超群哥忽然感觉到她那里面柔软之中似乎有着一块充满弹性的软肉,紧紧地将他的龟头包裹住,轻轻一送,简直就是舒服之极。
  她那骚逼,到底是什么结构组成的,怎么跟普通人不大一样!超群哥心中又是惊喜,又是诧异,当进入到三分之二时,他感觉到王姬的阴道颤动了一下,紧接着,从外向内收缩起来,就好像一个很紧很紧的橡皮套子,那幽长的花径,几乎从外向内的,将超群哥的整条肉棒子都给吞噬了,而她那两片肥美的阴唇,正牵连着花径之内抽搐而紧缩的肌肉,不住地收缩起来……
  霎时间,超群哥只觉得自己的阳物好像被一张有力的小嘴给吸住了,不住地吮吸着……老天,这骚逼好厉害!在龟头的顶端,更是被一块软肉紧紧包住,那软肉之中好像有一个个凸起的小小肉点,不住地刺激着敏感的龟头,像是在吮吸,但更像是在噬咬,一种从未有过的强烈快感直达四肢百骸。
  “啊!好舒服!你那里面真他妈的舒服!”
  超群哥忍不住赞道。
  被涨得极其满足的王姬终于在忍受住撕裂的痛楚后,坐在了超群哥的身上,她那阴道之中,当真是与众不同,那紧紧箍住超群哥肉棒的软肉,是如此强劲有力,让身经百战,能彻夜征战而不泄身的超群哥险些射了出来。
  随着她腰肢轻轻一扭动,超群哥忍不住呻吟了起来,强烈的刺激,令他感受到一种从所未有的快感。
  “很舒服么?”
  王姬的眼中有些轻蔑,“就不知道你能坚持到多久。”
  超群哥被她激起怒火来,道:“好,咱们打赌,如果我比你先来高潮的话,就算我输了,以后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如果你先泄身的话,就立刻把我放开,以后,你就要全听我的,我要你什么时候给老子干,你就得立刻脱光衣服,把屁股撅得高高的,让老子干!给老子当性奴!怎么样?敢不敢打赌?”
  王姬哼了一声,道:“有什么不敢的!”
  纤腰一扭,窄窄的阴道中,花心被那根巨大的阳物一碰,登时又酸又酥,忍不住便发出一声淫荡的呻吟。
  “我被你点了穴,动不了,就麻烦你了,对了,如果你停下了,也算是你输了!”
  超群哥嘿嘿一笑。
  “那当然!”
  王姬挺直了腰背,两只手撑住超群哥的腰间,下身扭摆起来。
  她那里面早已泛滥成灾,淫水鼓胀,随着她那不住的摇摆,发出响亮的水声,圆弧运动进行了数以百次之后,王姬见对方仍是毫无喷发的迹象,转而换成抽插式,那扑哧扑哧的淫靡之音,伴随着这大床的吱呀声,春情勃发,淫浪之至。
  眼见着她娇面布满红晕,艳丽含春,口中的淫叫声更加短促,超群哥叫了声,运真气凝聚一点,直通下身,登时,那肉棒子仿佛活了一般,一股电流刺激而出,令王姬不由得惊愕,一愣之后,惊喜道:“原来你也是各种高手!”
  原来,这王姬实是一个身怀房事绝技的高手,她能运用真气令自己阴部更加紧凑狭窄,并自由地控制着阴道之中的软肉,只要她肯,天下间委实难有男人能令她满足。但今天,她真个儿是碰到高手了,改进了玉女心经的超群哥,自创叉叉宝典,说什么一夜十三郎,那还是保守的说法,天下间又有几个女子能跟他彻夜奋战而不败的?
  两人棋逢对手,直搞得天昏地暗,床都快要散架了,仍然分不出胜负。
  每当超群哥快要喷发而出时,便立刻运真气将自己阳精收回,始终处于不败之地,两人全身大汗,到了后来,体力耗尽,纯粹以内力在支撑着,超群哥的阳物之上早已沾满了浓稠的蜜汁,每一下撞击都是冰冰凉的,黏住她那依旧湿热而滑润的下体。心中不禁暗骂:这骚货,下面只怕流出一斤淫水都不止了,还能流,流不死你!
  突然,超群哥想到和范遥的约定,说好了三更子时在万安寺会面,可是,被这骚娘们这一搞,只怕都到了丑时四更天了!这一想,不由得心急,内力一泄,险些就喷了出去,急忙锁定精关,大喝一声,双手一运力,挣断了绳索,那牛筋的绳索何其强韧,竟被他一挣而断!
  王姬吓了一跳,就见这猛男俯身将自己压在身下,双手托住自己臀部,狠狠地往自己淫穴之中狂插起来,这一下反客为主,王姬芳心剧颤,也是差一点就喷出了阴精,被他扒开两腿,那巨大的阳物更加陷得深了,猛干了两三百下,张超群突然用力顶住她淫穴,好像磨墨一般,飞快地旋转起来。
  “你要搞死我啊!哼哼……嗯……”
  更加刺激的快感,令王姬全身颤抖起来。
  “就是要搞死你!”
  超群哥一边狠命地乱钻乱搞,一边释放出真气,那肉棒子像是通了电似的,不住地在她那淫穴之中猛烈刺激着。
  “啊……啊……”
  王姬浪叫着,突然猛地颤吟一声,湿淋淋的温软娇躯如簧片般绷紧起来,螓首急仰,散乱的秀发随着娇颜微转飞甩开来,目光倏然失神,凭着本能反应的她玉臂轻展,紧紧地抱住超群哥的虎腰,她只感到那又酥又麻的甜美感觉瞬间传至脑神经,整个人的肉体和心神都空荡荡的既难受又舒服,快感泉源如惊涛拍岸般一浪高过一浪……
  黏稠的液体从两人交合处不住的滴下,这是女子臻至高潮时蜜穴所分泌出的阴精,泄身之后的王姬,紧闭着双眸,死狗一般瘫软在被汗水浸湿的床上,再也动弹不得。
  达到欲 望巅峰的王姬,全身散发出异香,随着香汗而蒸腾挥散蔓延……
  “你输了。”
  超群哥得意地笑着,殊不知他自己的声音也颤抖着。
  

第130章 鹿杖客的闺房
  云雨初歇,回过神来的超群哥突然跳了起来,瞧了瞧瘫软如泥的王姬,气急败坏地道:“快跟我走,就你这骚娘们耽误了大事了!”
  王姬还处在高朝的余韵当中,全身酥软无力,问道:“什么大事了?你还有什么大事么?难道你还想着去哪一家姑娘的闺房偷腥么?”
  张超群一怔,难道真的要带她去?把她脱光光放在鹿杖客的房里?便宜那头淫鹿?当然不成,咱去随便找个女人便是,这汝阳王府里总不至于只有他一个姬妾吧!当下便道:“你隔壁住的是谁?”
  王姬媚眼如丝,哼哼了一声,道:“好大的胆子,在我面前,还敢说这样的话,信不信我一刀阉了你!”
  张超群心急火燎,哪里还有兴致跟她胡闹,眼看着时间都已经过了,而自己的衣裳已被干柴烈火的王姬给撕了个粉碎,哪里还能再穿了!正焦急间,看到王姬的衣裙,脑中灵光一闪,急忙将她衣物拿起。
  王姬惊呆了,怔怔地道:“那是我的衣衫,你穿错了。”
  超群哥在她胸 前两颗肉 球上捏了一把,嘿嘿笑道:“爷要去办大事,借你的衣服穿,你乖乖地在这里呆着。”
  王姬坐了起来,道:“你要去做什么大事?”
  超群哥一边穿衣裳,一边道:“这个你就不必多问了。”
  这女子衣裳,超群哥是第一次穿,而且又小了一号,反倒是王姬,披了一件轻纱,从橱里另取了一套较大的给他,又给他涂抹了些许胭脂,蒙上了一块头巾,在她帮助下,超群哥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绝代佳人!
  打扮完毕,超群哥瞧着铜镜中的自己,嘿嘿笑道:“一不小心,这世间又多出一个大美女了。”
  王姬吃吃笑道:“你倒也不知羞,哪有这么夸自己的?”
  张超群见她轻纱覆体,一笑之下,两颗肉 球轻轻颤动,那滑如凝脂的娇美玉 体更是半遮半掩得诱人之极,两腿之间那一抹浓密的森林,充满着无限诱惑,张超群不禁怦然心动,伸手将她揽在怀中,轻怜蜜爱,恣意蹂躏一番,超群哥何等手段?绰号一夜十三郎和床上小郎君的他,一淫指神功炉火纯青,出类拔萃,片刻之后,王姬娇躯忍不住又发软发热,捉住他怪手,往自己下 身乱摸起来。
  她那桃源幽深之处春水未干,此刻又是江河泛滥,春 意成灾,王姬坐在张超群大腿之上,抱着超群哥头部,将自己两颗肉 球紧紧地贴住他脸庞,娇躯颤抖,仿佛呢喃一般,轻声说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张超群。”
  超群哥正叼着她一颗小小的红樱桃吮吸,含混不清地道。
  王姬幽幽一叹,道:“知道么?我本姓赵,名叫霓仙。”
  张超群抬起头来,道:“好名字,霓仙,贵妃宛转侍君侧,体弱不胜珠翠繁。冬雪飘颻锦袍煖,春风荡样霓裳飜……”
  霓仙微微一笑,道:“亡国之女,名字再好,又有何用?”
  超群哥一怔,道:“什么亡国之女?我怎么听不懂?”
  霓仙却是不答,幽然说道:“张郎,你若是有大事须办,就尽快去吧,倘若张郎想我了,就来看看我。”
  张超群心中一跳,站了起来,点头道:“差点就耽误了大事,我这便去了。”
  走到门口,突然返回身来,道:“你……你愿意跟我走么?”
  霓仙凄然一笑,眼中柔情陡现,却终于还是摇了摇头。
  张超群苦笑一声,推门而去。
  从王府出来,张超群施展轻功直奔万安寺而去……
  从范遥处得知,玄冥二老住在万安寺后院的宝相精舍,张超群此时虽已来得晚了,但却见到和范遥事先商量好的,宝相精舍外围的厢房墙壁上画着一个叉叉,便知道范遥还未到来,心中暗喜,此时夜深人静,只听得一间厢房中传来阵阵轰饮之声,除此之外,再无他异。
  在暗处躲了一会儿,忽听远处厢房有人推门出来,不由得急出满头汗来,心中阿弥陀佛地念了十几遍,转而又念着无量天尊和哈利路亚,好在出来的不是范遥,这才松了口气,突然灵机一动,伸手在地上捻了一把泥土,啐了一口唾沫,揉成泥丸,嗖地一声弹了出去。
  鹿杖客厢房的门猛地开了,蓝影一闪,朝着泥丸坠落之处疾奔而去。张超群呼出一口气来,闪身进了鹿杖客房里。
  无暇多想,立刻钻上鹿杖客床上,露出披散的长发和脸蛋来。
  “我靠,鹿杖客这死老头,被子臭烘烘的,丫的,估计这厮三年没洗脚了吧!”
  正嘀咕着,门外远远地传来脚步声,张超群急忙将自己肩头衣衫扯下,露出肩来,随即屏息,将内力内敛。
  鹿杖客推门一瞧,只见床上横卧着一个女子,全身裹在一张薄被之中,只露出了个头,一头乌黑长发披在被外,皮肤白腻,容貌美艳,不由得目瞪口呆,一怔之下,立刻闪身而出,纵身一跃,跳上房顶,四顾察看,却哪里看得到什么了?
  鹿杖客情知此事古怪,当下不动声色的回到房中,细看那“女子”时,不由得色授魂与,超群哥本就生得俊美,在王姬霓仙的改扮之下,更是美艳之中透出几分妩媚,端丽之中又透出几分诱惑,白皙肌肤上的香粉更是霓仙自创之物,非但香气宜人,更掺杂了少量的催 情药物,鹿杖客年事虽高,却是好色贪 淫,一生所摧残的良家妇女不计其数,此时见了如此“绝色尤物”从天而降,不由得又惊又喜,略一思索,便猜到定是他大弟子乌旺阿普对自己的孝心,大喜之下,见这动人的“尤物”面容美艳,肌肤莹然带有光泽,显是娇嫩之极了,那隐约可见的赤 裸“香肩”似乎是身上没穿衣服,这一下,淫鹿心头狂跳不止,暗想:既然是大弟子的一片心意,那就笑纳了先,享用完了,明天就传授他一招玄冥神掌吧!
  鹿杖客走了上前,连连搓手,淫笑道:“小美人儿,身上没穿衣裳么?别冻坏了身子,让老爷来帮你穿……”
  边说边往床榻走去……


第131章 大反串
  这下糟了!倘若他真要过来毛手毛脚,这被子一掀开,老母鸡变鸭,什么都穿帮了!范遥在搞什么!还不来?
  鹿杖客越走越近,那张阴森森的马脸,三角眼中冒着淫光,像是要把人吞下肚去的样子,也真难为他了,一把年纪,听说还淫得不得了,不知糟蹋了多少大姑娘小媳妇,估计那些被他叉叉的女人,多半没等他靠近,就吓得晕过去了吧!
  “美人儿,你怎么长得这么水灵呐?乌旺阿普那小子真孝顺,给我从哪里找来个这么香喷喷的美人啊……宝贝儿,来,让老爷给你暖和暖和,还没被男人摸过吧?老爷我马上就让你尝到人间最高享受的销 魂滋味……”
  张超群攥紧了拳头,只待这老小子靠近,便一把将他制住,管他什么计谋不计谋的,捉住了他再说,抢了药去,再合范遥之力,两个人打鹤笔翁一个,难道还收拾不了他丫的?心中计议已定,眼见着这头淫鹿距离自己不过三四步,突然门外传来脚步声,鹤笔翁叫道:“师哥在家吗?”
  鹿杖客一怔,回头答道:“在,干什么?”
  “噗”的一声,鹤笔翁伸手推门,那门却在里边闩着。他叫道:“师哥,快开门,有要紧事。”
  鹿杖客忍着怒气,不耐烦地道:“什么要紧事?我正在练功,你别来打扰成不成?”
  鹤笔翁的武功和鹿杖客出自一师所授,原是不分轩轾,但鹿杖客一来是师兄居长,二来智谋远胜,因此鹤笔翁对他向来尊敬,听他口气中颇有不悦之意,便不敢再叫。但他身旁的范遥却是不管他这么多,右肩在门上一撞,门闩断折,板门飞开……
  “干什么!”
  鹿杖客大声喝道。
  只听得范遥大声喝道:“鹿先生,你好大胆!居然敢玷污王爷的爱姬!”
  他这一开口说话,玄冥二老登时惊得呆了,他们和苦头陀相识已有十五六年,从未听他说过一言半语,只道他是天生的哑巴。
  “你……你说什么?什么王爷的爱姬?”
  鹿杖客满头雾水,回过身来,瞧着床上的“尤物”道:“你是谁?”
  张超群哪敢说话!他一开口,谁都听得出他是男的,赶紧逼尖了嗓子,依依呜呜地叫着,装作是被点了哑穴。
  范遥往床上瞧去,一时间没能认出张超群,但他也是见过王爷的爱姬的,看到床上的女子的确不是王姬,一呆之下,急忙又道:“鹿先生,王爷知道你心谋不轨,命我装作哑巴,就近监视察看,这位是王爷的爱姬陈氏,你说,她怎会在你床上?”
  这句话中其实破绽甚多,但此时确实有个女子在床上,鹿杖客心怀鬼胎,虽然不认得,但这女子天香国色,普通人家的女子哪有这般美丽?不由得不信,兼之汝阳王对臣下善弄手腕,他也知之甚稔。范遥此言一出,鹿杖客登时软了,说道:“王爷命你来拿我么?嘿嘿,谅你苦大师武艺虽高,未必能叫我鹿杖客束手就擒。”
  说着一摆鹿杖,便待动手。
  范遥闪身退后两步,手指飞快在鹤笔翁胸口点了数下,这才笑道:“鹿先生,苦头陀的武功就算及不上你,也差不了太多。你要打败我,只怕不是一两百招之内能够办到。你胜我三招两式不难,但想既挟王爷的爱姬,又救师弟,你鹿杖客未必有这个能耐。”
  鹿杖客向师弟瞥了一眼,知道苦头陀之言倒非虚语。他师兄弟二人自幼同门学艺,从壮到老,数十年来没分离过一天。两人都无妻子儿女,可说是相依为命,要他撇下师弟,孤身逃走,终究是硬不起这个心肠。
  范遥见他意动,暗叫侥幸,心中在想:教主当真是糊涂之至,说得清清楚楚那王姬所在位置,他却还是捉错了人!此刻,却不知他在何处?
  “鹿先生,此事尚未揭破,大可着落在苦头陀身上,给你遮掩过去。”
  鹿杖客奇道:“如何遮掩得了?”
  范遥说道:“你自己是不会宣扬的了,令师弟想来也不致故意跟你为难,苦头陀是哑巴,以后仍是哑巴,不会说话。”
  鹿杖客道:“你说,你想要什么?”
  范遥哈哈一笑,道:“鹿先生果然是爽快之人,老衲也不怕跟你说了,峨嵋派掌门灭绝师太和我交情颇深,老衲只求你赐我解药,救了她出去,你放心,郡主面前,由老衲一力承当。倘若牵连于你,教苦头陀和灭绝老尼一家男盗女娼,死于非命,永世不得超生!”
  床上躺着的张超群眼皮一翻,心中嘀咕:他丫的范遥,你就不能想点新词?
  鹿杖客听了一怔,随即微笑,心想你这头陀干这等事来胁迫于我,原来是为了救你的老情人,那倒也是人情之常,此事虽然担些风险,但换到一个绝色佳人,确也值得。他见苦头陀有求于己,心中登时宽了,笑道:“那么将王爷的爱姬劫到此处,也是出于苦大师的手笔了?”
  范遥道:“这等大事,岂能空手相求?自当有所报答。”
  鹿杖客大喜,只是深恐室外有人,不敢纵声大笑,突然间一转念,又问:“然则我师弟何以会中十香软筋散之毒?这毒药你从何处得来?”
  范遥道:“那还不容易?这毒药由令师弟看管,他是好酒贪杯之人,饮到酣处,苦头陀难道会偷他不到手么?”
  鹿杖客再无疑惑,说道:“好!苦大师,兄弟结交了你这个朋友,我决不卖你,盼你别再令我上这种恶当。”
  范遥指着床上的女子笑道:“下次如再有这般香艳的恶当,请鹿先生也安排个圈套,给苦头陀钻钻,老衲欣然领受。”
  两人相对一笑,心中却各自打着主意。鹿杖客在暗暗盘算,眼前的难关过去后,如何出其不意的弄死这个恶头陀。
  范遥心知鹿杖客虽暂受自己胁迫,但玄冥二老是何等身分,吃了这个大亏岂肯就此罢休,只要他一安顿好这不知是王爷的第几个姬妾,解开鹤笔翁的穴道,立时便会找自己动手,但那时六派高手已经救出,自己早拍拍屁股走路了。
  范遥见鹿杖客迟迟不取解药,心想我若催促,他反会刁难,便坐了下来,笑道:“鹿兄何不解开王姬的穴道,大家一起来喝几杯?灯下看美人,这等艳福几生才修得到啊!”
  鹿杖客情知万安寺中人来人往,王姬在此多耽一刻,便多一分危险,当下取过鹿角杖,旋下了其中一根鹿角,取过一只杯子,在杯中倒了些粉末,说道:“苦大师,你神机妙算,兄弟甘拜下风,解药在此,便请取去。”
  范遥摇头道:“这么一点儿药末,管得甚么用?”
  鹿杖客道:“别说要救灭绝师太一个,便是六七个人也足够了。”
  范遥道:“你何必小气,便多赐一些又何妨?老实说,阁下足智多谋,苦头陀深怕上了你的当。”
  鹿杖客见他多要解药,突然起疑,说道:“苦大师,你要相救的,莫非不是灭绝大师一人?”
  范遥正要饰词解说,身后忽然掌风大盛,一条人影从床榻上冲天而起,形同鬼魅般欺身上前,一掌朝着鹿杖客拍到,鹿杖客怎也料不到背后会有人偷袭,惊骇转身时,只觉一股巨力排山倒海般袭来,“砰”的一声,鹿杖客身子飞了出去,撞碎了一张木桌,桌上茶壶茶杯统统碎落一地。
  张超群一击得手,心知这两个人留不得,喝道:“范右使,杀了他们,以免遗留后患!”
  范遥听出是教主的声音,大喜道:“教主,原来是你!”
  张超群点头道:“少废话!看到本教主干嘛两眼色迷迷的?先合力杀了鹿杖客再说!”
  饶是鹿杖客刚才被自己一掌击伤,他仍是不敢大意,鹿杖客受了伤,背靠墙壁,嘴角溢出血来,气喘不已,心知大限已到,紧握着手中的鹿角杖,半分不敢大意。
  正在这时,便听远远地有人走来,鹿杖客大喜,开口叫道:“快来人!苦大师和明教教主在这里!”
  一言而出,张超群已是迅捷无比地冲了上前……
  

第132章 百尺高塔任回翔(一)
  张超群与范遥对望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抢上前去,掌风呼啸,向鹿杖客攻去。
  两大高手合力一击,纵是鹿杖客再了得,也决计抵挡不住,然而,鹿杖客却是大喝一声,叫道:“你们再过来,我就把鹿角杖折断,叫你们拿不到解药!”
  张超群和范遥同时停步,面面相觑。鹿杖客满面狰狞,冷笑道:“哼,苦大师,没想到你和魔教教主勾结到了一处。”
  范遥道:“不错,本人可不是什么苦头陀,而是明教光明右使范遥,范某潜藏于汝阳王府十六年,为的就是防范鞑子朝廷陷害我们明教,鹿先生,你若识时务,把解药给范某,范某答应不杀你们师兄弟。”
  鹿杖客冷笑道:“苦大师,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么?”
  张超群皱眉道:“鹿杖客,你死到临头,还笑得出来?”
  鹿杖客瞧了张超群一眼,哼了一声,道:“张教主,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你看是你快,还是我折断兵器的速度快!你要救人,我要活命,如若不然,大家一拍两散!”
  张超群迟疑着,这玄冥二老的武功实是不在自己之下,今天这种机会,打着手电筒都难找,难道就这么放过了?
  转头向范遥问道:“范右使,你怎么说?”
  范遥心中也是好生为难,踌躇片刻,向鹿杖客道:“鹿先生,不杀你也可以,不过,你怎么向我们保证,在我们救走六大派的和尚尼姑们之前,不跟我们为难?”
  这时,只听得门外嘈杂的脚步声传来,有人在外面问道:“鹿先生,发生了什么事?”
  玄冥二老身份何等尊崇,就是郡主也是对他们客客气气的,他们没得到吩咐,也不敢擅闯。
  张超群朝着鹿杖客使了个眼色,鹿杖客大声道:“你们退下吧,没有事情发生。”
  外面的人答应了一声,脚步声逐渐远去.鹿杖客略一沉吟,细小的三角眼骨碌一转,说道:“张教主,我将鹿角杖掷出窗外,你自去救人,苦大师在鄙处留一炷香的时辰,时辰一到,苦大师爱去哪里便去哪里,怎样?”
  张超群略一思索,已明其意,只须他将鹿角杖远远丢出,自己若要当场击杀他,他一声大叫,赵敏手下听见,自己便拿不到他丢出去的解药了,就算拿到,惊动了敌人,也就休想救人。而这房里少了自己,尽管鹿杖客被自己打伤,但范遥仍是不可能三招两招将他毙于掌下,他若寻隙大声呼唤,仍是功败垂成,反之,他师弟鹤笔翁穴道被封,投鼠忌器下,自然也不会声张,更紧要的是,解药由他看管,他丢失了解药,一时间也很难说得清楚,这样一来,双方都有把柄,谁也不敢乱来。
  范遥说这鹿杖客狡诈多智,倒也真没说错,老头儿虽然好色,但心思慎密,片刻间便想出这两全齐美的法子,张超群不禁有点佩服他了,当下向范遥道:“范右使,你站到鹤笔翁身边去,一炷香的时间内,他若出声示警,你一掌将鹤笔翁毙了!他若安安分分,你也不必为难他们两兄弟,到时候见机行事,千万记得,你自己的安全为重。”
  范遥点头应是,走到鹤笔翁身旁。
  鹿杖客一点头,道:“有劳苦大师站到门边,张教主,你先出去。”
  张超群应了一声,推门而去,片刻之后,鹿角杖一声呼啸飞出窗外,鹿角杖尾端锋锐处直插在十余米开外的一面墙上,“嗡”声不绝。
  张超群闪身掠去,拔出鹿角杖来,这铁制的鹿角杖插得极紧,张超群见他受伤之后仍有这等功力,不由得一凛,取出一包解药来,揣在怀中,向高塔飞快行去。
  范遥曾说,这塔中从第五层开始一直到第十层都关押着六大派中人,张超群却不知哪一层关的是哪一派的,悄悄绕过看守,到了第五层时,正要一掌震断了铁锁,一个黄衣人正半夜小解而回,途经此处,见有一女子鬼鬼祟祟地窥伺重地,立刻大声呼叫起来,张超群暗骂了一声国骂,懒得理会,右掌一拍,将那铁锁震断,打开门来冲了进去。
  才上了阶梯十几步,塔中武士已冲了出来,张超群一拳一个,将这些武士一一击毙,大步向囚禁之处行去,张超群何等武功,这些武士哪一个能挡得住他一拳一脚的?他每走一步,身旁便倒下一名武士,直到死了二三十人,那些武士才惊惧不前,将这武功高强的“女子”团团围住,口中咋咋呼呼,就是不敢上前。
  张超群见他们不来啰唆,也不愿耽搁,径自“率领”着王府武士来到囚牢前,只见第五层关的是华山派,张超群大声喝道:“鲜于通出来!”
  华山派弟子均是萎顿在地,方才听到有刀兵相交声,才纷纷坐起,却见一名妖娆女子站在监牢之外,口音却是粗浊男声,都是大讶。
  鲜于通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一脸迷茫地瞧着张超群,疑惑道:“姑娘何以认得在下?”
  张超群见他相貌清矍,举手投足间从容不迫,风雅翩翩,微微一笑,道:“鲜于掌门,光明顶一别,你还是那么潇洒翩翩。”
  鲜于通一怔,细瞧之下,终于认出来,面上喜色绽放,道:“张教主,原来是你!你怎么?”
  张超群笑道:“废话少说!伸出手来!本大爷来救你们的。”
  此言一出,自鲜于通以下,华山派众弟子都是喜形于色,齐声称谢,言辞之中颇多谄媚阿谀,超群哥倒也居之不疑,取出解药,在身后武士们的众目睽睽之下交给了鲜于通。
  那些武士虽然着急,却是谁也不肯送死,大声吆喝着,超群哥理也不理,但华山派的弟子们多日来受尽了他们凌辱欺侮,恶声相向,却也热闹。
  这时,从塔下不断有人冲将上来,想来是大批人手到了,张超群虽然不惧这些脓包武士,但若高手到来的话,却也不易抵挡,当下不再迟疑,运力于掌,硬生生地将囚牢的铁条扯弯了,将华山派的人放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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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百尺高塔任回翔(二)
  “鲜于掌门,请勒令你的门人不要浪费时间,先恢复了功力再一起杀出去!”
  张超群一拳将一名武士轰得飞了出去,大声喝道。
  鲜于通机智过人,就连少林派空智大师也要他担任攻打光明顶的军师,他知道今日是生是死,全仗着张超群了,毫不迟疑,向门人下令,华山派众弟子一齐坐下恢复功力。
  这时,张超群已夺了一把剑来,施展全真剑法,将围上来的武士犹如切菜砍瓜般放倒一地,塔下涌上来的武士越来越多,而五层以上的武士也纷纷攻了下来。
  张超群纵是再有神通,也决计撑不住太久,情势危急万分,眼看着远处数里之外火把连成一片,显然是万安寺的动静惊了汝阳王府了,却不知来的是赵敏还是她哥哥王保保……
  张超群久斗之下,敌人越来越强,塔上涌来许多红黄袈裟的番僧,这些番僧可不比那些寻常的武士,均是武艺娴熟,有的居然还会使几招昆仑剑法或是崆峒剑法,张超群猜到那定是赵敏干的好事,这些中原武功被她偷学了去,转而教习番僧习练,他心中警惕,倘若这些武功流传到蒙古军中,将来明教教众想要和元朝朝廷争夺天下,就更加艰难了!
  正激斗间,囚牢之中一声清啸,原来是鲜于通已然恢复了五成功力,他见张超群被围困,生怕他一不小心磕着碰着,那些杀红了眼的武士和番僧便要冲将进来,华山派就此完蛋。急忙冲出助战,他武功虽然不高,但对付那些烦人的小虾米还是绰绰有余的,掌门人一冲出来,有些武功高的弟子也跟了出来,超群哥登时压力骤减。
  “鲜于掌门,别太心急,你指挥弟子向第六层攻上去,把解药给其他门派,大家合在一处!”
  鲜于通应了一声,率领弟子进行反冲击。
  鲜于通刚离开,张超群便遇到了强敌,一伙儿番僧武功了得,他们一上,其余人或退让,或朝着华山派攻去。张超群起先并不把这些番僧放在眼里,哪知他们似乎是懂得什么怪异的阵法,攻守相助,居然颇有法度,有四个人使的是铜钹,专司防御,还有四个人使铁杖,另有五人用刀,五人用剑,张超群不得不凝神接战。
  这十八个番僧,实是王保保手下的“十八金刚”分为五刀、五剑、四杖、四钹。单打独斗的话,在超群哥手底下一招也接不住,但合起来却是威力大增。当然,那也要看对手是谁了,遇到超群哥这么牛逼的,十八金刚又如何?张超群运乾坤大挪移,内力吞吐控纵之间,变幻莫测,身形飘忽之际,四面铜钹好像UFO飞碟一般飞了出去,刀剑相加,居然尽往自家人身上招呼,只不过数招之间,这十八金刚便伤了六个,一名使剑的番僧从同伴的身上拔出剑来,惊骇呼喊道:“这蛮子会妖法!”
  张超群朗声骂道:“老子的妖法能把人变成猴子,你们还不滚开?”
  这时,塔下涌来大批的王府武士,一骑当先在前,冲进万安寺,直奔高塔之前,武士们一齐躬身行礼,这人头上束发金冠闪闪生光,跨下一匹高大白马,身穿锦袍,面如冠玉,英姿勃发,正是汝阳王的世子库库特穆尔、汉名王保保的便是。
  随着王保保的到来,王府中的好手也到了不少,朝万安寺一名武士总管喝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那总管答道:“启禀小王爷,魔教教主张超群正在上面,企图搭救郡主捉来的各个门派的犯人。”
  王保保皱眉道:“魔教来了多少人?”
  总管支吾了一声,道:“仅教主一人。”
  王保保双眉一轩,骂道:“饭桶!就一个蛮子也要惊动本王爷!玄冥二老何在?苦大师何在?怎么没有看见他们?”
  那总管哪里知道玄冥二老的事,嗫嚅着答不上话,王保保一挥马鞭,抽了总管一记,骂了两句,喝令手下武士进塔擒拿张超群。
  而这时,第五层的华山派已然尽数上到六层,华山派众人自被赵敏囚入高塔之后,人人受尽了屈辱,也不知有多少人被割去了手指,此时得脱牢笼,个个含愤拚命,霎时间第六层的那些守塔武士死伤惨重,鲜于通已然将解药送入囚牢中的武当派诸人。
  宋远桥等人见鲜于通居然能冲出囚牢,并送到解药,都是大奇,华山派虽然也是六大派之一,但这鲜于通长于计略,武功却是稀松平常,堪堪能跻身于二流高手之列,宋远桥、俞莲舟、莫声谷和张松溪等虽然惊奇,却也来不及多问,这紧急关头,哪能耽搁得起!
  鲜于通留下一半门人保护武当派,继续领着其余人向七层攻去。这鲜于通,在金大师的笔下,鲜于通武功低微,道德败坏,玩弄女性,最后死在自己的毒扇子之下,堂堂的一派之尊,聪明机智,绰号神机子,金大师百万字的巨著里,才只是正式出现了一次,只这一次便死了,而且还死得极惨,死了还不算,还弄得身败名裂。真不知金大师何以如此恨华山派,他在笑傲江湖中描写的华山派掌门岳不群,也是个地地道道的伪君子,由此可见一斑。超群哥穿越来到倚天世界,虽然他还是那个鲜于通,但机缘巧合下,今趟却是真真正正地立下了大功了,鲜于通率领弟子门人攻下第六层后,身边的部下门人已然是伤亡惨重,眼瞧着周围的弟子一个个死去,鲜于通愈发激发了狠性,不顾一切地冲杀,身先士卒,华山弟子见掌门如此拼力,受其感召,个个悍不畏死,敌人虽众,竟是渐渐抵挡不住……
  这边斗得热闹,张超群却是瞧不到,他单枪匹马守在塔中入口,不敢离开,正苦斗间,突然一眼瞥见鹿杖客和鹤笔翁两人的身影,不禁一呆,却不知范遥去了何处。
  那玄冥二老一到,武士们全都退了开去。
  玄冥二老在王府之中身份何等尊崇,今日却接连被这魔教教主栽赃、偷袭、夺药,哪里忍得住这口恶气,两人同时上前,围战张超群。
  鹿杖客失了兵器,用的是一根普通禅杖,而鹤笔翁却是用的鹤嘴双笔,张超群与他们两个两次交手,均是没分出胜负来,先前虽然一掌伤了鹿杖客,那是偷袭所至,真正本领,张超群还只是略胜二老中的其一罢了,他们两个一齐出手,张超群立刻便觉压力大增,那鹿杖客一杖直取中宫,劲道不小,他手中长剑震得嗡嗡作响,遇到高手才知,方才自己激斗之下,真力已是损耗不小,心中不禁叫糟,往后退了两步,一招“塞下秋风”剑尖如花穿影,剑招奇妙,连连抢攻,逼得鹿杖客近身不得,只能是运力于臂,跟他硬耗内力,便在此时,鹤笔翁双笔脱手,向张超群当头猛掷过来,双笔在空中当的一声互撞,忽地变向,一笔袭向左肩,一笔居然飞旋而过,反绕到背后,袭向后脑。
  张超群瞧得惊骇莫名,这等神奇的手法,他尚是首次得见,电光火石间无暇多想,就地往后滚开,避过这两支鹤嘴笔。
  还未站稳,只听得刚才站立之处一声轰响,砖石四溅乱飞,原来是鹿杖客一杖狠拍了下来。
  玄冥二老自小便情同手足,刚才这一招,是他们想出来的杀手锏,鹤笔翁以神奇手法袭击对手,令对手避无可避,就算对手武功高强,无论是抵挡还是纵跃,鹿杖客便一杖结果其性命。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一联手招数,居然还能往后滚地躲避!也难怪他们惊奇错愕,但凡值得玄冥二老使出这招的,至少都是少林四大神僧这级数的高手,试问,这等高手世间也没几个,就算有,那也都是宗师级别的,宁死也不会用出这样丢脸的保命招数。
  他们这一迟疑,张超群已然站起,这一下灰头土脸的,超群哥也觉甚是没面子,恼羞成怒,大声喝道:“他丫的两个老东西,一起来吧,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
  这俩人,可谓是倚天世界里的终极BOSS,张超群在对上这两位时,总是缚手缚脚,他可不是张无忌,扭扭捏捏的,想到怀中的宝贝勃朗宁,大喝一声,从怀中掏摸出来,上膛、开保险,生怕自己打不中而让他们有所提防,左手持枪,右手一招“月满西楼”攻向两手空空的鹤笔翁。
  鹤笔翁退后两步,和鹿杖客并肩而立,使出玄冥神掌来,一时间冷气森森,暴喝一声,闪身向张超群拍来,而另一边,鹿杖客也挥动禅杖,从右边袭来……
  “砰……”
  一声雷鸣般的响声,鹤笔翁身躯一震,只觉腹部剧痛,不敢置信地低下头去,肚皮上的血迹越来越多,渗透了衣衫……
  张超群嘿嘿一笑,趁着他这一滞,欺身上前,挺剑刺到,鹿杖客一怔之下,立时反应过来,禅杖如疾风暴雨般抢上前来,他胸 前门户大开,竟是拼了命地要阻止张超群。
  张超群将自己性命瞧得不知道多重,岂肯跟他两败俱伤,剑尖迎着他禅杖一挑,顺势退开……
  


第134章 百尺高塔任回翔(三)
  鹿杖客颤声道:“师弟,你怎么了?你有没有事?”
  鹤笔翁双手捂住自己肚子,鲜血不住流出,只觉生命在体内飞快地外泄出去,骇然说道:“我……我怕是不成了,师兄,我要死了!”
  鹿杖客那双三角眼发出毒蛇般怨毒的光芒,死死地盯住张超群,却向鹤笔翁道:“些许小伤,怕什么了!咱们杀了他!”
  鹤笔翁面色灰败,腿上再也支撑不住,跌坐在地,惊恐道:“不……不要……我就快死了!”
  鹿杖客与他情同手足,一起生活了大半辈子,早已是比亲兄弟的感情还要好,见他萎顿倒地,哪里还管得什么张超群,闪身过来,大声朝那些面面相觑的武士和番僧喝道:“还愣着干什么!杀了他!”
  张超群见他们两个胡须斑白,六七十岁了,兄弟情深,不觉心中一软,便没再开枪,他明知这鹤笔翁未必会死,将来这玄冥二老将会非常棘手,但此情此景下,要出手当场格杀他们,不免下不去手。这一迟疑,那些武士已是一哄而上,再想下手除去他们两个,却见鹿杖客背负着鹤笔翁跌跌撞撞地往塔洞阶梯逃去。
  超群哥一声长叹,飞快将手枪收了起来,剑身斜刺,一名武士喉间鲜血激射而出,直直地倒了下去。
  手枪这么珍贵的东西,用在这些小喽啰身上,那就太浪费了,今次虽然伤了鹤笔翁,但他内功造诣极深,练武之人,身体素质也是极好的,这一枪,除非是一枪爆头,否则鹤笔翁伤愈之后,还会活蹦乱跳。
  刚刚收起勃朗宁,忽听劲风扑面,心生警兆,下意识将头一偏,一支利箭贴着耳朵射去,箭翎擦过,耳侧登时鲜血淋漓,转瞬间又是一支箭射来,张超群一凛,挥剑拍落,身形一纵一跃,向第六层的楼梯口奔去,一瞥之间,只见是神箭八雄中的两个,哼了一声,强忍住掏枪出来给这些乡巴佬见识一下的冲动,占据了这个有利的位置,与追来的王府武士周旋……
  此时,鹿杖客已负着鹤笔翁到了塔底,王保保见他们二人情状,不禁大讶,问道:“鹿先生,这是何故?”
  鹿杖客背着师弟一口气下来,只觉背上早已被鲜血浸湿,知道他伤势不轻,早已是慌乱之极,见了王保保,仿佛见了救命稻草一般,急道:“小王爷,我师弟受了重伤,快传郎中来治!”
  王保保见他面色惶急,也不去追究他言辞无礼之罪,急忙叫了人来,鹿杖客正要同行跟去,王保保喝住了他,道:“鹤先生有王府最好的郎中诊治,没有大碍,你且留在这里保护我。”
  鹿杖客虽然不愿,但他毕竟是小王爷,不好违拗,抱拳一礼,应了一声。
  王保保抬头见到塔上的武士不住地被丢下来活活摔死,怒火大盛,不住口地指挥随行武士攻击。鹿杖客突然道:“小王爷,属下有一计。”
  王保保双眉一扬,道:“鹿先生快快说来。”
  鹿杖客狞笑一声,道:“塔上的人是魔教教主和六大派的人,他偷了解药解救那些和尚尼姑道士,若是等他们功力复原的话,我们只怕不易抵挡。不如点火焚烧宝塔,烧死他们!”
  王保保拍掌赞道:“鹿先生此计极好!”
  传令下去,令弓箭手弯弓搭箭,团团围住高塔,但有人从上面跳下来,即刻射杀,又叫人去取火种柴草,这两个都是心肠狠毒之人,哪管塔上还有自己人?
  片刻之间,众王府武士已取来柴草火种,在塔下点起火来,没过片刻,烈焰冲天。……
  而这时,塔中的武士已是不多,武当派的高手极多,他们只恢复了三四成的功力便已是罕有敌手,那些武士本就没几个像样的高手,被憋足了气的武当群侠乱砍乱杀,直杀得血流成河,满地尸首,其余人飞快将解药逐层送去,群豪都是得知明教教主张超群亲身来救,都是下到第六层助战,没过多久,看守武士已没剩下几个。
  当王保保手下的武士加柴点火时,群豪都是大惊,那火烧得,比旺旺雪饼还旺,这宝塔有砖有木,在这大火焚烧之下,底下数层便必必剥剥的烧了起来。张超群攥紧了拳头,几乎想要仰天长啸,金大师写得好!烧塔烧塔,竟然自己来了都没能改变这种情状!
  张超群疾步奔到第九层囚禁少林派诸人的牢室,叫道:“鞑子在烧塔了!各位内力是否已复?”
  只见空智、空业等人各自盘坐用功,凝神专志,谁也没有答话,显然到了回复功力的要紧关头。
  这时,武当派和华山派群豪已然带着第七层的崆峒派和第八层的昆仑派诸人都到了第九层,火焰已烧到了第四层了,浓烟呛人,就是第七层都呆不住人了,也不及等他们功力恢复,连拖带拽地一齐上了第九层,有的受伤的人逃得慢些,连衣服须发都烧得成了黑炭颜色。
  火焰毫不停留地往上奔腾,虽然还未烧到第九层,但张超群不敢再耽搁,这要再这般下去,大伙儿不是变烧猪就是变肉饼,火总不会往下了烧!
  莫声谷走到张超群面前,拍着他肩膀说道:“师弟,你别管我们,趁着火势还不是很大,赶紧先走!”
  张超群摇头道:“我辛苦谋划一场,连马匹和马车都在东城门外准备好了,就是要大家走的,怎能就此放弃!”
  张超群嘴里如此说,心中却是暗想:难道真的要和金大师的原著里那样一个一个在下面接人么?金大师那是写小说,尽可以随便写写,这火烧高塔,居然能等得自己一个个的接住?这里足足有两三百人之多,接到天亮也接不完,而这塔还能撑得住多久啊!这根本就不符合现实!张超群攥紧了拳头,心中砰砰乱跳,这紧急关头,这么高的地方,就是自己跳下去也是够呛,何况要接住这么好几百人,咱既不是蝙蝠侠,也不是金刚狼,怎么可能办到!金大师啊金大师,我真要被你害死了!
  超群哥心乱如麻,眼神扫视,突然间,张超群心中猛地一动,叫道:“七师兄,我有办法了!”
  


第135章 百尺高塔任回翔
  群豪正焦躁间,听了张超群此言,也不及去考虑他所说有几分可信,皆是大喜过望,欢欣雷动,正如溺水之人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哪去管这根草究竟是粗还是细!
  “灭绝师太和峨嵋派的师姐师妹们到了没有?”
  张超群大声问道。
  一个少林僧叫道:“灭绝师太正在加紧运功,马上就出来了。”
  张超群环视众人,朗声说道:“劳烦各位脱下外衣,照着我的方法,把衣服摊开……”
  张超群一边说,一边解开衣裳……
  这时,从汝阳王府方向又奔来大队人马,片刻之后,数百人簇拥着一个锦衣美服的美人儿到来,张超群在塔上瞧得分明,那正是赵敏!见她婀娜身姿,骑在马上尤显英姿飒爽,不由得一呆。
  突然“砰”的一声大响,高塔上倒了一条大柱下来。张超群一回头,只见火焰已烧到了第七层上。血红的火舌缭绕着,夹杂着浓密的黑烟卷曲着,炙烤着脚下的砖石,脚底隐隐发烫。
  张超群见群豪差不多做好,又道:“各位,如果还有谁多穿了件衣衫的,也请照做一份给峨嵋派的师姐师妹们。”
  众人纷纷应喏,不多时,只听十层之上有人高声叫道:“峨嵋派的师姐们出来了!”
  张超群点了点头,将手中的衣衫比划着,这衣裳袖子打了死结,领子封死,就好像一只大布袋子一般,走到高塔边缘,大声道:“大家保持镇定,我先下去解决了鞑子的弓箭手!”
  他长长地吁出一口气来,纵身向下跳去,群豪惊呼起来,骇然失色,一齐涌到边上,只见张超群手里紧紧抓牢的衣衫被风灌足了气,下降速度大减,不过,饶是如此,这高塔距离地面十丈有余,瞧着还是非常恐怖的,张超群此举不禁震惊了六派群豪,也将王府武士们给瞧得呆了,小王爷王保保马鞭一指,喝道:“弓箭手准备!射死他!”
  听得这一声呼喝,鲜于通第一个反应过来,大声叫道:“大家朝塔下扔掷石块!”
  群豪这才如梦方醒,七手八脚地去寻找可供投掷之物,有的干脆就去搬抬鞑子的尸体,丢将下去。
  身悬半空的张超群耳边听得弓箭划破空气的声响,那密集的箭矢,宛如冬日狂风般,又好像鬼泣,呼的闷声响起,张超群一咬牙,双手一松,抛下布袋,跳将下去……
  就在群豪齐声惊呼之际,塔下也同样传来一声娇美的少女惊呼,在那一刹那间,张超群眼角余光见到赵敏满脸的惊骇和关切,心中不禁一荡,霎时间,甜蜜充斥心头……
  宋远桥等吓出一身冷汗,手中停止了动作,张超群身体坠地的一瞬间,全身真气膨胀开来,运起乾坤大挪移,左脚踩踏右脚,身躯微一转折,竟是不可思议地横向飞纵而去,足足在半空中大鸟一般滑翔出四五米,方才一拳朝着地面猛击,“砰……”
  借着这一拳反弹之势,张超群轻轻巧巧地落在地上。
  高塔之上爆发出雷鸣般的喝彩声,这等轻功,有点类似武当著名的“梯云纵”却又有不同,尤其是那一下横向飞纵的滑翔,可要比梯云纵高明了许多了,塔上群豪目睹这宛似神来之笔的绝世轻功,饶是他们身处危境,也是轰然叫好,群情振奋。
  就连小王爷手下的武士们也都是瞧得心荡神摇,这等轻功,他们一辈子都没见过,已有人忍不住出声叫好喝采,这一声好叫了出来,立时惊惶,生怕小王爷怪责,哪知小王爷也是瞧得目眩神迷,呆呆地不发一言。
  赵敏在马背上惊得摇摇欲坠,脊背冷汗湿透衣衫,心中忽然醒悟,这人乃是朝廷的对头,是叛贼,自己怎么反倒替他担心起来了?当下硬起心肠,不去瞧他。
  当然,最享受的还是超群哥了,这一手轻功,既不是来自古墓派轻功,也不是从韦一笑那里偷师来的,而是超群哥自己自创而来的,下降踩足的运气方式,的确是来自古墓派的轻功,而那一下横向滑翔,则是他从李小龙的飞腿中领悟来的,在他的世界,这一招威力极大且帅到极点的招数超群哥和人搏斗时,经常会用到,下坠的那一霎那,超群哥灵光忽现,用了出来,果然帅到家了。
  稍一运气,张超群又是纵身而起,只见他满场游走,双手忽打忽拿、忽拍忽夺,将威胁最大的神箭八雄尽数击倒,此外众武士凡是手持弓箭的,都被他或断弓箭,或点穴道,眼看高塔近旁已无弯弓搭箭的好手,纵声叫道:“大家逐一跳将下来,我在这里接着!”
  此语一出,众人才如梦方醒,虽然张超群先行跳跃了,但塔上毕竟距离地面高达十余丈,跳下去力道何等巨大,张超群便有再大的能耐也难以接住,一时间所有的人都迟疑了。张超群见烟火弥漫,已烧近群豪身旁,再婆婆妈妈的,势必要全都变成烤猪烤鸭,心中更急,大叫道:“还等什么!对我没信心么?”
  这时,从第十层塔上有人高声道:“你们不跳,就让开些,让贫尼跳!与其活活烧死,还不如活活摔死!”
  说话的,赫然便是灭绝师太。她不肯听赵敏之令出去殿上比武,已自行绝食了六七日,胃中早是空空如也,刚才的解药入肚,迅速化入血液,药力行开,比谁都快。加之她内力深厚,犹在宋远桥、俞莲舟、何太冲诸人之上,仅比少林派空智大师稍逊,只是小半个时辰,她内力已然恢复了四五成。
  大男人不敢跳,反倒是让女子挑头,群豪无不汗颜。灭绝师太朝塔下叫道:“超群!你接得住就接,接不住别逞强!”
  双手拉开一件衣裳,纵身一跃,从高塔上跳将下来。
  张超群看得分明,就在她身子离地约有五尺之时,一掌轻轻拍出,击在灭绝师太腰间。这一掌中所运,正是“乾坤大挪移”的绝顶武功,吞吐控纵之间,已将灭绝师太自上向下的一股千斤巨力拨为自左至右。
  灭绝师太的身子向横里直飞出去,一摔数丈,此时她功力已恢复了四五成,一个回旋,已稳稳站在地下,顺手一掌,将一名蒙古武士打得口喷鲜血。昂然挺立,大声叫道:“我没事!大家逐一跳下来罢!”
  王保保先是见到魔教教主张超群大展神威从高塔上跳下,又见他居然能接住从十余丈高的地方跳下的人,心中震撼之极,正要调兵遣将,见情势不佳,传令:“调我飞弩亲兵队来!”
  武士总管正要去传小王爷号令,突然间只见东南角上火光冲天。他大吃一惊,叫道:“小王爷,王府失火!咱们快去保护王爷要紧。”
  王保保关怀父亲安危,顾不得擒杀叛贼,忙道:“妹子,我先回府,你诸多小心!”
  不等赵敏答应,掉转马头,直冲出去。王保保这一走,手下十八金刚一齐跟去,王府武士也去了一大半。余下众武士见王府失火,谁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只道大批叛徒进攻王府,无不惊惶。
  张超群也是一怔,险些失误,将一名少林僧接了下来后,猛然想到,玄冥二老跟自己交手时,却没见到范遥,这定是他的调虎离山计了!心中欢喜,昂然叫道:“诸位,我明教埋伏了数千精锐,强攻汝阳王府,马上就要到了,诸位不必担忧!”
  他这话可也不是纯粹安慰群豪,而是在吓唬留下来的赵敏,此刻敌我分明,他料想赵敏也不愿与自己正面冲突,若能虚言恫吓,惊走她最好。
  哪知却瞧见赵敏呆呆地坐在马背上,眼神飘忽,不知在想些什么,也无暇去理会她,又将张松溪接了下来,此时,灭绝师太、张松溪和一名少林寺罗汉堂的高手将张超群拼死护住,随后,宋远桥、宋青书、莫声谷和空智大师、何太冲等人一一跃下时,双方强弱之势立时逆转,赵敏手下不但失去了苦头陀,鹤笔翁也是重伤,单单的就一个鹿杖客在,赵敏心知此时若再不走,反而自己要成为他的俘虏,当即下令:“各人退出万安寺。”
  转头向张超群深深地瞧了一眼,一言不发,在鹿杖客等高手的保护下退入了万安寺后殿。
  宋远桥离得张超群最近,见敌人遁去,问道:“要不要追?”
  张超群忙道:“穷寇莫追,先救了人再说!”
  此时,绝大多数人还在高塔之中,眼看火势蔓延开来,宋远桥大声喝令分出一部分人去救火,张超群知道救火也不过是徒劳,却也只有如此了,当下凝神以待,不断地接了人下来,一直到接了七八十人后,张超群内力几乎要耗尽,空智大师瞧见他手掌发抖,口宣佛号,叫了塔上的人暂缓,上前去双掌贴于张超群背后,以自身内力渡入他丹田之中,宋远桥等也是围了过来,待空智内力几近耗尽时,接了过来,到宋远桥双掌离开,张超群精神大振,朗声道:“诸位可以跳下来了!”
  空智大师和宋远桥以内力渡去时,都是探出张超群的内功竟是和本派出自同源,不禁惊讶,均是以为张三丰把武当九阳功传授了给他,更见他内力精深至此,已然在自己之上,又是惊骇又是欢喜。
  当塔上最后一人跳下时,万安寺高塔轰然坍塌,救火众人惊呼着退开。张超群以乾坤大挪移神功相援六派高手下塔。内力再次耗尽,大伤元气,几乎连路也走不了,见所有人都救了下来,围着自己一大圈,忽然心中一动,咬破舌尖,装作累成了内伤,大嘴微微张开一线,让鲜血顺着嘴角淌下。
  果然,群豪见他受伤,均是感激涕零,其实超群哥倒也不必这般做作了,今日若不是他,群豪又岂能逃出生天?还不知道要受多少鞑子的凌辱,今日若不是他,这大火焚烧下,这些人若不是被烧死,便是摔死。一时间,人人感慨,他们兴师动众,几乎倾尽了各门各派的精锐好手远征明教,哪知,却中了鞑子朝廷的奸计,反倒要明教教主舍命相救,人人想到这百十年来,正教正派中人与明教互为死敌,双方争执结怨,不知死了多少人,但今日明教毕竟由武当派张三丰的弟子出任了教主,今后明教走上正途,实是武林中的一大幸事。
  他们感慨着,超群哥却是郁闷无比,刚才咬自己一口,疼得要命,就是鹿杖客打自己一下也没这么疼吧!唉……张超群感叹着,做人难,做一个又帅又神气的大英雄更难啊!
  既然装了,就干脆装到底,脚下一软,坐在地上装死赖皮,莫声谷将他抱起,负在背后,张超群指了道路,群豪直奔东门,驱散把守城门的官兵,出城数里,果然见到纪晓芙守在十几辆骡马大车旁,还有二十几匹健马,纪晓芙见了大队人马到来,惊惶失措,还道是来捉她的官兵,到了近处时才知道张超群行动成功,她赶上前去,拜见灭绝师太,自又免不得一番啼哭。
  空智大师道:“今番若不是张教主舍命相救,我中原六大派气运难言。大恩不言谢,为今之计,咱们该当如何,便请张教主示下。”
  少林派是武林至尊,空智又是四大神僧之一,说出话来尤其有分量,张超群再狂妄,也不好冲着他去,谦逊道:“在下识浅,哪有什么主意,还是请大师发号施令。”
  转头瞧见伤痕累累的鲜于通,又道:“此次可不是在下一人之功,华山派鲜于掌门也居功至伟,今晚若非鲜于掌门拼死给诸位送解药,单凭在下一人之力,也断然救不得大伙儿。”
  这话却也是事实,六大派中,哪一个不是鲜于通亲手送到的解药了?群豪见他手臂上、胸前、大腿、膝盖和面颊上都有伤痕,尤其是左手手臂上,一处刀伤深可见骨,一张临时撕下的衣摆草草包扎着,鲜血染红。群豪一齐向鲜于通施礼致谢,更有峨嵋派的一名俗家女弟子上前要为他重新包扎。
  鲜于通脸上涨得通红,热泪滚滚,只恨不得身上的伤更重了几分才好,他这掌门之位本就来得蹊跷,那是靠了娶了上一任的华山掌门的独生爱女才当上的,华山派之中与他同辈的门人嘴上虽然不说,心中实是颇为瞧他不起,他鲜于通绰号神机子,聪明机智,自然心中有数,此次攻打明教,也是极想藉此立威,他却怎么也没想到,这威么,今天倒真是立了,渠道不同罢了,听得张超群在群豪面前如此称誉自己,心中对他的感激已是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倘若张超群此时叫他去死,他或许也会毫不犹豫横刀抹脖子。
  鲜于通激动了好一阵子,好容易才平静下来,瞧着张超群的眼神深意丰富,张超群知道那是向自己效忠的意思,心中不禁大叫划算。金大师的笔下,张无忌虽然是救了六大派群豪,却是仍然不能彻底化解仇怨,自己一到,情势便完全不同了,心中不免得意之极。
  众人商量了一阵,张超群坚持要空智发号令,空智大师坚执不肯。鲜于通忽然道:“此处离城不远,咱们今日在鞑子京城中闹得这么天翻地覆,那奸王岂能罢体?贵教的兄弟还在和鞑子拼命,我们岂可独自走了?不如稍事歇息,待诸位内力恢复了些,再杀将回去,支援明教的兄弟!”
  鲜于通此言一出,灭绝师太立时附和道:“不错,人家在为咱们拼命,咱们怎么可以就此离去?岂不教人笑话?”
  当下,人人赞同,个个擦拳磨掌。
  张超群哈哈大笑,道:“哪来什么援兵了,那是在下恫吓敌人的,在王府放火之人,乃是敝教的光明右使范遥,就只是他一个人而已。”
  群豪听了直咋舌,也均是暗叫侥幸。宋远桥道:“鞑子待王府中火势救灭,发现根本没有明教教众偷袭王府,定必派遣兵马来追。咱们还是先离此处,再定行止。”
  众人均是点头称是,莫声谷忽然道:“咱们六大派多是处于南方和东南方向,鞑子只怕会在中途拦截,咱们不如反其道而行之,径向西北,西北地广人稀,随便找一处荒山,尽可躲得一时。鞑子定然料想不到!”
  莫声谷之言得到群豪赞同,当下向北行去,一直行出五十余里路,寻觅一处山谷中打尖休息。张超群早已在骡马大车中购置了干粮酒肉,群豪席地而坐,轰然对饮。
  其时正是午后了,张超群听了一阵各派谈论,心中诧异,他跟范遥说过碰头地点,沿途又留下了明教的暗记,却是到了此时还不见他来寻,心中不免忐忑,跟宋远桥和空智大师说了此事,宋远桥表示,要跟他一道返回大都,张超群道:“大师兄,小弟一人回去便好,人多了反而目标太大,被鞑子察觉,可就不妙了。诸位还是分别回去,好好整顿一下,今后当各位并肩携手,与鞑子决一死战。”
  群豪轰然叫道:“大伙儿并肩携手,与鞑子决一死战。”
  呼声震天,山谷鸣响。
  张超群向群豪行礼作别,纵马向南疾驰而去。
  


第136章 是岳母还是老婆
  将近大都时,张超群想到昨晚万安寺一战,汝阳王手下的武士大多都认得自己了,撞上诸多不便,于是在半途向一家农户买了套庄稼汉子的旧衣服换了,头上戴个斗笠,用煤灰泥巴将手脸涂得黑黑地,这才进城。
  到了城门口,只见多了许多士兵,守卫森严,但见有身材健壮高大的,或是同行者众的都拦截下来盘问,气氛颇为紧张,张超群见此情形,不禁替范遥担忧,他昨晚独自一人去汝阳王府纵火,也不知事后有没有脱身,他武功高强,寻常的王府武士断然不是他对手,只要他机灵一点,逃走并不难,但若遇到神箭八雄那样的弓箭高手,可也危险得很,从昨晚到今天午后,都没有见到他,到底是失手被擒了,还是受了伤躲在什么地方养伤了,这些都全然不知。
  张超群越想越是担心,远远地便下了马,步行前往。一个庄稼汉居然骑马,这也太过招摇了,人家也不是傻子,一眼就能看出破绽了。
  正往城门口走去时,突见另一个方向“叮铃叮铃”声响起,张超群本是全神贯注地留意着城门口的动静,直到听见这响声才转头看去,这一看,嘴巴登时合不拢了。
  那三个人夹杂在进城的百姓中间,当先一个,便是金花婆婆!也就是黛绮丝。依旧是佝偻着身躯,手里拄着一根黑黝黝的珊瑚杖,不时地咳嗽两声。另外一个眉清目秀,宛若百合,正是殷离!她居然没有练千蛛万毒手!张超群见她清丽无双,肌肤莹白如玉,不禁呼吸为之一窒,心中狂喜,不由得庆幸,好在她没练那自残容貌的鬼武功。而另一人,也是个女子,头戴斗篷,青纱垂下,遮住了脸容,那叮铃叮铃的声音就是从她身上发出来的,脚腕上,锁着铁链,每行一步,都颇为艰难,张超群怎也想不出这女子是谁,貌似金大师的原著里没这号人,好奇之下,多看了几眼,这女子身材高挑,比丁敏君还高些,婀娜多姿,不用看脸也知道是个美人儿。
  (神秘女子是谁?大伙儿决计是猜不到滴……hoho)张超群见了黛绮丝,不由得心中发虚,当年他偶得春 药若干,一不小心掉了一瓶在黛绮丝的浴桶之中,弄得黛绮丝情 欲大发,跟超群哥大战彻夜,后来超群哥还揭破了她是明教圣女的身份,此刻再遇,心中仍是有鬼,当即低头站住。
  黛绮丝领着阿离和神秘女子向城门口行去,事实证明,群众的眼睛是雪亮滴,几个蒙古士兵见了清丽脱俗的阿离,均是色授魂与,一齐围了上来。
  口中不干不净地嚷嚷着,黛绮丝眉头一皱,咳嗽数声,喝道:“阿离,用我教你的武功,教训一下这些臭男人!”
  阿离脆生生地应了声,那几个士兵嬉皮笑脸地围了上来,阿离冷冷地一笑,一名士兵惊喜叫道:“看,小花娘在对我笑哩!”
  话音刚落,忽然阿离飞步上前,朝着那说话的士兵冲去,“砰”的一声,那名士兵突然跌倒在地,淡绿色的身影从他身旁掠过,悠闲地婷婷而立。
  张超群忍不住暗赞:好俊的功夫!
  旁人没瞧清楚阿离出手,但张超群却瞧得清清楚楚,这一手迅若游龙,以极快的手法,以手掌边缘飞快斩在那士兵咽喉,咽喉是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就算是没有武功的人,这一下也能让人受伤,更何况是阿离这样的习武之人。这种只攻击敌人要害,决不拖泥带水的招数,委实是简明厉害,竟是和超群哥的格斗术有几分相似。
  那群士兵见到阿离这等快捷的身法,都是惊骇大呼起来,纷纷拔刀出来。周围的百姓见此情形,纷纷惊恐逃散,哭爹喊娘,乱成一团,这时,从城门内涌出大批的军士,转眼间便将黛绮丝等包围起来。
  张超群远远地瞧着,心中犹豫着是不是要上前帮手,但黛绮丝武功不弱,这些寻常军兵也不会是她对手,便决定暂观其变。
  黛绮丝将阿离召了回来,朗声说道:“都想死么?那让我老太婆成全你们!”
  一名军官喝道:“老太婆,你是何门何派,为何在大都捣乱!瞧你也不是普通人,报上名来罢!”
  黛绮丝冷冷地道:“你也配问我名字么?”
  军官恼羞成怒,道:“这三个人都是魔教的妖孽,格杀勿论!”
  手一挥,拔出刀来,军士们齐声大呼,刀尖向前,踏出一步,这些军士成圆形阵势,足足又四五十人,这一声大呼,倒也声势不小,只可惜他们遇到的是黛绮丝,虽然她在明教的四大法王中武功不是最高的,但也是灭绝师太那一级别的高手,她哪会将这些武功低微的士兵放在眼里,手臂一长,将珊瑚杖一顿,地面青砖登时裂开,同时左手一伸,数点金芒一闪而去,登时击倒六七个士兵,每一个士兵都是捂着脸庞哀叫倒地,其余军士见此情形,不等军官下令,挥刀冲上。
  只见黛绮丝身形灵动,一根黑黝黝的珊瑚杖指南打北,劲风呼啸,片刻间,便又有七八个人倒下不起,她身手矫捷,哪里像是个病体支离的老太婆了?军官惊骇,大声指挥着部下,而脚下却是不住往后退去,向身旁一名士兵吩咐了几句,那士兵微一躬身,转身向城内奔去。
  只这么一瞬间的工夫,城门口又躺倒了几个,黛绮丝武功高强至此,这些士兵们都是胆战心惊,还未碰到人家一片衣角,自己这边就倒下去三分之一的人,其余人不敢太靠近,挥刀不前。
  张超群见了,不禁暗暗摇头,这就是纵横天下的蒙古人么?成吉思汗的子孙何等骁勇,得到中原的花花江山,下了马背就变种了么?他们不亡,倒也真是奇怪了。忽见那军官派人进城门,心知那是去叫帮手了,黛绮丝虽然武功高,但毕竟是一介女流,待鞑子大批人到来,久战之下,想要全身而退就难了,好歹她也是咱未来的丈母娘,不救她,小昭那里可就说不过去了。
  想到这里,快步向那名军官奔去……
  


第137章 杜蕾丝
  石头语录:韦小宝和白雪公主的共同点是?——都比较喜欢群 P!
  黛绮丝虽然武功不错,但脑子并不算聪明,超群哥如是想。什么叫做擒贼先擒王都不懂,果然是波斯人啊,咱中国的先进思想就是学不会!当她那个死鬼老公银叶先生死翘翘的时候,她就没想过对胡青牛来强硬的?他若不肯给银叶先生治疗,那很简单,把他老婆或者妹子当人质就是,他不治的话,咔嚓了就是,唉……
  那些军士对那老太婆围而不攻,个个手脚发抖,突然又见一个乌漆抹黑的乡巴佬飞奔而来,有了老太婆的前车之鉴,他们不敢再以貌取人,几个军士大声吆喝着,拔刀相向,哪知这个其貌不扬的乡巴佬闪身而过,“怦怦”几声,拦阻的军士断手断脚,被这一身肮脏不堪的乡下人撞得飞跌了出去,顷刻间,张超群已来到那名军官面前,咧嘴一笑,伸出手臂,一把将他脖子扼住,单手提了起来,这军官手中有刀,却是无力握住,当啷一声坠地,毫无反抗能力。
  “全都给老子让开!”
  张超群大声喝道。
  他这一吼,本来就毫无战意的军士们纷纷退后,惊恐地瞧着这形同乞丐的乡下庄稼汉。
  黛绮丝疑惑地瞧着他,似曾见过,有点眼熟,却有想不起这人是谁,开口问道:“小兄弟武功不错,不知是哪位高人的弟子?”
  张超群冲她微微一笑,道:“黛绮丝,别来无恙吧!”
  黛绮丝身子一颤,脸上登时变色。
  “你……你是……”
  张超群微微一笑,瞧见她惊恐的模样,倒也有趣得紧,自己这身造型,她居然没认出来,唉,好歹也有过共枕之缘,居然认不出老公了!
  这时,从城门之中传来整齐的脚步奔跑之声,听动静,应有两百人以上,张超群面色微微一变,朝黛绮丝喊道:“你带着阿离和那位姑娘先走!这里我来断后!”
  黛绮丝和阿离听得他居然认识自己,不由得一怔,超群哥又喝道:“还不快走?”
  黛绮丝眼中一闪,似是想到了什么,神情复杂地瞧了他一眼,带着阿离和那神秘女子疾速离去。
  张超群手中一用力,将那名军官向城门投掷而去,那军官飞出数丈,落地时带起一片烟尘,一声不响扑倒在地,原来张超群在将他丢掷出去的时候,已捏断了他喉咙。
  奔跑中的阿离不时回头,见那满身污秽的男子在士兵当中拳打足踢,神威凛凛,没有一个人能和他过上一招,就好像猛虎入羊群般,一个一个地将那些士兵抓起,掷出,把城门给堵了起来。不禁又惊又佩,问道:“婆婆,那人是谁?武功好高啊!他怎么会认识我的?而且他叫你什么黛丝来着?”
  黛绮丝朝她瞪了一眼,喝道:“你哪来那么多问题!还不快走?早听我说了改头换面,你偏偏不肯,不然哪用得着逃跑?”
  阿离吐一吐舌头,又回头瞧了一眼,只见那人已飞奔而来,城头之上,箭矢如雨般倾泻。叫道:“那个人来了!”
  黛绮丝回头一瞧,停步说道:“快走吧!他能追的上。”
  阿离点了点头,见那女子跑得慢,一把抓住她肩膀,飞快向黛绮丝追去,只不过那女子脚上的脚镣甚是碍事,阿离道:“婆婆,打开脚镣吧,这样跑不快!”
  黛绮丝一皱眉头,道:“这女子来历古怪,也不知是什么来路,别管她了,咱们走吧!”
  阿离一怔,那女子听了这话,叫道:“你们不管我死活了么?”
  语调古怪,虽是汉语,却颇为生疏。
  正说话间,张超群已然追上,一把揽住那女子腰肢,扛在肩上,道:“还不快走!想等鞑子追上来都包了饺子么?”
  黛绮丝二话不说,抓住阿离肩膀疾奔而去。
  一口气狂奔了二三十里,来到一个小镇外,始终也没见鞑子追过来,这才停了下来。
  张超群将那女子放了下来,其实,手感还是不错滴,滑滑嫩嫩,充满了弹性。
  当这女子一落地,脚上一麻,登时嘤咛一声,差点软倒在地,张超群一眼瞥见她面容,惊呼了一声,整个人跳了起来,就好像见了鬼一样,满脸的惊骇!
  “你……你……怎么是你?”
  张超群瞪圆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瞧着面前的女子。
  只见这女子身长玉立,白净细腻的肌肤,充满着淡淡的光泽,碧绿的瞳孔,晶莹闪亮,那高挺的鼻梁,和整张俏丽的脸蛋搭配出一个动人之极的绝世尤物,尤其是那盘起的金发,使得她那秀美绝伦的玉颈更加显露无疑。再往下,胸前傲然耸立的一对乳 房,那尺码,和纪嫣然有得一拼,纤细的腰肢,如弱柳妖娆,长长的一双美腿,就算是站在张超群面前,也绝对不会矮,她斗篷早已在被张超群抗在肩上的时候就跌落了,此时站在他面前,登时有种阳光洒落大地的感觉,仿佛周围的黑暗都会因她而照亮……
  这女子,是外国人!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张超群知道她国语不大标准,是以,用英语问道。
  金发女子乍一听见英语,惊得张大了嘴,半晌才喃喃地道:“上帝啊,你会说英语!你是……是……你认识我么?”
  张超群好容易才恢复了平静,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道:“杜蕾丝,我问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听到这个浑身上下散发出馊臭味的原始男人居然能叫出自己的名字,杜蕾丝猛地反应过来,惊呼道:“是你!你是那个中国的特工!上帝啊!您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么?”
  张超群道:“这大概是上帝的安排吧!我来到了另一个时空,但我没想到你也来了这里。”
  他记得,当时杜蕾丝正要把那颗珠子交给自己,突然闪电打雷,那颗珠子发出强烈的光芒,紧接着就什么也看不到了,等醒来的时候,自己就穿越了时空,来到了倚天世界。
  现在想来,倒也是,自己跟她同时摸上了那珠子,自己既然能穿越,她自己也就同样可以了。自己之前就从来没想到过这一点,现下看到她,才豁然明白。
  “我真是没想到,你也在这个古怪而原始的世界,我们这算是在另一个时空么?”
  杜蕾丝见到张超群,悲喜交加,忘情地拉着他手,问道。
  张超群正要说话,阿离突然走了过来,指着张超群,叫道:“你是超群哥哥!”
  张超群朝她微微一笑,道:“阿离,很久没见了,你长大了,也漂亮了。”
  阿离那纯洁百合般的脸蛋上飞起一抹红晕,道:“真的是你啊,你怎么……怎么会认识她的?你刚才说的是什么语言?为什么我一句话也听不懂?”
  张超群微笑道:“我认识她好多年了,她是我的同伴,当年失散了,想不到今天又重聚了,我说的是她家乡的语言,我学过一些,所以会说。”
  忽见黛绮丝冷冷地瞧着自己,急忙又向黛绮丝一抱拳,道:“黛绮丝,你不用再假扮成这样了。波斯明教如果来找你麻烦的话,你叫他们来找我张超群,我都替你担着,不管他们要什么,都问我便是。”
  杜蕾丝喃喃道:“原来你叫张超群。”
  张超群朝她微微一笑。
  黛绮丝眼中现出惊诧的神情,声音微微有些发颤,道:“你……你知道总教要什么?”
  张超群点头笑道:“当然知道,本教的乾坤大挪移原本就是从波斯传过来的,但……”
  黛绮丝插口道:“你说什么本教?”
  张超群道:“我现下已经是明教的新任教主了。”
  黛绮丝一怔,道:“你胡说什么!”
  张超群知道她已然脱离明教,自然也不知道自己出任明教教主一事,明教奉自己这么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为教主,说出去的确很难令人相信。便将当日六大派围攻光明顶一事简单地说了一遍。
  


第138章 黛绮丝的真容
  听完张超群所言,黛绮丝和阿离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来,不过,当时的情形,若非他替明教出头,以一条三寸不烂之舌折服了六大派,只怕现在明教已经成为了历史。
  而且杨逍、殷天正的天鹰教、五散人、韦一笑等一干有实力成为教主的人都有自己的支持者和势力,谁也不服谁,反倒是张超群这个外来人的突然加入,拯救明教于危难,居然折服群豪,令那些桀骜不驯的豪杰们甘愿支持他,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当教主,这可倒好,大家都没得争了,超群哥天缘巧合,习得乾坤大挪移,并将支离破碎的明教统一起来,也算是历届明教教主中功劳最大的了,他不当教主的话,说不定明教又要回到原先一盘散沙的局面了。
  黛绮丝和阿离都和明教有着极深的渊源,见明教终于团结起来,也是有些许欣慰。
  他们边说边走,不多时便进入了这小镇子,张超群指着一家酒肆,邀她们坐下歇息。黛绮丝虽觉此处距离大都太近,乃是危险之地,但见他毫不在乎,也不愿示弱于他,点头答允,四人来到这酒肆之中,其时,已过了用饭的时辰,掌柜见这个时候还有客人来,自是喜出望外,叫来小二招呼客人。
  张超群见这酒肆之中一个客人也没有,仍是挑了二楼靠窗坐了,叫了一桌酒菜,给了打赏,小二欢天喜地的去了。
  四人吃喝了一阵,黛绮丝道:“我虽然以前是四大法王中的一个,但多年前已经破身出教了,所以也就不用向你行礼了。”
  阿离满脸的迷茫,不解地瞧着坐在身旁的“婆婆”张超群笑道:“这个我自然知道。”
  黛绮丝又道:“你方才说,波斯明教如果来找我麻烦的话,你帮我挡着,你是说真的么?你又怎么知道波斯明教的事了?”
  当年张超群骗她说自己懂得卜卦算命,现下黛绮丝又怎会再信?此事非同小可,她自然是要问个明白的。
  张超群道:“这件事,其实说来话长,我也是从一个波斯人口中得知了些端倪,到底我是怎么知道的,你也不用理会了。”
  见黛绮丝还待再问,一摆手,道:“中土明教源自波斯,当年乾坤大挪移也随之流传过来,但世事变迁,波斯明教居然将这门神功给遗失了,反倒是咱们中土明教保存完全,所以波斯总教派了你来,目的就是乾坤大挪移,对不对?”
  黛绮丝点头默认,回想当年,不禁悠然神往。
  张超群又道:“你是波斯圣女,圣女是不可以和人结婚的,要保持完璧之身,但你没做到,所以你怕总教的火刑惩罚,这才装作金花婆婆。当年艳冠群芳,天姿国色的紫衫龙王,却为了这件事改头换面,到处躲避,实在是太难为你了。不过,波斯明教可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有本事,就冲着我来便是,中土明教虽然源自波斯,但多少年来都是自成体系,他们要么就别来,来了也没他们好果子吃,放心,一切都包在我张超群身上,如果他们真捉住了你,你就说,乾坤大挪移在我张超群的身上,想要回去,简单,找我,别惹毛了我,惹毛了老子,管他是明教还是暗教,老子杀到他老窝去。”
  黛绮丝双目炯炯,瞧着他时,眼中神情复杂之极,想起当年自己爱上韩千叶,他可没有这般气魄,一力承当。幽幽一叹,道:“你……你为什么要替我出头?”
  张超群心中一动,心道:靠,替你出头,那还不是因为你是我丈母娘啊!突然又想,自己曾跟丈母娘有过一腿,这……这倒是扯不清了。猛然想到,自己似乎是在骗自己,倘若黛绮丝不是武林第一美人,不是天姿国色,自己又怎会理睬这事?
  怔了一怔,道:“因为你曾经是我们明教的一员,我作为明教的第三十四代教主,当然有责任替你出头。”
  黛绮丝微微一笑,道:“你既然不说实话,我也不逼你。”
  忽然站了起来,驼背弯腰的佝偻身子突然挺立起来,跟她相处了十几年的阿离瞧得呆了。
  只见她右手往脑后一抹,用力一扯,满头白发猛然被扯了下来,露出如云青丝,黑亮如瀑。除了张超群之外,阿离和杜蕾丝都是瞧得呆住了。
  紧接着,她双手放于下颚,手指揉捏了几下,猛地一扯,登时露出一张肤如凝脂,晶莹剔透的脸蛋!
  她这一显示真容,杜蕾丝登时惊呼起来,用生硬的汉语赞道:“她原来这样美丽的!简直就是天下第一美人!”
  阿离目瞪口呆,已然惊得说不出话来。就算是见过黛绮丝真容的超群哥,也是再次被她这明艳不可方物的绝世姿容所震撼。那倾倒众生,绝色倾城的容貌,尽管已经有四十岁了,但那冰雪般剔透的肌肤,依然如少女般娇嫩晶莹,那双碧蓝的秀眸光彩照人,眼波似水,轻启眼帘,似有水雾升起,美妙难言,更加上她不再装扮驼背,这一挺直腰身,登时更是说不出的袅袅婷婷,美丽清雅,高贵绝俗,那绝美的气质,艳而不俗,娇而不媚,天下间所有赞美女子的言语辞藻都远远无法来形容其万一。
  超群哥想到自己曾和这绝世美女一夜销 魂,当年明教群豪为之神魂颠倒的紫衫龙王,在自己胯下承 欢,不禁心荡神摇。
  “从今日起,我黛绮丝将以本来面目示于人前。属下紫衫龙王,参见教主!”
  黛绮丝突然朝张超群躬身下拜。
  张超群一怔,先前她还说已破身出教,现下又认自己为教主?心中一动,知道这是她托庇于己了!她人长得美,脑子可也聪明得紧了,只要她奉自己为教主,波斯总教来人兴师问罪,不都得先找到我头上么?
  “请起来。”
  张超群手臂虚抬。心中却是在想,你不但是我丈母娘大人,还是跟我有过一腿的女人,我不保护你保护谁?你跟我玩什么手段了……超群哥心中有些不大舒服。
  黛绮丝应了一声,盈盈站起。
  “恭喜你重归明教,四大护教法王之首紫衫龙王的称号,仍然属于你,黛绮丝。”
  阿离怔怔地瞧着她,怎也想不到这个朝夕相处了十年的金花婆婆,突然摇身一变,成了明教的护教法王了。
  “婆婆,你是紫衫龙王?”
  阿离见她容颜艳丽,突然意识到再叫她婆婆有些不恰当。
  黛绮丝道:“不错,我是紫衫龙王,金花婆婆这个称号,以后你也不必再叫了。”
  阿离颤声道:“那你日后也是要回光明顶的了?”
  没等黛绮丝答话,张超群抢先道:“阿离,你离家在外多年,也该回去了才是。”
  阿离忽然尖叫道:“不!我不回去,我爹恨我入骨,我一回去,他会杀了我的!”
  张超群叹了口气,阿离之所以离家出走,是因为她杀了二娘。当年阿离的妈妈喜欢上殷野王,本来在练千蛛万毒手,但练这门功夫,容貌便会变得丑陋,她妈妈生怕殷野王嫌弃她,硬是自废武功,虽然容貌保住了,但却也成为了一个普通女子,失去了武功,后来殷野王风流成性,又娶了二房,冷落了殷离的妈妈,二房原是武林中人,欺负殷离的妈妈没有武功,阿离十二岁那年终于寻隙一刀将二娘杀了,母亲又为了救她而抹颈自尽,自此与父脱离关系,四处流浪,拜金花婆婆门下。
  张超群道:“不会的,你爹爹现在是我的部属,我的话,他还是会听的。”
  阿离朝张超群嫣然一笑,眼中却是透露出坚定的神情,道:“谢谢你,超群哥哥,一个男人娶了一个妻子还不够么?为什么还要娶二娘、三娘?他三心两意,喜新弃旧,娶了一个女人又娶一个,害得我妈妈好苦,害得我好苦!我妈妈已经死了,我还回去做什么?他已经不是我爹了。”
  突然向黛绮丝瞧了一眼,跪倒在地,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道:“师父,这些年都是你教我养我,现在你要回明教了,我也不能再跟着你侍奉你了,我要走啦。”
  黛绮丝心中一动,道:“你要去哪里?”
  她毕竟和阿离相伴十年,比跟自己的女儿在一起的时间还要多,她虽然性情冷淡,但也不是没有一点感情的人。
  阿离幽幽地道:“天涯海角,哪儿都能去,师父,超群哥哥,后会有期。”
  说着,站起身来,就向外走去。
  超群哥大声道:“等等!”
  阿离愕然回头。
  张超群心道:这么一个美丽动人,嫩得跟花骨朵似的小姑娘,你想走?那是没门儿!我若是让你走了,还不得被看书的狼友们口水淹死,板砖拍死啊!
  “你要去哪里?就这么走了么?现在兵荒马乱,烽烟四起,明教教众和元朝朝廷打仗,到处都在死人,你一个弱女子,你走了,你师父能放心么?你妈妈为了保护你而自尽,而你却不知道爱惜自己,你对得起她么?你哪里也不要去,就呆在你哥哥我身边,我会保护你,不让你被人欺负,听懂了么?”
  我不但要保护你,还要呵护你,在心理上和生理上……
  阿离眼中闪烁,呆呆地瞧着张超群,良久,才道:“超群哥哥,你保护我么?你是我什么人?要保护我?”
  


第139章 蜜语哄阿离
  张超群一怔,道:“我是你哥哥!”
  当然是了阿离是黛绮丝的徒弟,而黛绮丝的女儿小昭又是自己老婆,辈分就差不多了,至于将来,当然也是自己老婆了。那是不用说滴。
  阿离一怔,美眸之中随即柔情涟涟,道:“超群哥哥,谢谢你,可是……”
  张超群不容她再说,打断她,说道:“没有可是!无论你有什么理由,都不能置自己的生命不顾,你师父跟你在一起相处了多年,难道你舍得离开?我说了,你爹爹那边我来说,你就算是要走,也等到天下太平了,到时候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阿离怔了,突然道:“我不要你管,我是生是死,都跟你无关!”
  说到这里,掉头而出,下楼梯时,将正要上楼的小二撞翻。
  张超群见她突然发脾气,不由得一怔,奇道:“黛绮丝,她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发火了?”
  黛绮丝瞧了瞧紧紧靠在张超群身边的杜蕾丝,脸上露出玩味的微笑,道:“教主,阿离这孩子我最清楚不过了,她父亲殷野王三妻四妾,冷落阿离的母亲,阿离是最反感不专一的男子的,你口中说着要保护她,可是却和这个外国女子靠得这么近,她当然发火了。”
  张超群一愣,这才意识到杜蕾丝果然跟自己的距离有点太近了。哈哈一笑,道:“一个小姑娘而已,哪来那么大的醋劲了!黛绮丝,你在这里等我,我去追她回来。”
  黛绮丝点头微笑,目送着张超群从窗口一跃而下。
  张超群从天而降,将路人吓了一跳,几声惊呼声响起,还以为来了什么强贼了。张超群冲受惊的路人咧嘴一笑,向路旁一个卖萝卜的小贩问道:“你可曾见到一个穿绿衫的年轻姑娘?”
  那小贩连连点头,指了一个方向。张超群道了声谢,直追而去,没多久,便见到阿离的背影,袅袅婷婷,风姿绰约,那小细腰扭得,一点儿也不过分,恰到好处的曼妙。
  “阿离!等我一下!”
  张超群叫道。瞧着她秀美的身材,婀娜的体型,以及嫩得跟小葱豆腐般的诱人肌肤,超群哥心中乱跳着,吞咽了一口口水。
  阿离娇躯一颤,冷冷地道:“你追来做什么?你不去陪你的杜蕾丝么?”
  张超群心道:果然,黛绮丝真的没说错,可是自始至终,自己也没怎么跟她说过话,加起来也不会超过二十句,总不至于她真的……对咱有意思吧?超群哥颇感惊奇。
  “哈哈,我跟杜蕾丝虽然早就认识,但又没什么交情,说起来,我和她原先还是敌人呐,只不过,世事变迁,那段不起眼的仇怨也就化作云烟了。”
  殷离满脸的不信,依然是冷若冰霜:“你当我是小孩子骗么?如果你跟她没什么,为什么她……她靠得你那么紧?”
  张超群暗暗叫苦,没想到这妞儿还是个醋坛子,不好搞定啊!倘若她知道咱娇妻无数,就连她师父也给我上了,那还能搭理我?
  “其实,杜蕾丝很可怜的,你也看到了,她不是我们汉人,也不是蒙古人,她家乡在非常遥远的地方,有可能这一辈子也回不去了,而在这里,我是她唯一认识的人,所以啊,她自然就跟我亲近点。”
  “哼,我知道,她是美国人。”
  “什么?你知道?她跟你说的?她还说了些什么?”
  上帝啊,她该不会把自己是从未来几百年后穿越时空这事儿也都说了吧!这不是要被人围观么?
  殷离见他焦急的模样,愈发愠怒,道:“这女人胡言乱语,说什么咱们这里很原始很落后,人也很野蛮之类的话,师父当然不高兴了,就用链子锁了她,怎么?你心疼了么?”
  超群哥吁了口气,放下心来,倒也是,她中国话说得不利索,也说不出什么来,落后?野蛮?那倒也没说错,这里没有手机,没有网络,连电也没有,当然落后了。至于野蛮,今时今日的大元朝,的确是找不到什么文明的气息来,鞑子朝廷若是先进的话,那岂不是可以去寻找美洲大陆了,把你们美利坚给圈到中国的版图上来?
  咦喂!超群哥忽然心中一动,这虽然是武侠的世界,难道就不可以真的去找一找美洲大陆?就算那旮旯太远了,可是日本和高丽呢?咱虽然没带来几件先进的武器,可是……如果本大爷把九阳神功和乾坤大挪移这两样超人类的武功普及一下,到时候打到小日本跟高丽棒子那儿去,杀光他们的男人,淫…光他们的女人,本大爷也就算流芳百世了!
  这个念头在脑中一闪,还没等超群哥从YY中清醒过来,殷离突然一跺脚,气愤愤地往镇外方向走去。
  “喂!阿离!你走那么快做什么?我不是心疼她,我真不是心疼,你别吃醋啊!”
  殷离陡然站住,娇美秀丽的脸上泛出一抹红晕,白中透红,霎时间,把超群哥给瞧得呆了。
  “我怎么吃醋了!我为什么要吃醋?我吃你的醋?哼!”
  殷离人长得灵秀美丽,嘴巴却跟红辣椒似的,噼里啪啦,能呛死一头牛。
  但再厉害的女人,那也是女人,超群哥号称床上小郎君,一夜十三郎,对付人妻都不在话下,更何况是这种纯净得跟白纸似的小姑娘了。
  “阿离!”
  超群哥踏上两步,近距离饱含深情地瞧着她。
  “你知道么?其实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你了,你不但长得漂亮,而且心地善良,又受了这么多苦,从小就流浪在外,但你又是那么坚强,我虽是须眉男儿,也忍不住敬佩你,男人天生就是要保护心爱的女人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从今往后,就让我来保护你,从此不要再让你受委屈,受冷落,我会对你好一辈子,你接受么?”
  殷离像是被他一番甜言蜜语给融化了一般,秀眸之中充满着柔情,又有些迷茫……
  “我……我……”
  超群哥深情地伸出手去,将她那双柔软娇嫩的小手握住,说道:“阿离,别再流浪了,你离岸越久,也就越疲惫,我愿意当你的港湾,保护你一辈子,疼爱你一辈子,以后,再也没有人会欺负你,我要你每天都快快乐乐的。”
  殷离眼中闪烁着晶莹的亮光,双肩颤动,终于红着眼睛,一头扑进超群哥的怀中,“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超群哥的话并不算很出色,但却句句打动了阿离心中的脆弱,十二岁就离家出走,这若放在现代,十二岁的女孩子还在父母怀中撒娇呢,不会叠衣服,不会做饭,不懂得照顾自己,而阿离却已经要靠着自己稚嫩的双肩,扛起那片沉重的天空,若非是黛绮丝收留了她,收她为徒,阿离能否活到今天都还是个未知数。她虽然坚强,但毕竟是个女子,难道她不喜欢被人怜爱么?难道她不愿意受人呵护?不是不想,而是没有。黛绮丝虽然养大了她,教会了她武功,但黛绮丝本身遭遇丧夫之痛,又要躲避波斯明教的追杀,乔装改扮,流落天涯,又怎能真正贴心地去照顾阿离呢?
  超群哥这番话虽然简单,但对于阿离来说,却是让她泪流满面,依偎在他宽阔的胸前,仿佛一切烦忧都会被他挡住,一切危险都会被他化解……
  “超群哥哥……”
  殷离良久说不出话来,一边哭泣,一边死死地将这个温暖的男子抱住,好像生怕他会突然消失了,然后发现那只是一场梦。
  超群哥本来只是存着一些男人脑子里通常会想的念头来哄她的,可是当她真情流露时,超群哥也是忍不住从心底里怜惜这个弱女子。
  “阿离,我会永远地爱你,疼你,一辈子都对你好,永远也不许任何人欺负你。”
  张超群轻轻地抚摸着她的丝丝秀发,这番话,他确信,是自己发自内心说出来的。
  “哇……”
  一阵喧哗声自身后传来,人人惊呼。
  殷离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姑娘家,就这么当街扑进男人的怀抱,实在是太羞人了,急忙要挣脱开来。张超群却是将她紧紧抱住,在她耳畔轻声说道:“这是人家在羡慕我们呢!没什么好害羞的。”
  “不要!羞死人了!快放开我!”
  殷离猛地挣脱开来,一张晶莹如玉的秀气脸蛋上红成了熟透的苹果。
  张超群瞧着她呵呵微笑,突然发现周围的人并没有朝着自己看过来,而是都向身后的方向瞧过去,不由得吃惊,难道现场版的小电影都没人看么?转回头去,只见黛绮丝和杜蕾丝并肩而行,朝着自己跟阿离走了过来。
  原来是黛绮丝和杜蕾丝太惊艳了!
  殷离见了师父,羞涩地逃开,忸怩着向黛绮丝奔去,脑袋垂向地面,可爱得紧。
  超群哥的脸皮可不是吹的,大都城墙也相形见拙,微笑着迎了上去,只见这三个世间罕有的大美人一个比一个漂亮,怎不心花怒放?
  “我在想,应该给你们都戴上斗篷,不然的话,可实在是不方便得很。”
  超群哥向她们三个走过去。
  黛绮丝脸上似笑非笑,颇有深意地瞧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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