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茎滑水跃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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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回  狗安国夺财杀妇人
  诗曰:
  作客共天涯,相逢醉小斋。
  趋炎图所丑,盛德良所怀。
  话说海宁县东北乡有个姓朱的,叫做朱安国,家事富有,年纪二十二岁,仗着家资,做人极是暴戾奸狡,横行乡里,无恶不作。
  两年前,朱安国曾定一个本处袁花镇郑寡妇妇女儿,费这等两个尺头、十六两银子,择在本年十月做亲。
  又说他族分中,却也有数十房分,有一个族叔,叫做朱玉,比他年纪小两岁,家事虽贫,喜得做人忠厚。朱安国倚着他年小家贫,时时欺侮他。
  到了七月二十三日,海水先自上边一路滚将下来,东门海塘打款,塔顶吹堕于地,四回浪涌灌流。水乡低的房屋、人民、牛羊、鸡犬、桑麻、田稻、什物、氽个罄尽。高的水也到楼板上。
  好个朱安国,乖滑得紧,忙寻了一只船,将家私尽搬在船中,傍着一株绝大树缆了,叫家中小厮阿狗稍了船,他自蓑衣笠帽,立在船上捞氽来东西。
  阿狗亦是精明人,生得尖嘴猴腮,与他主子一般性情。朱安国左捞右揽,先是掳得一头淹死的幼羊,那边阿狗接了,嘻嘻—笑,道:“赶这潮退了,去喝一盅儿,”朱安国道:“死羊不消吃,去店家换钱罢。”
  早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自远而。阿狗眼尖,道:“大爷,靠过去。”近了,却是一口漆得油皮黑亮的棺材。朱安国见了,骂道:“狗奴才,找死么?”
  阿狗道;“不消骂,保不准内中藏有银子哩。”便欲捞。朱安国一篙撑开,又撇了阿狗一篙子,道:“去!不吉利。”
  此时天色已晚,只见水面上氽过两个箱子,都用绳索联着,上面骑着二个十七八岁的女子,一个老妇人也把身子扑在箱上氽来。
  三个见了朱安国,远远叫道:“救人!救人!救得情愿将东西谢你。”安国想到:“这三个人拼命顾这箱子,必定有物。”
  四顾无人,他便起个恶念,将船拨开去,遂着他手起一篙,将妇人一搠。妇人一滑,忙扯得一个索头,大叫道:“大哥留情,莫害我!”
  安国哪里听他,道:“顾不得。”又是一篙,妇人滚落水下,还连呼饶命。早有一个大浪打来,没以踪影。
  这边两个女子见了,一迭声哭起来。安国只见箱子半浮半沉,忙把箱儿带住。内中一女子,直呼:“娘,你走了,女儿何须偷生!’一纵身下去,一连两个翻身,早已不知去向。
  余得那一女子,仍死命抱定箱儿,道:“大哥。没奈何只留我性命,我是丫头,将这箱儿与你,便做你丫头,我情愿。”
  安国近前看了,果然好个女子,又想道:“斩草不除根,萌芽依旧发。我若留了他,不惟与我讨箱子,还要向我讨人命,也须狠心这一次。”
  想罢,安国遂道:“我已定亲,用你不着了。”一篙把箱子一掀,欲发力,阿狗窜出阻道:“老爷,他是丫头,不妨,留他一命罢。”
  安国止住,继尔问道:“你果真余财得命么?”那女子道:“非但得命,余了财,这个原本都是你的。”
  阿狗听了,附首道:“爷,允了他。”安国便道:“恁般,你上岸来。”便合力扯他上来,似一只落水的鸡,早已冻得紫红。
  二人又慢慢把箱儿带住了,苦是箱子已装满了一箱水,只得用尽平生气力,扯到船上,沥去些水,叫阿狗拱起,扛入船。正是:
  泊天波浪势汤汤,母子萍飘实可伤。
  惊是鱼龙满江水,谁知人类有豺狡。
  三人撑篙回屋。是时水稍退,安国见得恁般一个女子,喜然,不及启箱点财,与那女子话道:“你何许人?又姓甚名谁?”
  欲知那人作何回答?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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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回  双获利反生淫念心
  诗曰:
  恃才傲物,黩货病民。
  一勘莅事,四知盟心。
  且说安国、阿狗乘洪乱之机,巧遇三人护一箱儿氽水哀救。安国见财眼开,得篙将妇人提掼入洪流,一女见状,投江而溺。正余一女,一道劫得。
  恁般,二人登起淫心。安国与女子问话,女子答道:“奴乃潮州人氏,自幼卖与袁家服侍小姐,日子太平,不想昨日天降暴雨,毁了堤坝,淹了家园。流离至此,多亏二位大哥相救。言讫,上前就要拜,被安国扶住,又问道:“如何称唤?”那女子道:“奴祖姓齐,唤着齐庄儿。”
  安国又道:“我杀了你家主子,你忌恨么?”庄儿道:“不消恨。”这边阿狗见庄儿瑟瑟发抖,便去寻了几件干净衣裳,与他换。庄儿不肯。再三催促,方去内屋更衣。
  原来朱家物丰财富,又是独子,更显富足。庄儿眼见屋内绫罗绸缎,样样新奇,心中怦然。这边安国、阿狗二人见庄儿屋中更衣,倚门窥得,但见:
  罗衣羞解,身芳柳絮,
  白如绵团,酥胸乍露,
  腥红两点,撩人心怀。
  阿狗道:“我家爷,一个活脱脱的天仙美人儿,如今倒是你的了。”安国喜道:“妙!妙,我今夜便圆他一个双对儿。”一对说,一边竟启门而入。
  庄儿不意有人闯入,忙探手遮那小牝户,安国“嘻嘻”一笑,上前抱住,道:“美人儿,你如今是落难的,便依了我,与你享不尽的人间富贵。”
  庄和早羞得满面桃红,口中“咿咿”,道:“全凭公子安顿。”言讫,早被安国亲了数口。身下又被一只粗大手儿狠力弯搂,忙道:“亲亲公子,你莫性急。如今一应属你,待奴慢慢与你畅快。”
  安国见他骚发,已知遇着了一个惯家,心头火热,道:“亲妹妹,不消你说,哥哥自来罢。”便把庄儿推于绣榻之上,掰开玉股,窥那妙处,但见腥红一道细缝,幽深莫测,挖进一指,忽的一投热流溢出。
  庄儿又探手轻覆阴面,道:“哥哥,你莫久瞧,妹妹那件东西,是不曾被男子看过的。”
  安国道:“我如今非但使眼窥之,亦欲耍弄一回哩。”
  遂把那只纤纤玉手扯去,露身上去。又急褪自家中衣,因久不近女色,一时竟手忙脚乱矣。幸得庄儿着力帮衬,方一应褪尽,那件长长大大的尘柄竖将起来。
  庄儿急掳尘柄在手,笑道:“果是一件绝好的物件!”安国道:“亲妹妹,你先时所见男子之物,亦有本公子恁般喜欢的么?”
  庄儿道:“亲哥哥,你如何言中带刺?奴乃未破身的雏瓜儿,经不得你一翻胡言乱语。”说话时,手却把那腰间活儿狠狠掳扬,似久逢甘雨之旱苗一般焦渴。
  安国道:“你若是个雏苞儿,便封你二房;反之,权作一房丫头。是耶不是,即刻明矣。”便把那件大东西往阴面上直顶,庄儿连声叫道;“痛!痛。”
  安国见状,暗想:“许是不曾破过的。”愈加发力顶去。掳了十余回合,意不进半寸。只是弄出了股股淫水儿,忙拾巾揩之,持枪再战。此番庄儿把秀臀高高掀起,道:“亲哥哥,你若要干,便把奴—对金莲扶了罢。”
  安国依言,把玉股扛在肩上,以龟凑牝,点点拨拨。庄儿忙道:“内中有些痒!”安国闻言,便知他有些好意思了,遂发力一顶,只闻的“唧”的一声响,尘柄—贯而入。庄儿登觉小肚中添了一截硬物,十分美快,叫道:“亲哥哥,肏得奴爽快,你与何人学得的恁般手段?”
  安国笑道:“汝之亲娘所授!”庄儿骂道:“死囚!不许胡言。”便—头头耸动开来。安国觉那牝户宽绰,知他绝非处子身儿,亦不顾得,便—下下抽射开来。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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