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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沫花谢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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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夏天[44](2007-09-08 22:50:47)
  若干年前的深圳,当易文和亮蜷缩在不到五十平的旧式公寓里,带领着不到十人的队伍在商海厮杀的时候,漂泊在外的男人的孤寂和兄弟情意成就了与贺兰的这段不伦情结,或者也是易文自己当时动物性本能的爆发,不管怎么说,当时的易文应该是信心满怀,绝然没有考虑到他们之间的情愫暗生,也许当时为端庄贤良的贺兰可以踏出第一步而兴奋的发颤,内心甚至为贺兰能带着情感成分与兄弟亮婉转承欢在内心欢呼,因为成就了自己猥琐的心理——窥探了解了爱妻淫荡因子而兴奋不已。
  而且,他坚信女人是可以从中感受到幸福的。
  他一直用一句话来慰籍自己:夫妻之间如放风筝,不管飞到那里,线在自己手上,或者说在对方心里。
  他似乎开始摸不着亮了,不知道他内心在想什么,还有贺兰,也在心目中开始迷离。
  内心中希望亮安定下来,就如她姐姐早上电话里说的,应该可以安定下来了,在外面漂了那么多年,那么这次应该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人生如站台,某种意义上讲,回来的列车永远不会是以前那辆了,机不可失,他应该在女博士这个站台停靠了。
  但是看他明显要放弃,他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原因,不再是天真烂漫花前月下的年纪了,即便是没有缘分也要接触过才知道,但是明显的,他根本不想尝试接触,是什么原因,这个原因是易文一早想到但是他心里不敢也不愿意去肯定的。
  这个原因就是,他的执拗与贺兰有关。
  他不肯让自己相信,亮与贺兰之间有某种约定,即便是心理上的默契也感觉到有点受伤,那种约定如果自己是这件事情的局外人,他会一笑了之,但是他不是。
  他是作茧自缚的主角。
  他承认,也希望这些年的贺兰与亮是带着情感成分走过来的,亲似姐弟,情侣,都可以,但是背后还有个他,一个家庭还有孩子,他相信他们能自约情感的飞驰,不至于让那种不现实的东西飘摇太远。
  但是现在易文自己开始动摇了,如果真的是自己想的这样,那么这个游戏,一开始就注定将自己,将三个人一起送进深渊。
  即便是夫妻,梦境不可能相通。但是昨晚,易文也做了一个梦:梦里梦见贺兰披着婚纱,但是新郎不是他,朦胧之中看不清对方。
  如果没有女博士的出现,那么就不会有亮的刻意躲避,也就没有贺兰的失神落魄,那么易文的脑海也不会涌出那么多的不适,如果那天自己下班回到家里,看到贺兰和亮厮缠在床上,他一点也不会有什么别的想法,性爱在他们之间已经变成了司空见惯的事了,他对于他们放纵自己的身体,游离在情欲漩涡之中已经没有一点敌意,甚至骨子里就觉得都是一家人了。
  但是现在,他似乎有一点开始被排斥在外的感觉,贺兰的失落不会和自己交流,亮对姐姐劳心费神的安排不理不睬,对自己也没有一个明朗些的解释。
  这一早上,他真的有点不快。
  一会马上要去吃饭了,饭桌上要见到他们,他又不得不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因为他一直是他们的兄长,他们的长辈,他不能那么没有风度,把阴云涂抹在脸上,特别是贺兰,在卷进这件事情之前,她一直是很有主见的一个丫头,一个端庄贤良的女人,现在她即便有错了,也是错先在自己。
  何况,一切也许不完全是自己想象的那样,自己或许是在杞人忧天了。


  今年夏天[45](2007-09-09 20:32:56)
  开始贺兰要想带着强强一起去吃饭,然后再送他去妹妹那里,但是小孩子任性起来没有办法,只有先送他过去,正好妹妹家离亮电话里说的酒店仅仅隔了几条街,就把车放在妹妹楼下,免得一会找车位麻烦。
  易文已经来电话催过了,让她快点,他们已经出发了。
  顺着人行道走,能够遮挡住太阳,但也有被太阳直接晒到的路段,贺兰没有象边上一些路人那样打起遮阳伞什么的,她甚至故意走得慢一点,让热辣辣的太阳直接晒在皮肤上,她一直崇尚有些杂志上那些有着小麦色皮肤的美人,觉得那样的肤色简直诱惑死人,恰好旁边一间店铺的橱窗上就是这样一位有着迷死人的肤色的美女,她傻傻地盯着看了好一阵,再看看自己,白皙的能够看见细细的毛细血管,有点腻味,她感觉。
  易文电话里说中午主要是公司里几个中层员工,资历稍稍久一点的,前些年亮在的时候已经在公司工作的那几位,都请到了,是以亮的名义请大家聚聚,虽然这两年亮基本上不插手公司的事情但是毕竟他是公司主要股东,也算是对大家的答谢吧,原本这样的饭局应该放在晚上的,但是其中有两位下午的航班要出去,反正现在天热中午都要休息一下索性找个环境好点的地方也算是把午休一块串起来了吧。
  贺兰虽然很少到公司,但是老一点那几个都熟悉的,员工们对这位老板娘的感觉也不错,因为碰到贺兰这样的人难得到了公司,时不时的带着东西去慰劳一下,上上下下的见了都是笑眯眯的和他们打招呼,没有一点架子,和一些比较难说话的老板娘一比,就什么都显出来了。
  进了酒店大堂,正好看到易文几个人站在硕大的水池旁指手画脚,大概是在点什么水产品吧,刚刚抬手做了个手势对易文示意马上就被公司两个小丫头给拉开了,带着往包厢走,在转弯时,她才看到亮,也站在水池旁,刚好也正看着她。
  人不少,凑了两桌,气氛不错,虽然说公司这两年总的情况比起前些年的快速发展步子显得有些缓慢,但是相对目前的整个大环境而言算是不错的,这一点从员工的稳定性就可以看出来,饭桌上基本贺兰每个人都认识,易文对员工一直很真诚,应该说也算是有回报了,两大桌满满的人其乐溶溶的一家人似的,感觉真好。易文心情渐渐舒缓起来,情绪一好,对于来到面前敬酒的员工来者不拒,不觉就脸色涨红起来,贺兰有点担心他喝高了,有几次示意他,但是他好脾气地呵呵笑着:没事,今年过了年还没和大伙凑齐过呢,高兴呗。
  贺兰也就不好再管他,再说她也需要对付冲着自己来的人,不觉自己也喝得红霞满天飞。
  最活跃的当然是亮了,不管什么场面上他总是活跃分子,除了在贺兰面前或者还有易文在场的时候,他才会有那种蔫了似的那样的乖顺的情况,就像一个害羞的大男孩一样。
  今天又是他做东,自然他拿出十分的精神头和两桌人打拼,交战,其实都不是怎么会喝的人,也许这么多年的商圈浸泡出来的,和易文两个在酒桌上刷起恨拼起来,道也能容下不少的酒精。
  有好几次,贺兰看到他的目光扫过来,心里就会颤悠悠的,还好脸上早已敷上一层红红的铠甲,谁也看不出来她的脸红了,很奇特,不就是昨天晚上出去没有回来嘛,心里怎就会那么微妙?
TOP Posted: 12-12 21:58 #48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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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夏天[46](2007-09-14 21:22:08)
  亮是今天的主人,多少有点顾不上某些局部的细节,但是这边贺兰的目光还是还是能感受到,因为在场面上,只能装作不知。
  回来有十几天了,当然不是回来度假的,晃荡了这么些天,还没有很正式地和易文坐下来谈正事,今天把这些也算是给自己鞍前马后的员工稍稍安抚一下,这次的来意就该开场了。
  说实在的,他已经不习惯自己家乡这个城市了,在南边那座现代都市里混的尽管有些浑浑噩噩,但是生活节奏还是被彻底同化了,习惯了在那座充斥着霓虹的城市里喘息,虽然有许多对家乡的眷恋,还有那种依恋,他又抬眼看了对面桌上的贺兰一眼,一种怕陷进去的恐惧又上来了,这个女人。每每让他有陷进去的感觉。
  有人在肩膀上拍了一下,是易文:愣什么呢?我们还没喝呢。
  两杯满满的高度酒,一饮而尽。
  他是亮恐惧的另一部分。
  两人是生意伙伴,事业的搭档,对于商业的触觉,默契而有灵犀,一方有了先知先觉,只需稍一点解,另一个马上能体会到其中的妙处,几乎不用常规的解释说服和诱导。
  黄金搭档不过如此吧?
  但是在另外一些方面,或许是因为角色完全是不同的,亮因此而摸不透易文的心。
  所谓的另外的方面—就是因为对面的这个女人。
  易文走开了,到对面去了,亮目光也落在对面,贺兰红粉扑面,眼睛看着别处,双手握拳,支在下巴上,那块欧米茄表盘正对着他这边,有三四年了吧,在香港买的,两男一女,突然觉得这么想很暧昧。
  她转过脸,正好眼神相对,笑了一笑,指了指脑袋,意思是晕了,这边微微一笑,伸手把酒杯盖住,意思不要再喝了。
  那边颔首。
  后来又上去楼上KTV,一直闹到将近下午三点,那两位要出差的员工赶航班众人才散了。
  下午是不上班了,一早说好的,大家分头有车的带上没车的同事一并离去,剩下他们三个。
  你行吗?易文问贺兰。
  没事吧,贺兰摸着脸,红云仍未散尽。
  呵呵,一会还是我来开吧,把我们送到前面小妹家。
  他对亮说。
  没有上楼,只是在楼下冲着窗户叫出儿子说了几句,威胁要把他带回家,儿子一闪不见了,连话都不和他说了。
  贺兰一边吃吃地笑:看见了吧?不是我没威慑力,你当老爸的也不行。
  关键是我怕小子和你妹的丫头整天玩容易娘娘腔呢。
  去你的,你才娘娘腔。
  贺兰笑着骂他。
  或者闹个表亲恋也没准呢。他逗她。
  呸,越说越没谱。贺兰转脸懒得理他。
  亮开着易文的A6在前面,易文慢腾腾地在后面跟着。
  小子回家要和我谈事。
  他说。
  哦,什么?
  就是上次和你说过那个。
  哦,你们自己定吧,我插嘴不好。
  风险是有的,但是挡不掉啊,以前什么都是我们说了算,他从来没不同意见,现在也是为大家,就是有点担心他脑袋发热,这是他唯一的缺点。
  什么时候的事了啊?还搬出来?
  她知道他说的是以前被香港人骗的事。
  哦,呵呵还说不插嘴呢,原来插嘴不是帮老公说话。
  去你的,我就事论事。
  不过这次不是小数目。他说着拿出电话,拨通了等说话。
  贺兰正要提醒他安心开车,但是他已经开始说话,只好忍着不再说。
  回到家,贺兰给他们每人弄了杯龙井,感觉脑袋有点晕乎乎的,因为他们有事情谈,正好上去躺一会。
  易文又在打电话,刚才在车上同一个人的电话,是公司的财务总监,让他马上到家里来。
  听他这么说,她又去准备了一杯茶。
  从厨房出来的时候,正好亮从卫生间出来,擦身而过的时候,他握住了她的手,轻轻捏了一下,捏的她心里颤颤的。呆了半响,她甩开他。
  你们聊吧,我上去了。
  易文挂了电话,贺兰甩手的动作正好被他看到,等她上去,他指着亮:怎么了?又使坏呢吧?
  亮有点小小的尴尬,摇头笑,不语。
  哦,老李马上过来。
  易文转而正色地说。


  今年夏天[47](2007-09-15 00:54:42)
  接下来的时间,三个人一直在下面交谈,起草了几份东西,两个人都有点稍稍的紧张,问题都问的很详细,他们需要从老李那里得到专业的支持。
  终于,接近黄昏的时候,松了口气,易文看着亮,微微颔首,就这样了?
  亮点头。
  老李也挺高兴:真是难得,你们这样的搭档不容易啊。
  事情其实很简单:亮有一个很早的朋友,早年亮帮过他不少忙,这几年做的风生水起,成了两家上市公司的大股东,亮见到他的时候有点不敢相认。
  几月前他唆使亮在股市投钱进去,亮一贯对股市兴趣不大,以前进去过,丢盔卸甲地出来。开始没有当回事,只是稍稍地关注了一下,没想一两个月过去,那个朋友说的股票噌噌地往上窜,弄得他直心痒痒,一波行情下来,银子已经翻了两番。
  原来他已经是在股市兴风作浪的庄家角色了。
  亮坐不住了,开始琢磨这个东西,问那人但是说要等机会了,半月前,给亮电话,抓紧时间跟住某只股。
  亮一直在南边,身边资金不足跟进以玩得转朋友说的游戏,再者这样的事情肯定不会不和易文通气,于是飞回来和易文商量,他没有料到的是易文也对今年的股市行情有着关注,听了他的消息,很感兴趣,只是对他的胃口有点诧异,几乎要把所有能够挪动的资金全部拉过去,还要从银行弄一笔数目惊人的款子。
  今天让老李来就是委托他抓紧办理资金这档子事,老李的弟弟是本市一家商业银行的头,易文公司资产抵押在银行贷款,就是走他的路子,老李自然不会受亏待,精明的老李还顺带着把易文给的酬劳也搭了便车一概交给他一起扔进股市。。。。。。
  一切妥当了,易文随老李出去,到老李弟弟家里,名正言顺地走了一趟,这样的事情办下来不是凭两只空手掌和一张嘴皮子就可以的。
  老李把他带到一个小区外围,给他指点了一下,就自己走开了,虽然是亲弟弟这样的事情该回避还是回避的好。
  不到半小时,亮就出来了,顺顺利利的。
  当车子在自己门前停下来时,易文的心彻底松懈下来。这时候才想起家里的情形。
  出来的时候,易文颇有含义地看了亮一眼,家里就剩下他一个人,楼上贺兰在,这两天贺兰没魂似的有点影响易文的情绪,自己和老李出去,这幢房子里又是两人世界了。
  在家里,只要是亮在,就让人感觉到空气里有一股不伦的淫欲的气息,这当然完全是心理作祟,但是易文现在就是这么心脏扑腾着打开了自己的家门。
  一般来说楼上肯定是两具纠缠在一起的男女,自打昨晚亮没有回来,贺兰就沉浸在一种失落不堪的情绪中,易文对此不言自明,至于亮,干嘛三番五次地回避那位颇有前途的女医生不能说和贺兰这里没有一点关系。
  进了玄关,看到客厅里面的时候,易文稍稍有点失望,因为和他想的不一样,客厅沙发上,亮鼾声震天响。
  亮还算是警觉,易文进来走动的声音弄醒了他,挣扎翻身坐起来:好了?
  嗯,妥了,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后天可以办妥。
  哦,亮点上一根烟。
  怎么?紧张?易文笑着问。他知道一般他是不抽烟的。
  没有,没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从头再来嘛,有什么万一的话,怎么也能剩点渣下来,全归你们,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屁话,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你还是十八岁啊?从头再来?
  易文笑着挪噎他。
  她还睡呢?易文看着楼上故意问。
  嗯,是吧,我也睡着了,昨晚睡得少。
  呵呵紧张吧?把下半辈子的养老金都要拿出来用了。
  嗯,说真的,有点,不过就是看着那个家伙那么折腾来钱水一样不博一次真不甘心。
  嗯,不过是不是太过孤注一掷了,他那边要是不要求准备这么多,也不至于紧张到这样的程度。
  算了,都这样了,开弓没有回头箭,他转而话题一转。
  昨晚她一直等着给你开门呢。不回来也不打个电话。
  哦,昨晚喝起劲了,不比今天少,没顾上。亮含歉意地。
  嗯,到底怎么回事?用得着那么避着人家?看你姐急的,是看不上?
  还行吧,就是情绪上不来。亮拧灭烟头。
  半老头子了,还想着汹涌澎湃呢?听说挺漂亮呢,别擦肩而过了,说实话,是不是和兰有点关系?他盯着他问。
  他尴尬,又去拿烟。
  说啊,有什么不能说?易文有点不屑,做耻笑状。
  嗯,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要把走过的路再走一遍,累。
  切,我猜就是,你不要白日做梦哦,我没准那一天就不许你碰了,她是我明媒正娶的,你凭什么?
  易文见小子被说的尴尬的要命好笑又有点不忍,呵呵笑了起来。
  不过,臭丫头也真是的,你小子不就比我晚投胎两年嘛,好像很宠着你哦,昨晚我看她像没魂似的,不就是出去相个亲嘛,至于那么酸溜溜的?好像她真要永远霸着几个人似的。
  易文貌似轻松,心里感觉到自己有点做作。
  又乱说不会的,亮笑笑。
  臭小子,得便宜还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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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夏天[48](2007-09-19 20:41:16)
  行了,不说了,中午尽顾着喝酒了,连肚子也没填饱,华山一条路,都到半山腰了,想什么都没用了,晚上提前庆祝一下,祝咱们好运,呵呵。
  易文站起来,看了看表,伸着懒腰。
  上哪?亮也起来整理乱成一团的沙发。
  听女士的吧?还不下来?睡过了?嗯。。。去请一下?易文逗趣地示意。
  拨个电话,亮拿起身边茶几上的电话,这是只可以呼叫的子母机。
  呵想挨骂了?打什么电话啊?没诚意,还是去请一下吧,我去放水。
  说完易文走进楼下的卫生间。
  亮无法再推脱,别别扭扭地上楼。
  贺兰倒是真睡着呢,不过睡着还没多少时间,一开始上去的时候,只是在床上躺着,稍稍有点点酒意,易文出去的时候都还是醒着的,她听到开车出去的声音,奇奇怪怪地心里就扑腾起来,心里那种很暧昧的情绪涌上来,脑子算计着怎么敲打亮,掏些昨晚的情况出来,内心甚至还期盼着他能上来纠缠一番,如果是趁着这点时间颠鸳倒凤也豁出去奉陪,那怕被回来的易文抓奸在床。
  但是等了许久,没有一点声音,明明在隐约中听到是易文和老李出去的,怎么没有一点动静?
  她到底按奈不住,下床开启房门,走近楼梯口却扫兴地听到亮的鼾声,平时没有听到过他这么重的鼾声,也被中午的酒给整趴下了,她恹恹地回到屋子,回到床上,甚是不快地胡思乱想,最后竟然真的迷迷糊糊的进入梦乡。
  少了点点的遗憾,因为梦中倒是被希望的人给弄醒的。
  她睁开眼睛,亮坐在旁边,一只手掌托住她的半张脸,拇指轻轻地在她唇边抚弄,睁开眼睛后,没有惊奇,很自然不过地笑了笑,身子转了转,侧身靠在他这边.
  瞌睡虫,醒了?她悄声地。
  怎么倒是我成了瞌睡虫了?是我把你叫醒的。
  哼,你叫了吗?我怎么没听到?动手动脚的也是叫?
  他尴尬,但是在她面前这种尴尬他自己也不在意,继续恶作剧地在拿捏着她的唇,她一张嘴把拇指给咬进嘴里。。。眼睛示威地盯着他。
  她湿暖的舌头在他指肚打转,痒痒的,弄得亮身体一颤一颤的。
  她还不肯罢休,身子贴上来,裹着的毯子掀开了,薄薄的针织家居服宽大的领口塌落下来,几乎裸出半只乳房,而且,从亮的角度基本就是全部的胸脯了。
  亮终于不禁骚扰,伸手进衣领内,把整只乳房系数掌握。。。
  贺兰觉得脸上发烫。。。早就想问的话不知怎么就说不出口了。
  难道在这样的时候去问他昨晚和女医生谈的如何?这样是不是太不合时宜也过于小鸡肚肠了?
  她说不出口,索性静静地享受这片刻的温馨和甜蜜。
  起来喽,要出去吃饭了。他俯身靠近她脸颊,两人脸贴了一下。
  又出去啊,不喜欢在外面吃。
  不喜欢又怎么样,天都黑了,还自己烧啊?
  嗯那就不吃了,她伸出手搭在他腿上,手肘正好压在他要害处,她还是不习惯有多主动,虽然是希望接触到那里,不过行动起来还是要装作一副漫不经心的效果才好。。
  还是去吧,提前庆祝一下,预祝搏击股海马到成功。
  他用力在她柔软的圆乳搓揉了几把,然后抽回手,搂住她几乎要把她抱起来,这样贴在一起,亮的身体被她感觉到了。。。直愣愣的顶着她,她吃吃地笑了。。。我要吃它。
  她恶作剧起来也是威力无比呢。。。
  亮终究还是不敢过分造次,虽然内心的欲火已经彻彻底底地被挑逗起来,只有他自己知道多么想立马把她身上那身松松垮垮的衣物扒个精光,把她按在这张宽敞的床上疯狂地耗尽全部的精力,眼下的贺兰慵懒迷人,身上的女人香味带着一股幽幽的麝香气息,实在是让任何男人都无法自持。
  但是楼下易文在等着呢,这些天的情况处境实在是有点异样,他再怎么大大咧咧也能悟出些苗头,起码把自己的想法给局内人一个交代才是。
  要我看你换衣服吗?他涎着脸问。
  讨厌,去你的。贺兰怎么疯也是不习惯这一出的。
  呵呵,那我下楼等你。
  看就看,谁怕谁?贺兰似乎怕他飞走一样,竟然如是说。
  这下子,该着亮难堪了,不是不想,是怕易文等不及上来了,看到这样,实在别扭。
  真是怕了你了。
  他一把把她拖过来,狠狠地吻了一把,然后落荒而逃。
  留下个贺兰痴醉一般抿着嘴,嘻嘻笑着,心满意足。


  今年夏天[49](2007-09-24 00:20:08)
  晚饭很简单。找了个干净素雅的小店,很快把三个人肚子给打发了,易文还闹着要庆贺,唆使亮去拿酒,被贺兰好生嗔怪,中午酒气还没散呢,不许喝了,最多只能以茶代酒,只好作罢。
  没有开车,散着步出去的,回来也是走回来,很悠闲,很轻松。
  每个人心里轻松与否就只有自己知道了。
  回到家,厚重的门在身后碰地合上,气氛瞬间便变得腥热暧昧起来,让人有些透不过气来。
  贺兰准备泡茶,被易文止住了,他自己弄出那套好久不用的茶具,神扬舞蹈地开始玩弄起茶道,嘴里还振振有词,也真是的,没一会,铁观音的浓厚温润便在屋里弥漫开来。
  亮先举起小盅,美美地来了一口。
  好久没喝了吧。
  没同道中人啊,咱们这地方什么都兴起来就是茶友不多哦,本地人还是时兴喝绿茶,龙井,毛尖什么的。
  呵呵,以前咱们在深圳可算是喝过瘾了,晚上起来撒尿,迷迷糊糊的都闻到股茶香。
  易文大笑,贺兰抿嘴笑骂。
  不好喝,还真不如喝酒呢。
  说你傻丫头了吧。不知道享受,我这一壶茶,够你喝茅台了。
  就是不好喝。贺兰争辩。
  亮只是笑,管自己闻啊咂的。其实真该喝点酒的,一来是庆祝,二来是。。。酒能乱性。
  易文坏坏地盯着电视机,认认真真地说。
  后面那句话,贺兰开始还没明白过来,等闹明白了一整个地翻了半响白眼,易文也真能沉住气,跟没事人似的,一直到贺兰要伸手打他,才噗哧地笑出来:看来还是有人做贼心虚的哦。
  怎么乱也乱不到你那去。
  贺兰撇着嘴,一屁股挪到亮这边过去,这样,变得和亮做的紧紧的。
  呵呵,易文忍住笑继续摆弄瓶瓶罐罐。
  那倒是,家花哪有野花香啊。易文酸酸甜甜地见机来一句。
  讨厌,不理你们了,贺兰开始专注起电视里的那部韩剧。
  易文便也作罢,他知道亮茶喝的厉害,几遍过了就把壶里的茶叶换了,换上新的。
  · 亮喝茶是在他最低谷的时候学起来的,被香港人骗走几乎一半家当的时候,郁闷不堪,整天泡在茶里,沉淀心情,舔舐伤口,时常醉,烦闷中醉,茶也是会喝醉的,和喝酒一样,越醉就越喝的凶。比喝醉酒好的就是没有酒那么伤胃。
  易文电话响了,接起来,说了几句,挂了。
  星期二的机票,他说。
  哦,老李那里要不要再给个电话?
  不用了,他办事比咱自己还稳妥呢,再说他自己的十几还想再涨点出来呢。
  那我明天就通知那边的朋友,确定咱们这次就参与了?
  嗯,这么着吧,都到这时候了。
  呵呵是不是有点紧张?真该整点酒精了,压压惊。
  呵呵,总不至于光屁股回来吧。
  呸呸呸,贺兰本来是半躺着,一屁股坐起来。光屁股你就回不来喽。
  呵呵,那就在那里把裤子挣上了再回来。
  贺兰坐在那,有点发愣,呆呆地忽然把自己前面的那小盅拿起一口干了。
  傻丫头,你的杯子凉了。
  我喝着都一样。
  她声音有点冲,易文有点感觉。
  那个怎么办?他问亮。
  什么?
  医院里的?
  亮不知道怎么回答。
  没什么啊,办正事呢,顾得了那么多?
  呵呵,你那个姐姐要发飙了,没准还会给我电话。
  不过。。。其实如果人不错,还是不要放过机会,外在条件起码是摆在那里的,是不是?丫头?
  易文给贺兰到了一杯,拿起来递给她。
  你烦不烦啊?我刚喝了一杯。
  看我们喝了多少?
  不要了,晚上睡不着。
  呵呵,晚上还要睡啊?易文坏笑着逗她,其实内心他自己也有点勉强,但是看到她闷闷不乐的样子有点不忍心。
  真讨厌,我要上去了,上楼看电视。她指着那部在播放的韩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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