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花谢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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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夏天[70](2008-03-06 00:35:59) 六年了。。。。。。在音乐旋律中贺兰思索着走过来的这段时光,关于亮,纠缠不清的六年。 刚才易文的电话过来时,照着以前的习惯,再没有话题,他会在旁边嚷上几句,孤零零的守在家里,能听到那边瞎叨叨的声音也会感觉充实一点点,心里也会变得柔柔软软的,但是没有他一点声音。 感觉应该是在旁边的。亮。 是没有情绪说? 可能这次事情给两人的压力的确够大的吧,毕竟这么一大笔资金大部分不是自有资金。 按着易文的习惯,在睡前还会再来一个电话。 但是后来直到她洗漱完,躺在床上直到恹恹睡去,也再没有电话。 早上醒来,神志调整过来,有点空空的,时间还早,但是还是忍不住给易文拨了电话。 臭老公,人家昨晚还一直在等你电话呢,干什么坏事去了连规矩都不懂了? 那边还在迷迷糊糊呢:咳,太晚了,怕又闹的你失眠,能干什么坏事呢?尽瞎扯,对了,臭小子倒是真的去干坏事呢,呵呵,回来快天亮了,现在呼声震天呢。 嗯?怎么呢? 这边的客户,其实是臭小子以前的一个员工,美人一个呢,呵呵嫁到那边去了,对臭小子挺好的呢,她弄明白了我们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弄到这些钱,笑得不行,人比人真气死人呢,臭小子不甘心被她看遍了,嘴硬就这么多,有多大能耐唱多高嗓门,那丫头这些年不得了呵呵都是跟高层建筑拉拉扯扯的关系,其实就是挂上了那些公子哥们最新的圈钱路子,其实无非就是前几年倒腾土地,现在都凑资金市场这边来了。 那和他天亮才归有什么关系啊?你没去? 呵呵,有点不方便,这块稀泥还真不好和呢,随着他去倒腾好了。 你就那么放心啊?多大的事呢,他毛手毛脚的呢,贺兰怪怪的讥讽道。 嘿嘿,臭丫头,你有点不对劲哦,嘿嘿。 贺兰听出他的不怀好意来了:去你的,才没那闲工夫,嗯对了,昨天去文物街掏到宝了呢,她把昨天的斩获细细地罗嗦了一遍。 那你昨晚干嘛不去呢?那边继续使坏。。。。。。 你还说!倒是真想去呢,你不怕你美夫人出点什么状况啊? 嗯,那才好呢,起码没闲工夫一大早揪着老公磨嘴皮子。 讨厌,不和你磨叽了,小心点!不闹你了,再睡会吧。 挂了电话,继续老大不舒服的心情。
今年夏天[71](2008-03-13 23:02:52) 第二天竟然是淅淅沥沥地落了雨,而且是从早上开始就一直没停,到了中午雨丝更加稠密了,这样的天气,让贺兰心里利落不起来。 中午的事情倒是没有忘记,从早上就怀着一种期待。 这样的心情等待一样东西,很久不曾有了。 找出名片,照着那个固定电话打过去,没有打昨晚那个手机号码,那种滑润的语气让她有点无暇应接,她仅仅是想知道那片玉好了没有。 听声音,好像是昨天的那位小姑娘,声音响铃似的,伶俐清脆。 嗯,已经好了,一早就过来了,您什么时候来取呢? 嗯不急,就是想确定一下,到了就好,有时间随时过来取。 说实话,找昨天那间铺子的时候,稍稍费了点周折,郁闷的是,贺兰驾车进去,并不宽敞的街道一溜挺着几辆货车,和文物市场相邻的是一个大市场,这些车都是在给市场里拉货的车,本来并不宽敞,此时更是别别扭扭的停滞下来。 最终看到那个小姑娘把一个紫色木盒拿出来的时候的时候,贺兰心里呯然就像在给一座雕像揭幕: 乍看除了晶莹还是晶莹,和昨夜比着变化不大,可在捧到灯光下的时候,贺兰才发现了昨晚毫不起色的东东俨然是经过了一场洗礼,如果说昨天还是一块未经洗礼的璞玉,此刻正寂静地卧在那只木盒中的丝绒模盒中间的,简直是纯洁如天外之物了。 心里满意十分,贺兰盖上木盒:行了,就这样吧,麻烦带我去付款。。。。。。 出来的时候要比进去顺利的多,心情不再随着阴郁的雨天那么失落,甚至是欢快起来。 到了十字路口心里揣摸着是去筱雅医院呢还是回家,这当儿,手机响起来,她顺着车道找了个停车地,熄火,才拿起手机。。。。。。 竟然是玉器坊的那位。 您走的这么那么急呢?刚才这丫头够粗心的,我都说好了等您来让她通知我的。 东西我已经拿到了,钱货两清,你的生意成交了,应该没有什么吧。 想象着对方的那样子,贺兰好心情地调侃几句,对方昨天那副过于自得的样子,让贺兰心里有点不服气:明明是给你生意做,还要摆谱好像是得了什么天大的好处一样。 呵呵,本来没什么,因为是您昨天过于爽快所以觉得有缘分,玉不就是个缘吗?是关于这块玉的,要是你有兴趣听我在铺子对面茶楼等你。 贺兰纳闷了一阵,决定去还是不去,回去有点担心这个生意人有什么花招,该不是有了新买主出高价吧?想反悔? 去就去,就算是这样决定权已经在自己手里,量他也没辙,这样想着,她掉转车,又顺路往回开去。。。。。。
今年夏天[72](2008-03-22 02:07:58) 让贺兰遇到这对鸳鸯的缘分,或许是因为孤寂吧,一下子那两个家伙全走开了,甚至儿子都不在身边,家里显显得空荡荡的,这才有了古玩街寻宝这一出。 电话里所说的茶楼就在他铺子的斜对面,很好找,而且和附近店铺不同的是停车很方便。 进了茶楼,抬头就看到他在二楼铁艺栏杆边的小火车坐向她示意。 上去,坐定,微微一笑:是不是还要跟客人传授一下使用保养事宜? 他呵呵大笑,长长的发梢几乎遮住了半边脸,贺兰怎么看着都有点别扭,甚至。。。有点讨厌,好好的一个男人的脸庞——也许心里已经习惯了老公、还有亮精神的短发。 笑罢,他从口袋取出一叠钱,放在桌上,推到她面前。 这是干什么?她有些疑问,不过明显看得出来,这叠钱并不是她刚才在店铺里付的全部,要薄很多,所以事情倒不至于是刚才路上所想他对售出物品有反悔之意。 呵呵,你觉得你买的挂件不贵吗? 贺兰有点怪异,瞅着他没吱声。 在心里想:难道这次走眼了?被糊弄了?但是即使这样,遇到这样一位生意人倒绕有味道。 你是说:这是退还我的? 呵呵起码你应该拦腰砍一砍的,呵呵。 贺兰还是觉得不可思议:该是退我多少呢?这么做生意,头回碰到,为什么有钱不赚? 整数3000,退你1800.他把钱再推近她:不是不赚,是已经赚了该赚的,甚至还多赚了些呢。 黄金有价玉无价,只要客人喜欢,既然客人喜欢,你这样还是会让人有点懵懂。 她说。 也许有所图吧,他笑着说。 嗯? 昨天你看到这块东西的时候,小丫头其实是报错了价呢,当时觉得女性独自一人这笔生意不太可能成交,没想你很干脆,感觉应该是爱玉之人,其实不是我不想赚钱,应该说是有所图吧,你的生意以后有的做,所以不想太狠,呵呵。 还有这样的人,如果真的从话面上理解,贺兰觉得有些好玩,禁不住抬头认真地看了对方一眼,看到夸张的发梢,还是有些别扭地转过视线。 无商不奸,今天在这里要改写了,她心里暗暗地想,同时有点好笑。 其实,这样别人不一定会感谢你呢,因为你会把人家的感觉给弄坏的,因为这样让顾客觉得自己的判断力实在是烂透了。 她说。 换了别的东西可能,但是玉,不会。其实从价值上看,纯粹是因为这块鸳鸯优在设计,对这块玉外形的利用上的贴切,本身价值就在这上面了,其实你也应该清楚的,小挂件的价值主要在这上面了。而设计正是本铺的强项,不瞒你说,我们店近乎不外出采玉,仅仅是这条街上就地取材就可以风风光光地维持店铺生意。 总归是觉得怪异,他在很认真地说话,目的是要说明把到手的钱退还给人家。 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你是靠设计吃饭,有点石成金的本事,什么糙石过了你的手就能脱胎换骨? 那倒不是呵呵,材料质地也是重中之重。 那就谢谢了,我真的要收起来了?她示意茶几上的那叠钞票。 当然喽,他笑笑。 这样吧,钱我先不拿,既然你说你们是赚设计的这一块,说明你们对自己设计方面很有信心,嗯。。。我家里有一块黄玉饼,是以前留下来的,想加工成品,也想做成鸳鸯挂件,有时间那给你先看一看,如果你的思路可行,这些钱抵工费怎么样? 哦,这样啊,没问题,只是,这工费可以以后付的,不必要现在的。 就这样了,算定金也行,随便你当什么,就算是请你构思的时候缜密一些吧。这叠钱退的怪异,贺兰压根有点不敢收回到自己的手里似的。 那行,随便你什么时候把玉饼送过来吧。 嗯行。 起身,告辞。 回到车上,贺兰有点不甘心地拿出那块白玉鸳鸯,心情复杂:莫名其妙,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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